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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清晨,盧修斯和鄧布利多都收到了一封信,署名是夏洛克·蘭斯特。盧修斯立刻通知了納西莎,梳洗完畢之後來到醫療室。

“夏洛克·蘭斯特?我有印象,這個人管理翻到巷的一家魔藥店鋪,只是看到通告就認為西維洛斯不簡單,要求會談之後決定是否向普林斯家族宣誓效忠。”納西莎思索著說,之前西維洛斯將夏洛克寄給她的信給她看過,當初自己還感嘆了這個人眼界不凡。

盧修斯點點頭:“西維洛斯讓這個人住在普林斯莊園,應該不僅僅是一個店鋪管理者。”

走進醫療室,便看到正彎腰細心給西維洛斯擦臉的灰精靈。兩人有些詫異地看到灰精靈眼中明顯的擔心。

一陣輕笑拉回了他們的注意力,他們這才發現在隔壁病床上坐著一名灰髮灰眼戴著眼鏡的男子:“兩位便是馬爾福少爺和布萊克小姐了吧,我是夏洛克·蘭斯特,上一代家主阿爾法德·普林斯的學徒。”

兩人很快注意到,在說到自己身份的時候,原本似乎沒什麼存在感的夏洛克立刻迸發出難以忽視的驕傲和自信,這個人絕不簡單。

“你好,西維洛斯現在怎麼樣了?”納西莎微笑著開口詢問,灰精靈在照顧西維洛斯,她也就不需要走過去看了。

夏洛克看了眼完全無視三人的迪傑納瑞:“我們的管家有辦法除去黑魔法中的詛咒和魔法殘留,不過顯然校長先生已經停止了傷害的延伸擴大,因此我認為不用急著治療。”

推了推眼鏡,他繼續說:“我已經請校長代為約見波特先生,一個小時後在校長室將有一場激烈的談判。所以,我希望能先詳細瞭解事情經過。”

看樣子,波特家族這次可有好看的了。與盧修斯交換了心中的想法,納西莎露出微笑:“當然了,我認為讓波特先生也一起直接看有關的記憶會是不錯的選擇,蘭斯特先生,西維洛斯是我的好友,這次談判我是否可以一同參與?”

夏洛克看著眼前微笑著的金髮女孩,點了點頭:“當然,有布萊克小姐的幫助,想來談判將會更加周詳細緻。”她提出了一個相當出色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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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去帶阿扎特過來。”盧修斯對夏洛克點了點頭離開,艾爾·阿扎特是三人中思維最縝密,也最冷靜的一個。這一點從他當時飛快地分派反應就可以看出。

納西莎先把自己所知道的跟夏洛克說了一遍,說到當時看到的西維洛斯時,還是不禁擔憂地看向那邊,半張臉都已經黑紫,濃重的黑魔法氣息,都讓她非常不安。

“右眼恐怕多少會有影響,雖然不一定會完全失明。”夏洛克嘆了口氣,“縱使是精靈魔法,也不可能完全補回詛咒和黑魔法的雙重損傷。”其實傷害在眼睛部位,又是帶著侵蝕性的魔法和詛咒效果,沒有傷害到大腦其實已經是萬幸了。

納西莎跟著夏洛克看著西維洛斯,迪傑納瑞坐在床頭,雖然面無表情,但從眼中可以看出他心情不好。

“納瑞他心情很不好。”夏洛克聳肩,納西莎是西維洛斯的好友,而他又不是普林斯,所以在他看來不必太過認真注重姿態,“因為我讓他暫時別給西維洛斯治療。西維洛斯對他來說很重要,不僅僅是家主。”不說灰精靈對人類的不屑,僅僅說精靈因為遠超人類的壽命,很少有精靈願意對人類給出感情:因為他們必然會面對人類的死亡,給出感情意味著必然的悲傷。精靈又是重情的種族,所以,當看出迪傑納瑞對西維洛斯的重視程度,夏洛克也非常詫異。

他確定自己這次的要求是徹底把迪傑納瑞得罪了,就算迪傑納瑞也明白這對普林斯非常有利,對西維洛斯也沒有進一步損害。哎,灰精靈可比大部分斯萊特林都小心眼,迪傑納瑞腹誹。

納西莎也聽出了話語中給出的資訊,她為自己的好友高興。精靈的感情,這是多麼的難得而且幸運。

這個時候,盧修斯帶著艾爾回來了:“這是艾爾·阿扎特,當時被攻擊的斯萊特林一年級。”讓艾爾參與到這次談判中,除了考慮到直接觀看記憶可以讓老波特處於更加被動的位置,也算是將西維洛斯無意中對艾爾的保護提高到家族程度,阿扎特家族也是個純血貴族,雖然在政界並沒有什麼影響,但家族生意倒是相當一部分涉及魔藥材料,目前在食死徒和鳳凰社日益明顯的對立中處於中立態度。

普林斯家族將會是馬爾福家族的合作物件,盧修斯完全不介意促成幾乎不用出力就能進一步鞏固的普林斯對阿扎特家族給予的恩惠。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們反應太慢,為了護住我們普林斯學姐才沒來得及防禦波特的攻擊。”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看來這次事情他是普林斯家族的代表,阿扎特行禮道歉。

“無論如何,在對待格蘭芬多的問題上,斯萊特林們當然是同一陣線的。”夏洛克簡單揭過這一點,衝艾爾點點頭,“我是夏洛克·蘭斯特,在家主大人還未甦醒前暫時代為處理普林斯的事務,那邊那位是普林斯家族的管家迪傑納瑞。”

“你好,蘭斯特先生。”艾爾是阿扎特的長子,而夏洛克只是一個小貴族家族的私生子,但艾爾依舊給夏洛克同等程度的禮儀,顯然,西維洛斯用簡單的鐵甲咒將艾爾給收復了。

其實當時的情況並不嚴重,西裡斯用的魔咒就算直接擊中也不會有太大問題,只是詹姆的那個未知魔咒帶來的衝擊太大,所以西維洛斯給於的幫助被無限度放大。當然了,盧修斯幾次拉艾爾直接參與並詳細複述過程也功不可沒。

夏洛克對於所有問題當然都看的非常清楚,他趁艾爾沒注意衝盧修斯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那麼我們就去校長室吧,納瑞,布萊克小姐。”

艾爾小心地看了眼眼中明顯醞釀著怒氣的灰精靈,在三人先走出醫療室之後,尊敬地對盧修斯說:“那麼,麻煩馬爾福學長幫我向院長請假了。”他的第一第二節課是魔藥課。

“當然。”盧修斯笑著點頭。斯拉格霍恩因為他昨晚對鄧布利多的退讓,已經失去了相當一部分斯萊特林的尊敬。

來到校長室,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但顯然查勒斯·波特此刻心緒不寧,早已等候在校長室中。跟夏洛克一樣,查勒斯在收到鄧布利多的訊息之後根本就坐不住,立刻透過壁爐來到校長室叫來了自己兒子問清事情經過。

格蘭芬多最大的優點就是誠實,至少詹姆·波特沒有隱瞞任何經過,也沒有為自己辯解。

考慮到現在是在校長室,周圍有歷代校長看著,查勒斯·波特才勉強壓下怒火,先打發自家兒子回去上課。

而現在,查勒斯終於等來了普林斯家的人。一個掛著明顯的假笑,還有一個則面無表情卻很輕易地就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波特先生,我是夏洛克·蘭斯特,普林斯家的學徒,因為家主大人還未清醒,所以由我來與你會面。這位想必你也清楚,管家迪傑納瑞。”首先自然是介紹,“布萊克小姐因為擔心家主,因此一同前來,至於這位艾爾·阿扎特先生是當事人,他願意提供記憶讓我們更清楚地瞭解事情經過。”

沒等查勒斯說什麼,夏洛克又不容分說地看向在一旁微笑有些僵硬的鄧布利多:“校長先生,想必您能為我們提供冥想盆吧,作為霍格沃茨的校長,您一定很希望事情能夠得到公正的解決。”

鄧布利多原以為縱使繼承了家族,西維洛斯也不過是沒有後備勢力的小女孩,在她醒來後自己能夠“說服”她僅僅靠之前的扣分和禁閉就解決這件事情,雖然前一天晚上發現馬爾福和帕金森家的繼承人都有介入,但自己成功地讓斯拉格霍恩退讓了。在終於放下心來的時候,清晨卻被一封信徹底震醒,而現在見到寫信的本人,明顯絕對不好對付。

“阿不思,麻煩你了。”沒等鄧布利多說話,查勒斯便這麼對他說,讓鄧布利多一陣無語,格蘭芬多啊……

再次從冥想盆中出來,所有人臉色都不太好,而夏洛克的假笑越發的明顯:“波特先生,校長先生也可以證明家主大人所受的傷害是黑魔法和詛咒的雙重傷害,現在事情經過您也親眼看到了,如何?”

查勒斯到現在還覺得兒子在施放魔咒時猙獰的臉還在自己腦海裡晃來晃去,他沒想到兒子能夠這樣子毫不猶豫地作出與他人聯合攻擊同年級的同學,將未知效果的魔咒就這樣對著同學施放。自己平時對他的教育都被拋棄到什麼地方去了?這樣想著,他越發地憤怒了。只是他現在必須面對受害者的家屬。

“蘭斯特先生,我很抱歉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查勒斯愧疚地開口。

鄧布利多當然知道自己這個直率忠誠的部下接下來會說什麼,急忙微笑著開口調解:“蘭斯特先生,這只是一場意外,孩子們都還年輕氣盛,尤其他們還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一些衝突再說難免。而且西維洛斯和詹姆與西裡斯的衝突從一年級時就開始了,詹姆和西裡斯也因此去了不少次醫療室呢。”他言語中維護著詹姆,“現在西維洛斯也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校長,非常抱歉打斷您的話。”納西莎在一旁開口了,“您認為西維她已經沒有大礙了?西維的右眼還不知道到底如何,龐弗雷夫人認為失明的可能性很大,校長您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覺得失明並不是問題?”

一番不甘憤怒的責問之後,納西莎深呼吸一口氣,平穩下自己焦慮的心態:“對不起,西維洛斯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有些失態了。不過,說起來,小波特先生施的是帶著詛咒的黑魔法吧,格蘭芬多一直以黑魔法的問題認定斯萊特林是邪惡的黑巫師,不知道對於黑魔法到底是什麼心態呢?還是說格蘭芬多根本就是找個藉口來排擠斯萊特林?我現在很懷疑格蘭芬多自詡的正義勇敢到底是以什麼為標準的。”仗著自己的年齡,納西莎高調地將問題嚴重性不斷提升,反正她的身份也就是布萊克家三小姐,才不過十二歲,鄧布利多也不能因此斥責什麼。

而隨著納西莎的話語,查勒斯的臉色也越來越慘白。

夏洛克的笑容深了不少:“布萊克小姐,您對家主大人的維護我非常感激,不過我想這件事情沒必要牽涉到兩個學院的程度,這過分嚴重了。”對於夏洛克的話鄧布利多深以為然地下意識點頭,卻有些不解眼前這個明顯是斯萊特林的蘭斯特為什麼沒順著納西莎鋪的路以求得利益最大化,不過下一刻他就知道了夏洛克的意思,“我以為這件事由兩個家族內部解決就可以了。您說呢,波特先生。”

“是的,我也這麼覺得。”查勒斯虛弱地回答,看起來已經潰不成軍了,“阿不思,請給我們一個單獨的空間商談。”在這樣的敏感時期,自己家族付出些代價總比格蘭芬多學生圍攻偷襲斯萊特林學弟、格蘭芬多學生用黑魔法重傷斯萊特林這樣的訊息刊登在預言家日報上要好的多。

知道已經對這件事再不能改變什麼,鄧布利多只能開啟校長室附屬的密室,讓夏洛克、迪傑納瑞和查勒斯進去。而納西莎在達到目的之後便微笑著向校長告辭,帶著艾爾離開校長室。

原來布萊克家那個並沒什麼突出表現小小姐,其實比那個聞名全校的布萊克大小姐要難對付的多……鄧布利多不禁撫額感嘆。

所有人當中最震撼的是艾爾·阿扎特了,夏洛克和納西莎配合著說話短短幾句就壓制住了鄧布利多達到與查勒斯單獨談話的目的,期間除了措辭,還有語氣、神情等都讓艾爾大開眼界。

雖然依照傳統也接受了繼承人訓練,但只是小家族的阿扎特能給出的訓練自然與大家族無法相比,而且阿扎特家族的生意比較單一簡單,又延續了數百年,艾爾也還年幼,所以他從來沒見過這類的場景。

震撼過後,艾爾對西維洛斯越發地崇拜了。納西莎是西維洛斯的好友,夏洛克是西維洛斯暫時的代言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顯然他下意識地將一切都轉移在了西維洛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