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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夜晚,有求必應室。

西維洛斯調整了火焰的溫度,撒入尼西大蜥蜴皮的粉末,攪拌兩下。現在斯萊特林休息室正在舉行一個狂歡晚會,為了已經結束newts的七年級們,他們將在明天離開霍格沃茨,當然,盧修斯是其中之一。每年的這一天西維洛斯都會選擇到有求必應室來陪伴她的魔藥,因為斯萊特林休息室會熱鬧一整個晚上。

有些意外的是有求必應室的門突然開了,西維洛斯敏銳的嗅覺告訴她這個人帶著明顯的酒味,還有掩蓋在其下的木犀與薄荷的混合味道,只有一個人會擁有。

“看來你的大腦已經被無節制的大量飲酒而徹底破壞,竟然離開屬於你的地方跑到這裡來。”這麼重的酒氣,她還真不知道原來盧修斯會如此自我放縱。他不是最在乎形象的嗎。當然,西維洛斯沒有任何關於盧修斯會喝醉的懷疑,以她對盧修斯的瞭解,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滿身酒氣已經是他能接受的極限了。

所以,認定盧修斯會如同往常一樣直接走到另一頭“休息處”的西維洛斯完全沒有注意盧修斯。結果,她猝不及防地被盧修斯從身後抱住:“那是所有七年級斯萊特林的,不是我的,西維。”迅速按住西維洛斯拿起魔杖的手,盧修斯在西維洛斯耳邊輕笑著說,語調極盡魅惑,“來這裡才有我想要的。”

西維洛斯耳尖一瞬間漲的通紅,她從未聽過盧修斯這樣說話。她勉強平穩住聲線:“盧修斯,你醉了,你現在需要的是……”

結果她還未說完,便被盧修斯有些粗魯地掰過身子面向他,西維洛斯從他一向冰冷的灰色眼睛中看到有強烈的情緒在凝聚。

“盧修斯,我以為這件事情我們已經達成了一致。”當初不是非常理智地接受了這點嗎,“你……”

這一次打斷西維洛斯的是盧修斯的吻,強勢霸道地侵入西維洛斯口中,任憑雙方的牙齒與唇舌磕碰出傷口也沒有一絲停頓,直到西維洛斯用無杖的推擊咒將盧修斯擊開。

一時間,有求必應室中一片寂靜。盧修斯似乎冷靜了一點,舔了舔唇上的血,露出一個有些無力的微笑。

西維洛斯在心裡狠狠地鄙視自己,居然被他剛才那個動作引的心跳快了一下。不過不可否認,盧修斯·馬爾福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都是非常吸引人的。也許自己應該得意一下,那麼多人甚至無論男女都期待著能發生點關係的人喜歡自己?西維洛斯覺得自己的思維現在在往一個詭異的方向扭曲。

“西維,這是我在霍格沃茨最後的時間,就今天晚上,我不是馬爾福,你不是普林斯。”最後,盧修斯看著西維洛斯的眼睛慢慢地說。

西維洛斯從沒見過這樣的盧修斯,語氣中沒有一絲驕傲,陳述的語句不是命令式,而是帶著一絲期待妥協。她承認自己一時間被他動搖了。

而盧修斯也敏銳地意識到了這點,他慢慢地上前再度親吻上那張緊抿的唇,舔舐著誘惑西維洛斯慢慢張開嘴,舌頭擦過口腔內壁帶來一陣興奮的戰慄。

西維洛斯活了兩生加起來四十年也從沒經歷過這樣的感覺,一時間驚的不知所措。

盧修斯看著漲紅了臉難得出現茫然神情的西維洛斯不禁調笑:“西維,你可以用鼻子呼吸……”然後在西維洛斯反應過來前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輕吹風,“你還真是敏感而又生疏。”

耳朵傳來的感覺比口腔更為強烈,當舌尖勾勒出耳垂的形狀,鑽進耳孔之中,西維洛斯感受到身體逐漸發熱,再也不能維持站立,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作出了回答。而且那個“不是普林斯”的提議也的確蠱惑了自己。就當做是普通的一夜情好了,她這麼對自己說。

盧修斯很快就欣喜地發現西維洛斯的不再抗拒,他直接讓有求必應室變成臥室結構,將西維洛斯橫抱起走向中央的大床。

……

清晨,盧修斯睜開眼,看了看身邊的人,西維洛斯此時氣息平穩,看樣子依舊在熟睡中。通常這時候西維洛斯都已經在黑湖邊了,不過今天……看樣子昨晚是把她累壞了。這樣想著,盧修斯心中升起一絲不太合時宜的得意。

無論怎樣,自己都應該離開了,在有人注意到之前。盧修斯小心翼翼地起身穿戴好衣服,並在有求必應室內的小盥洗室中簡單地整理儀表,離開之前走到床頭將西維洛斯沉睡的摸樣印入腦海深處,在她額頭留下一個輕吻。

在盧修斯離開之後,西維洛斯睜開了雙眼。在盧修斯起來的那一刻她便醒了,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所以乾脆依舊假裝沉眠。坐起來靠著床頭,她意識到自己第一次沒有在睡覺的時候蜷縮起身體,作出那種緊繃住全身的動作,渡過一個比白天更累的夜晚。

同樣整理好自己,與盧修斯不同的是西維洛斯又將有求必應室變回最初的格局,並從自己的魔藥箱中取出幾樣魔藥,架起坩堝,準備處理。但是銀刀在快要碰到魔藥時停了下來,西維洛斯猶豫了一下,將一切留在桌上,走到沙發上坐下閉上眼思考。

不可否認地,昨天晚上的一切她不反感,甚至應該說是確實享受。但就在剛才,準備熬製一份避孕魔藥時,西維洛斯想到過不了幾年,自己將需要一個入贅者,完成普林斯家族的延續。這是上一世與這一世相同的責任中最不相同的地方。在這裡,血統有著難以忽視的重要性,而上一世她尚有個弟弟,這一世的普林斯就只剩她一人。

但是,在想到必須與其他人發生關係,做前一晚所做的那些事情時,西維洛斯在一瞬間立刻產生了厭惡和排斥感。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有著相當程度的精神性潔癖,上一世以為自己只是覺得沒必要與那些只知道炫富玩樂的富二代相交,現在想來根本是不願意接觸那樣的人。雖然不知道這種精神潔癖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不過考慮到最開始自己下意識的反應……

最終,西維洛斯將魔藥材料重新收起來。那就來一場賭博吧,純血巫師比一般人都更難有子嗣,馬爾福更是其中之最,已經連續好幾代都是獨子。如果那麼巧合僅僅一個晚上就懷上了孩子,相信結合馬爾福與普林斯的基因,這個孩子將會是一個出色的普林斯繼承人。當然,她會在不需要勉強自己與一個不知道會是誰的人進行義務性關聯的情況下給這個孩子一個無人可以置喙的出身,普林斯的繼承人當然不會是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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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西維洛斯徹底整理好思路,離開有求必應室時,時間已經接近上課,她轉入某個便捷的密道在賓斯教授穿牆而入前來到魔法史教室。

一起上課的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們對於西維洛斯的踩點到達早已習以為常,這個普林斯一定是在她的“魔藥密室”中陪伴她的最愛直到最後一刻才不情不願地過來上課。

納西莎起身讓好友坐在內側,這是為了照顧西維洛斯不能接觸強光的眼睛,雖然她已經有了一個能夠施放在右眼前方遮擋光線的小魔咒,但可以的話還是不用更為方便,當然,還有讓好友在魔法史課上補眠的原因。

果然,西維洛斯在坐下沒多久便習慣性地打起瞌睡。不過納西莎敏銳地發現了一個不同往常的地方,今天的西維洛斯身上並沒有沉積的魔藥味道。在魔法史之前的晚上留宿有求必應室熬制魔藥是西維洛斯持續了幾年的習慣,不過有求必應室雖然能夠依照他們的想法提供需要,但那畢竟是密室而不是寢室,所以西維洛斯在那裡留宿之後只會進行簡單的清洗。每一次,納西莎都能從補眠的西維洛斯身上聞到魔藥的味道——或者說,語氣說是聞,也許感覺更為適合。

偷偷地打量補眠的好友,納西莎想到與以往的魔法史唯一的不同點——昨天晚上是狂歡晚會。雖然自己退場的比較早,但當時盧修斯似乎有些反常地在不起眼的地方喝酒?啊,莫非……

再次看了眼西維洛斯,納西莎將視線轉會到書上。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從西維洛斯那裡得到答案,已經做了六年的室友和好友,納西莎非常清楚她對家族的執著絕對不遜於從小就嚴格接受繼承人訓練的盧修斯。就是因為知道這兩個人決不可能有一絲妥協,所以她才在兩年前盧修斯的生日宴會上接受了他的信戒。

對納西莎來說,盧修斯是接近於兄長的存在,她的兩個姐姐一個從小瘋狂崇拜著黑魔王,另一個鮮少說話與家人都不親和,第一個叮囑她的人是盧修斯,儘管那只是一場宴會之後半是無意的一句話;而西維洛斯則是她最好的朋友,在一年級被聯合起來排斥時即使沒有任何好處卻還是陪著她來到大廳還毫不猶豫站在她身後給予支援的人。

其實納西莎最希望的是將來的生活中,他們已經能保持這樣子三人的相處模式。在接受盧修斯的信戒時,她確確實實是這麼期望並決定以此作出努力的,甚至於考慮過在西維洛斯生下普林斯家的繼承人之後將那個介入西維洛斯生活的人暗中除去。她完全不在乎為了達到目的所用的是何種手段。

腦海中閃現這個狠厲的決定後,納西莎怔了怔拋開腦子裡紛飛的各種想法,最終一切歸於無奈,她不禁又一次感嘆,這兩個固執的傢伙——儘管她因為他們的固執更加地喜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