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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二章

“斯科爾,你今天動作可慢了不少。”一大早,德拉科整理好自己,有些興奮地看著斯科比奧,鉑金色的頭髮都顯得格外閃亮。

斯科比奧看了眼明顯按捺不住的德拉科,知道他無法再繼續待在寢室,無奈地露出一個微笑放下自己的清晨讀物:“好吧,希望你不至於在明天收到盧修斯叔叔的吼叫信。”

德拉科假笑著:“不,馬爾福絕不會允許這麼沒有風度的事情發生。”

此時斯科比奧已經整理完畢,打開門當先走出,輕飄飄地留下一句:“那麼,一瓶魔藥更適合馬爾福少爺?”

德拉科臉色黑了一下,當然,在他走出門後,又已經是高高在上的驕傲的馬爾福了。

這段發生在早晨的調侃,起因便是前兩天貼出的公告。飛行課終於開始了,儘管有著要與格蘭芬多共同上課的美中不足,但能夠再度享受飛行這點已經足夠讓德拉科心情愉悅甚至於小小的興奮了。

只可惜,在課堂上看到那些明顯在霍格沃茨已經公用了數十年的破舊掃把,德拉科努力壓下自己想要抽動的嘴角,完全沒了早上起來的那點興致。讓馬爾福騎到這種連給家養小精靈當柴燒都還嫌不夠細緻的破木條上?好吧,一門不及格的成績更不適合馬爾福。德拉科只能選擇妥協,只是再沒有任何積極性。

跟隨著霍奇夫人的指令,讓掃帚飛入自己手中,德拉科環視一週,有些意外地注意到救世主波特也已經成功讓掃帚聽命。

而哈利在成功地讓掃帚立刻跳入手中,欣喜之後便抬頭四處看著,第一個目標理所當然是斯萊特林這邊。於是兩人四目相對,哈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德拉科現在已經完全不用自我提醒便能忽略哈利了。從那天開始,每天必有的招呼,無論怎樣惡言諷刺都不願改變的稱呼。

將注意力回到身邊的斯科比奧,德拉科沒有錯過他眼中閃過的不滿。斯科比奧雖然也飛得不錯,但他並不喜歡飛行,更何況還是這樣的掃帚。斯科比奧可是有潔癖的。

這時,格蘭芬多那邊傳來響亮的吼聲,羅恩正對著在地上打滾的掃帚喊著,但就是無法讓它乖乖跳進自己手中。

“這就是所謂的躲過麻瓜飛機的技術?”布雷斯不算響但讓每個人都能聽清的聲音響起,引得斯萊特林們紛紛竊笑,羅恩的臉一瞬間憋紅了。

德拉科也愉快地哼了一聲,這些所謂的親麻瓜的人,甚至連他們自己口中說出的東西到底是怎樣的都不知道。和飛機擦肩而過?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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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霍奇夫人沒讓衝突升級,她利索地介入學生當中糾正他們的姿勢,然後開始指示起飛。只可惜,過於緊張的納威在還未倒數完就驚慌地喊叫著開始升空,完全控制不住掃帚。

所有人看著納威越飛越高,身子也開始向一側滑落,哈利按捺不住蹬地飛速向納威飛去。

只是,在哈利堪堪飛到相同高度時,納威卻終於劫持不住,鬆手摔了下來。哈利頓了頓,又開始向下俯衝,只是他與納威距離縮短的同時,納威也離地面越來越近。

眼看著納威就要與大地親密接觸,斯科比奧揮了揮魔杖給納威加了幾個漂浮咒。哈利終於得以趕上納威在最後抓了他一把,同時掰正掃帚安全落地。

“oh,孩子們。”霍奇夫人立刻上前簡單檢查兩個孩子,納威顯然受了相當大的驚嚇,到現在還驚魂未定,“我想我應該帶你去一趟醫療室。”然後她看向哈利。

“我沒有事,教授。”哈利立刻說。

看著哈利活蹦亂跳的樣子,霍奇夫人臉色稍稍好了一點:“波特先生,要知道我並不贊同你的行為,要不是普林斯先生的漂浮咒,你的手臂恐怕至少已經脫臼,隆巴頓先生也很可能受到更大的傷害。”然後她轉向斯萊特林那方,“斯萊特林加十分,做得好,普林斯先生。”然後她扶著納威站起來,“如果你們不想被趕出霍格沃茨,那麼把飛天掃帚都放回去,不許亂動。”

在霍奇夫人走後,斯萊特林們這方並沒有什麼聲音,對於普林斯救一個隆巴頓的事實他們保持觀望,畢竟他表現出來的那些魔法實力是不可小覷的。而格蘭芬多那方,哈利正孜孜不倦地用這件事向羅恩證明斯科比奧是好人。

耳邊盡是哈利的嘮叨,羅恩無奈地看向斯科比奧,正好看到斯科比奧微皺著眉頭,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然後隨手一丟,魔杖一揮,手帕在空中燒了起來,落地時已經化作灰燼。

“嘿,你什麼意思!”羅恩無視一旁的哈利大聲喊著。

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斯科比奧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只是臉上是明顯的不屑。

羅恩越發的憤怒了,上前幾步氣勢如虹地繼續:“普林斯,你說清楚剛才那是什麼意思!”

德拉科在斯科比奧身邊嘲諷地上下打量了羅恩許久,然後眉梢一挑:“韋斯萊,你已經淪落到,”拖長了音,德拉科的目光從羅恩移到了他手中依舊緊緊抓著的飛天掃帚,“為這些——啊是的,掃帚——發揮你的義氣和正義光輝了嗎?我明白了,因為你們同樣的落魄寒酸?”斯萊特林們笑了起來。

羅恩漲紅了臉:“你說什麼?馬爾福!”然後所有人在下一刻明白了他是真的沒聽懂德拉科的話,“這跟飛天掃帚有什麼關係!我是在說納威!”這下,不少格蘭芬多都□□著掩面了。

而哈利則尷尬地拉了拉羅恩小聲提醒:“羅恩,德拉科的意思是,斯科比奧剛才是因為碰了這破掃帚才這麼做的。”

於是,羅恩傻了眼,看著眼前越發明顯的嘲諷笑聲也說不出話來。

“德拉科,你的話倒是提醒我了,與掃帚同樣寒酸的韋斯萊,也許我們應該讓他和斯科比奧保持距離?”潘西在一旁火上澆油,她和德拉科一樣都看紅頭髮們不順眼。

一時間,所有斯萊特林們都用唯恐避之不及的嫌棄目光看著羅恩。

只可惜羅恩沒機會爆發了,麥格從城堡中走了出來,臉上是憤怒的表情:“哈利·波特,你怎麼敢——你會摔斷脖子的!”於是,哈利只能灰溜溜地跟著麥格回到霍格沃茨城堡。羅恩也擔心著哈利,再沒心情跟德拉科鬥。

跟著麥格教授見了叫伍德的人,經歷了跌宕起伏的心情的哈利,直到回到休息室,依舊有些精神恍惚。腦子裡對於自己不會被趕出霍格沃茨的事實始終有些不敢相信。

在羅恩擔憂的詢問下,他這才說出自己進了格蘭芬多魁地奇學院隊的事。果不其然地看到羅恩的震驚以及隨後而來的興奮。

這件事哈利當然也很高興,不過他更關心另一件事:“羅恩,納威回來了嗎?”

“還沒有哈利。”羅恩搖頭,並不是太在意,“你不用擔心,龐弗雷夫人的醫術很不錯。”

哈利點點頭,在休息室一角坐了下來。直到休息室只剩下他們二人,納威還是沒有回來,他擔心地看向門口,最終還是站了起來:“我想我還是去看看吧。”

“等等哈利,現在已經過了宵禁了。”羅恩叫住他,“難道你要夜遊?”哈利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很晚,在他因為對霍格沃茨的不熟悉而猶豫著是否明天再去找納威時,羅恩卻是興奮地跑過來拍拍他的肩,“太棒了,不錯的主意,我早就想夜遊了呢!”

於是,哈利和羅恩一起走出休息室,意外地發現門外有人縮在一邊躺著。

“納威?”羅恩上前叫醒那人,“你怎麼會睡在這裡?”哈利敢用自己最寶貝的那張照片發誓,羅恩的語氣中有明顯的遺憾。

“唔,哈利,羅恩?我忘了口令了。”納威很高興有人找到自己,“我還以為得再這度過一晚了。”

“你可以回醫療室睡一晚。”哈利說得頗有些語重心長的味道。

“可是,我忘了路了。而且,夜晚的霍格沃茨很可怕。”納威說著顫抖了一下,血人巴羅可是三次經過這裡了。

“好吧,我們回去把。”哈利看出羅恩似乎有想要繼續夜遊的意思,搶先開口。他可不認為在自己確定不會迷路之前夜遊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他當然不反對破壞規矩,甚至會覺得興奮,但前提是確保不會被人發現!

只是,回過頭的哈利卻是僵住了,龐夫人的相框中空空如也:“梅林。”他□□著。

雪上加霜的是,不遠處傳來了貓叫聲,看來洛麗絲夫人就在附近。三人互視一眼,心照不宣地說了一聲:“跑!”三人飛速跑了起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三人拐進一間屋子關上門,聽了聽外面似乎沒有任何動靜,這才松了口氣。

“波特,莫非你這是在被開除前的最後一次探索霍格沃茨,為了更多的記憶?”一個不算陌生的聲音從他們背後響起,三人驚得幾乎跳了起來,轉過頭入目的是即使在黑夜裡也依舊耀眼的鉑金色。

原本只是好奇於波特到底接到什麼懲罰——他當然不會認為波特真的會被開除,只不過他不會放棄任何可以打擊他的機會——德拉科在看到納威後眼神冷了幾分:“隆巴頓,看來你的膽子明顯比以前所表現的要大多了。”當然,在場也只有納威聽得懂所謂的“以前”到底是指什麼時候,他的臉色不禁白了許多。

“馬爾福,你怎麼會在這裡!”羅恩看到德拉科立刻化身鬥獅,只是他全然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有壞學生夜遊!”尖細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皮皮鬼笑咯咯地大聲叫嚷。

“韋斯萊!”德拉科底咒一聲打算離開,卻被哈利抓住手向另一頭跑去。

一手抓著德拉科一手抓著納威,哈利靈活地避過障礙向一邊衝去:“羅恩,快跟上!”只是,當他們再度停下來,哈利不知所措了。

“波特,這就是你帶的路!”德拉科不滿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在反應過來跟上哈利的速度之前,他的手腕可不好受。

“額,對不起,我對這裡不熟。”哈利抱歉地說著,“這是哪裡?”

羅恩和納威當然無法給出答案,德拉科重重地哼了一聲拿出魔杖:“四樓的禁區走廊,顯然偉大的救世主對於減少格蘭芬多的寶石樂此不疲。”說著他將魔杖對準門鎖。

本想反駁的羅恩看到這一幕聲音扭曲起來:“oh馬爾福,你想做什麼!”

“避免扣分。”準確的唸咒,門成功被開啟,梅林知道他只是無聊出來夜遊,他確信自己不會被抓,但卻不幸地碰上了這麼大一個意外。

四個人快速走進門中,排在最後的哈利關上門聽著門外費爾奇的動靜,卻意外地聽到身邊三人明顯不好的反應。

羅恩倒吸一口冷氣說不出話來。

納威絕望地□□:“oh不。”

而德拉科終於不顧身邊有人清楚地咒罵出聲:“該死的!”

然後,哈利回過頭看到了引發這一系列反應的元兇:一頭兇惡的三頭惡犬正瞪著自己,用它那可怕的六隻眼睛。

緊接著一股衝力襲來,門再次被開啟,哈利被手腕傳來的力道扯出門外,同時被丟出來的還有納威,羅恩則因為恰好緊張地拽著納威的長袍也踉蹌著躲過大狗的攻擊。門再度被合上,他們四人又回到了門外。

“嘿,費爾奇就在外面!”羅恩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反對德拉科。

德拉科嘲諷地看了他一眼:“費爾奇明顯比裡面那頭畜生可愛多了,不是嗎。”

在為可愛這個形容詞打了個寒戰後,三人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確寧願面對費爾奇。在這個沒有岔道的走廊那頭,他們已經可以聽到費爾奇的腳步聲和絮絮叨叨的咒罵聲。

“波特,我若是因此被扣分,你要付出代價。”該死的就算你一身謝罪也無法彌補我因此在教母那受到的打擊。

不過,很快德拉科露出了一絲笑意。費爾奇身邊似乎沒有洛麗絲夫人。

悄悄地退到牆角,甩出三個力道不大的軟腿咒——只是讓他們三人摔了一跤,德拉科給自己一個忽略咒一動不動地隱入黑暗中。

於是,費爾奇帶著有些扭曲的笑臉推搡著三人:“格蘭芬多的小崽子們,我終於抓到你們了。讓我來想想,應該去見哪位教授呢?”

“還有一個人,德拉科·馬爾福也在這裡!”羅恩憤怒地供出德拉科。

只可惜費爾奇並不相信他們:“斯萊特林會和你們在一塊?是想我去找這個莫須有的人的時候偷偷溜走?我不會給你們機會的。”

最終,四個人在羅恩“馬爾福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斯萊特林!”的叫喊中漸漸遠去。

德拉科露出一個冷笑,斯萊特林從來都是不擇手段的。只不過那個三頭犬下的活板門?也許該跟斯科比奧說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