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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四章

“納威·隆巴頓。”明顯能夠聽出憤怒的聲音,納威驚慌地看著斯科比奧。他從來沒見過斯科比奧這個樣子,“你可以進入格蘭芬多,你可以和救世主、血統叛徒、麻瓜種交友。但不要忘了,你是普林斯的人,在你成年之前,我不允許你做任何有可能威脅到你生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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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威臉色又白了幾分,是的,奶奶和普林斯教授簽訂的契約約束了普林斯要保護自己直到成年。隆巴頓是普林斯的家臣。

“可是,赫敏有危險。她這段日子一直有教我學習。”納威到底是格蘭芬多,聽著耳邊傳來的動靜最終還是面對斯科比奧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到底也在普林斯莊園待了那麼多年,他其實在心裡把人的地位都分的很清楚。同樣是朋友,赫敏是他一定想要救的;哈利,若是斯科比奧阻攔他會放棄;至於羅恩——那麼他現在大概已經在格蘭芬多休息室了。

斯科比奧聽了納威的話,認真地看著他,外放的怒氣已經全部收回。在看清納威眼中的堅定之後,斯科比奧伸出手:“給我你的魔杖。”

斯科比奧的突然改變讓納威呆了一下,在斯科比奧露出一絲不耐後急忙將自己的魔杖乖乖地遞給他。

走出密道,斯科比奧觀察了盥洗室中的情況,用納威的魔杖漂浮起自己已經開啟了的一瓶魔藥,準確地倒入巨怪大張的嘴中,連瓶子都直接塞進了它的喉嚨。

把魔杖丟回給納威,斯科比奧看著他,已經恢復了一直以來的面無表情:“我假設你知道該怎麼說?”

納威點了點頭,又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個,魔藥怎麼辦?”

“你以為在霍格沃茨還有誰能熬製出高度濃縮的生死水?”斯科比奧輕飄飄地說了一句,“當然,你最好祈禱待會兒來的人能忘記向你詢問魔藥的來源。”說是西維洛斯給的是唯一的辦法,但這必然會讓納威接受西維洛斯的毒液洗禮——這與對錯無關。

眾所周知,斯科比奧的魔藥水平很不錯,畢竟他是個普林斯,而且還在三歲就開始學習。不過,高度濃縮藥水是結合了古魔文才能熬製成功的,還是讓它依舊是西維洛斯的專利比較好,兩個魔藥大師只會讓某些人動起殺心。更何況,斯科比奧製作這種魔藥,也只是為了練習自己的古魔文水平。他對魔藥的興趣是排在發展家族之後的,也許這是馬爾福血統的影響?

在納威點頭表示明白之後,巨怪的叫聲也已經有氣無力了。斯科比奧再度躲入密道之中,走到更深點的地方。這密道的另一個出口在大廳附近,他不打算貿然出現在那裡。反正教授們很快會到這,等他們離開後再從這直接去地窖更適合。

不出斯科比奧所料,教授們在巨怪倒地不久就出現了,麥格看到四個孩子震驚而又憤怒:“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敢!”哈利確定自己第一次看到麥格教授如此憤怒,全身顫抖著幾乎說不出話來。

獅王的咆哮是小獅子們也害怕的,赫敏最後提起勇氣承擔下所有責任,從哈利和羅恩的肉搏,到納威的魔藥攻擊。

所幸巨怪的危險和學生的安全在麥格心中蓋過了一切,她松了口氣對最後趕來的西維洛斯說:“西維洛斯,多虧了你給隆巴頓先生的魔藥。”作為性格非常細緻同時也關心西維洛斯的人,麥格顯然還記得納威是在普林斯莊園長大的事情,“你們,幾乎還什麼都不會的一年級學生,為此我不得不給你們每人扣五分,不過鑑於你們救了格蘭傑小姐,每人加五分。”

西維洛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空氣中的魔藥味她當然早已聞到,在看到幾人確實沒有問題之後,她直接轉身離開。

幾個如此膽大妄為竟然一共只被扣了五分的格蘭芬多在回休息室的路上顯然相當愉快,經歷了與巨怪的生死搏鬥,羅恩和赫敏的矛盾顯然也已經直接被拋開。

“我居然打敗了巨怪,這是一件相當值得紀念的事情!這下子弗雷德和喬治一定會羨慕死我的!”羅恩得意地說著,早忘了之前巨怪的可怕,心心念念地盤算著怎樣將這場精力講給所有人聽。

哈利在一旁涼涼地潑冷水:“要不是普林斯教授給納威的魔藥,我們恐怕已經被巨怪砸爛了。羅恩,我不認為你媽媽會高興聽到這樣的事情。”總的來說,要不是羅恩這張嘴,他們根本不需要這樣拼命,更不用扣分,“不過……”納威,你為什麼會有普林斯教授的魔藥?

哈利的問題沒能問出來,因為羅恩轉移了話題:“說起來,大蝙蝠她剛才走路的姿勢不太對,難道是腿受傷了?”他直接用了晚宴時想出來的外號。

於是,哈利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不會吧,晚宴前她似乎還沒事。”他可是經常注意普林斯教授的。

“那就是剛才受傷了?”羅恩發揮了他強大的推理能力,“我知道了,剛剛不是看到她一個人往樓上跑嗎?一定是她把巨怪放出來,然後像去偷四樓走廊的那件東西!結果被那只三頭大狗給咬傷了!”

“可是……”哈利不太原因相信,雖然他也的確看到西維洛斯脫離教授隊伍一個人往樓上走去。

“哈利,在城堡裡除了那只狗還有什麼會咬傷一個人的腿?那只大蝙蝠不是好人,瞧瞧她平時怎麼對付你的,那是因為你打敗了神秘人!”一抓到機會,羅恩又開始了他的理論。

其實,不得不承認羅恩多少還是有一些野性直覺的。西維洛斯的確是被那只三頭犬咬傷了,因為鄧布利多讓她去檢視那條走廊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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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魔藥辦公室,西維洛斯並沒有關上門,她在等斯科比奧。放倒巨怪的魔藥足夠她分析出一切。

“母親。”走進來的是一個焦急擔心的斯科比奧。他關上門立刻走到西維洛斯身邊,“您的腿怎麼樣了?還沒上藥?”他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到西維洛斯受傷,戰爭時期西維洛斯也總是將傷掩飾的很好,還是嬰兒的斯科比奧自然不知道。當時在密道裡意識到這點後,斯科比奧便再無法按照原計劃耐心等待安全離開,直接從大廳附近的那個出口出來直奔魔藥辦公室。

“我以為你現在應該做的是解釋那瓶魔藥?是什麼讓你參與到那些沒大腦的蠢貨和他們同類的親密交流當中去?”那可是巨怪,重點是那明顯是處於某個變異格蘭芬多掌控中的巨怪。斯科比奧的優秀並不會成為她願意將兒子放到鄧布利多鼻子底下的理由。

“母親,鄧布利多會保證救世主的安全,卻不會關注一個在斯萊特林家族中長大的格蘭芬多。”斯科比奧全然免疫西維洛斯的毒液,對她的擔心讓他放棄斯萊特林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

西維洛斯的右眼中流露出難掩的複雜眼神,看著斯科比奧熟練地走向高檔魔藥儲存櫃取出一瓶魔藥,然後走到西維洛斯面前單膝跪地,輕輕地捲起她的褲腿,露出依舊在淌血的猙獰傷口。三頭犬的咬傷是沒法用魔咒快速治癒的。

努力壓制自己因憤怒而顫抖的身體,斯科比奧小心地處理好西維洛斯的傷口,包紮完畢才站了起來。西維洛斯看了眼他緊握的拳頭:“契約的事,你清楚?”斯科比奧知道納威會在普林斯莊園的原因,但從他剛才的意思看來,他甚至知道了他本不該知道的具體內容,主要是關於保護納威的那條。

“是的,當時你告訴夏洛克叔叔時,我記住了。”

那可是斯科比奧才剛一歲的時候,西維洛斯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太詫異,畢竟斯科比奧的說話和走路都學的非常早。不過,如果這麼說的話……她突然有種模糊的擔憂和懷疑。

只是,在西維洛斯想清楚到底是在懷疑什麼事之前,斯科比奧突然走近蹲下身子將自己埋入她懷中:“三頭犬,鄧布利多弄的?”

西維洛斯臉色立刻難看不少,把斯科比奧拎起來讓他看著自己:“你怎麼知道的?”

“昨天晚上德拉科被波特牽連進了那條走廊。他有提到三頭犬下面的木板門。”斯科比奧回答,直接供出了德拉科,當然加上了哈利算是維護了他一下。

“離那裡遠點,別參與進去。”西維洛斯知道斯科比奧說的是真的,所以放開了他。

結果,斯科比奧又一次埋進她懷裡:“不要再受傷了。”

西維洛斯無奈地揉了揉他的腦袋,斯科比奧這樣反常地明顯表現出對自己的依賴和擔心,還提出這樣“幼稚”的請求,是被這傷刺激到了?不過,不得不承認她喜歡這種感覺。

抱起斯科比奧,西維洛斯將他帶到自己的臥室中放到床上,難得也軟著語氣說:“今天就在著睡吧。”然後猶豫了一下給他一個晚安吻離開。

在西維洛斯關上門後,斯科比奧本帶著擔心和難過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厲。鄧布利多,你會付出代價的。

西維洛斯才坐下沒過多久,壁爐的火發生了變化,然後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進來。

“親愛的西維,我真的建議你改善一下地窖的環境。”盧修斯挑剔地看了看四周,最終將一張普通的椅子變成了鬆軟舒適外形華麗的沙發坐下。這是他每次來都會進行的事情。

“鑑於你頻繁地使用這段語句,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過早地出現了衰老症狀以至於你可憐的記憶力衰退到如此悲慘的地步。”西維洛斯甚至沒有抬頭,一邊在格蘭芬多的魔藥論文上重重打了一個p一邊說著。她的諷刺也是每次盧修斯來訪都會出現的。

而顯然盧修斯的臉皮已經被鍛鍊地到了水火不侵的程度了,他直接忽視了這番感嘆,本想開始今天的話題,卻突然皺了眉,重新站起走到西維洛斯的辦公桌前。

羊皮紙上的人影讓西維洛斯有些詫異,抬頭看到了盧修斯完全沒有任何笑意的樣子,那樣子跟之前斯科比奧質問三頭犬時極為相似。

“你受傷了?”盧修斯是聞到了血腥味,這種味道對曾經是食死徒的他並不陌生。輕輕轉著手中的蛇杖,“讓我想想,不會是巨怪,那麼——”盧修斯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禁區走廊裡的三頭犬?鄧布利多的培養救世主計劃?”

西維洛斯現在的心情相當複雜,為什麼自己腿上被咬了一口,這父子兩都發現還直接說出了原因——而且,明顯因此“惦記”上了鄧布利多。

盧修斯自然是不必非要得到明確的回答。走向壁爐,他直接做出了總結:“well,西維,我認為你應該更多地關注一下自己的安全。”然後灑下飛路粉離開。

好吧,這兩人真的是父子,雖然最後一個要求用的是不同的方式。

在西維洛斯從無奈情緒中回過神前,盧修斯再次出現在壁爐中,跟著他的還有華生。

“我認為西維洛斯你對自己身為傷者的自覺性過低了。”這是盧修斯的解釋,儘管他們其實都沒覺得這傷會嚴重到什麼程度。

可憐的華生,就這樣被盧修斯叫起來匆匆趕來這裡,然後又被西維洛斯打發回去。她可不打算破壞斯科比奧給她做的包紮。

於是,華生就這樣又透過壁爐回去了。盧修斯則早已又變出了一張矮桌,然後拿出他剛帶過來的一瓶上好的紅酒:“這可是一七八七年的羅曼尼,你可不能錯過。”說著倒上一杯遞給西維洛斯。

“我以為我是傷者。”西維洛斯對於盧修斯前後不搭的行為有些無語,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之前有說到巨怪,應該是德拉科寫信告訴他了吧。可眼前這人明顯沒擔心兒子的樣子。

面對盧修斯你不接我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的意思,西維洛斯抿了抿嘴接過。然後看著盧修斯滿意地回到沙發:“讓我們來祝賀德拉科成為一年級首席。”

看來是終於進入了話題,西維洛斯抿了口酒等待盧修斯的下文。無視唇齒間的宣告著它是極品的酒香。

“西維洛斯,相信你也知道德拉科的飛行技術相當不錯,我認為對於格蘭芬多的某些行為,斯萊特林也可以採取某些措施。”盧修斯一臉的驕傲,“當然了,某些能夠增加獲勝機率的條件也應該改善,我願意為了斯萊特林的勝利付出些什麼。”

西維洛斯對於這個話題並不意外,事實上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德拉科竟然在提出申請前利用到了所有他能利用的資源,這是不錯的現象。德拉科最大的缺點就是性格急了一些,容易衝動行事。

至於盧修斯的意思,西維洛斯當然早就做好了同意的決定。德拉科雖然才一年級,但他的技術的確比現在的學員隊找球手要好。她並不打算讓自己任教以來一直屬於斯萊特林的學院杯易主。

得到了西維洛斯肯定答覆,盧修斯已經完成了他這次來訪的所有目的。只不過他依舊繼續待在這裡慢慢地品著酒,不時地閒話幾句。這已經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了。當然,在這樣的“日常交流”之下,盧修斯也暗中做了個決定,也許聯合董事會查查霍格沃茨的賬目是個相當不錯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