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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結束一天的課程,西維洛斯挑選好書籍從圖書館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

才剛踏進門口,就有一道魔咒衝向她,角度非常刁鑽,躲避不及的西維洛斯手臂上被劃開一道傷口,鮮血湧了出來。

西維洛斯的臉色很不好看,她沒想到這些所謂接受過教育的斯萊特林們竟然連一天都等不及,缺乏耐心還自稱為蛇?當然最讓她氣憤的是自己的袍子毀了。她可沒什麼錢去給自己添置衣服。

面無表情地——只是顏色比較陰沉——看了休息室中或多或少都帶著些許幸災樂禍的斯萊特林們,西維洛斯只是施咒癒合自己的傷口,再給了袖子一個恢復如初,一言不發地回到寢室。

寢室裡納西莎微笑著看著黑著臉的新室友:“感覺如何?”

“我以為至少能夠忍一天,但顯然我高估了。”西維洛斯有些嫌惡地換下袍子,即使是恢復如初了,沾染過血液的東西對有些許小潔癖的她還是不能接受,隨即她露出一個略顯陰森的笑容,“布萊……”她出口的話在完全不受她陰沉臉色的影響的納西莎“燦爛”的笑容中改變了稱呼,“納西莎,這裡是一瓶小小的去除紅斑點以及止癢魔藥,我想某位先生大概需要。”剛才在斯萊特林休息室她可沒漏過那耀眼的頭髮,所以顯然某人因為他的幸災樂禍被殃及了,“當然,過一會兒再去休息室比較安全。”

納西莎再次打量西維洛斯,她承認僅僅這一天,就讓她對西維洛斯的評價一升再升,接過魔藥,納西莎笑著說:“這魔藥多少時間起效?”

西維洛斯有些詫異地看著納西莎,成功地看到她眼底的狡黠:“喝完後用水衝一遍就可以了。”

滿意地點頭,納西莎閒散地將魔藥放好,拿了本書看了起來。

撇了撇嘴,西維洛斯看著手上的書卻是出神了。總是去魔藥辦公室“借”材料總不是辦法,何況她也的確需要購置新長袍。也許該找條財路?不過現在自己手上唯一的資本也就是魔藥了,而且她也得承認自己學習魔藥的時間太短,並不能製作真正能賺錢的魔藥。或許直接販賣魔藥材料是個辦法——當然,她也想好了材料來源地,禁林。

“西維洛斯,難得你在看不是魔藥的書。”納西莎突然在西維洛斯身邊出聲,饒有興趣地看著西維洛斯被驚嚇到的神情。

“……布萊克小姐,難道你發生了什麼意外退化到將自己的禮儀全部丟棄的地步了嗎?或者你其實原本就是這幅類似巨怪的樣子之前的日子只是突發性發揮?又或是你其實有受虐癖好所以主動地招惹一個正急需大量活體實驗的魔藥愛好者?”儘管心底知道納西莎這樣的行為其實從某方面已經徹底認可自己是朋友,但這不妨礙她為自己受到驚嚇而發表不滿。何況,她發現這樣說話的確很能發洩自己的負面情緒。

納西莎也很澹醋約盒氯隙u吶笥顏餉錘揮杏鋂蘊旄常有〉醬蠡姑皇怨揮美錘薰腫齠員取k衷諉靼追衷好蔽裁茨莧鞝搜杆俚亟秩腖估程亓至耍遼偎娜酚滌卸舊叩哪承┨刂省

“額咳,西維洛斯小毒蛇,我很期待……你的潛伏反擊。”納西莎早忘了走過來的時候想說的是什麼。

對於納西莎沒有任何憤怒的傾向,西維洛斯還是有些欣喜的,她挺喜歡這個金髮女孩,而現在,她應該能交出自己的友誼吧?至少她不會僅僅因為自己的某些態度就疏遠自己。

“額納西莎,如果我要夜遊禁林,會需要哪些魔咒?”出身世家的納西莎自然知道很多魔咒,尤其是一些實用的魔咒。這樣總比漫無目的地查詢各類魔咒書要好很多。

打量著顯得有些侷促的西維洛斯,納西莎笑了:“你不覺得夜遊禁林對你來說有點早了嗎?”

“……所以我在向你請教有用的魔咒。”西維洛斯咬牙將請教著重念出。

“well,我會告訴你的。”納西莎看出西維洛斯的忍耐到了極限了,她有些無奈地腹誹西維洛斯自己的忍耐力也不怎麼樣,“不過,你確信不先學點實用地攻擊和防禦魔咒?”

明白納西莎的意思,西維洛斯不太在意:“今天只是沒想到他們忍不過一天就動手而已,相信第一次反擊已經足夠他們作出某些考慮了,當然對於某些個腦容量比巨怪還不如的傢伙,我想一些魔藥研究的副產品能讓他們度過一些愉快的日子。”

“我開始期待了。”納西莎笑的很開心,讓西維洛斯再一次體會到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物件,“對了西維洛斯,明天你起來的時候記得叫我。”

第二天,納西莎難得地早早起來,在西維洛斯梳洗完畢離開寢室前,納西莎剛剛送走她的貓頭鷹,臉上的笑容讓西維洛斯下意識加快腳步離開。

因為現在自己的位置發生了變化,西維洛斯也只好早點來到大廳用她的早餐。不過西維洛斯沒能走進大廳,斜道裡一道魔咒射出,西維洛斯早就準備好的盔甲護身立刻防禦住這個魔咒,同一時間一個繳械咒也扔了過去。

一根魔杖飛了出來掉在地上,不過緊接著跟出來的人卻不是西維洛斯以為的斯萊特林——她以為是某些熱的報復而已,“我以為是誰,原來是正義的格蘭芬多,在出言不遜和以多對一之後,終於開始偷襲了嗎。”

被繳械的西裡斯瞪著眼睛大聲嚷嚷:“陰險狡猾的斯萊特林,我們格蘭芬多都是光明正大的!”聽了這話,萊姆斯□□著有種想要掩面而逃的衝動。詹姆倒是堅定地站在西裡斯身邊一臉同仇敵愾舉著魔杖對著西維洛斯。跟在他們身後的彼得撿起魔杖小心翼翼地遞給西裡斯,西裡斯粗暴地拿回自己的魔杖,沒再給任何注意力給矮小的同學。

西維洛斯只是嘲諷地看著他們,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幾道魔咒就甩了過去,格蘭芬多四人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石化:“顯然你們更適合這種不需要動腦的展示行為,可惜距離萬聖節還差幾天,不然除了給霍格沃茨增加不必要的刺耳噪音沒有別的用處的你們倒是終於可以展現一點用處了。”隨即,西維洛斯給西裡斯和詹姆灌下一瓶魔藥,乾脆地離開。

“西維洛斯,快上課了哦。”看到西維洛斯姍姍來遲,納西莎在一旁笑的不安好心。

西維洛斯撇了撇嘴:“碰到幾隻只有肌肉發達的蠢獅子。”取了跟往常一樣的分量,西維洛斯不緊不慢地吃著早餐。

“看樣子我應該為他們表示默哀?”看出西維洛斯心情不錯,納西莎微笑著繼續她的問答,在這個階段西維洛斯需要高調一些,以免某些不安分的斯萊特林再做什麼。

顯然西維洛斯也明白納西莎的意思,她挑起一邊的嘴角:“他們將會擁有美好的一天——在他們的夢裡。當然,介於那是尚未經過試驗的魔藥,會附加什麼效果我並不清楚。”這個在生死水基礎上熬出的魔藥理論上會讓人陷入一天時間的沉睡,並在夢中經歷他最害怕的事情,已經算是詛咒範圍的東西了。

周圍的斯萊特林也都偷偷注意到了這點,詛咒魔藥的危險性可大可小,而且西維洛斯形容出來的藥效是他們聞所未聞的。所以是新配方?雖然此刻斯萊特林來的人只有一小部分,想必其他人都躲在寢室裡想辦法解決他們的“紅斑、瘙癢”問題,不過這件事在今天之內一定會傳遍整個斯萊特林。

“納西莎,下節是魔法史,我還是去圖書館了。”吃了點東西,西維洛斯這麼跟納西莎說,打從前一天晚上開始她就已經打定主意不對納西莎客氣了。

看著西維洛斯離開的背影,納西莎頗為愉快地結束自己的早餐也離開大廳。

通往圖書館的走廊空無一人,畢竟是上課時間,就算是逃課也很少有像西維洛斯這樣逃的光明正大的。快到圖書館時,一個人從旁邊的陰影中走出。西維洛斯看了他一眼,停下腳步。

“你對我的出現似乎沒有什麼意外?”盧修斯慢悠悠地開口。這個混血看來除了對魔藥相當有興趣,顯然也具備非常高的魔藥天賦,如果將她收為己用倒也可以考慮。畢竟在現在,魔藥大師的數量是可以數得出的,而且大都有著自己的勢力背景。

“難道馬爾福學長不是來為能夠依舊完美地出現在眾人面前表達謝意嗎。”西維洛斯看著盧修斯,心中想著馬爾福家的基因的確不錯,看著他還算賞心悅目。

盧修斯想到前一晚上折磨人的瘙癢,以及讓自己都不敢照鏡子的紅斑點,再看眼前這個雖然沒什麼表情眼中卻帶著明顯戲謔的罪魁禍首,好吧,她對自己的威脅力比對格蘭芬多四人組大多了,畢竟那些魯莽的蠢獅子可不會在意儀表問題。

最終,盧修斯掏出一張羊皮紙:“這是謝禮。”完美的禮儀和利益互換的態度,然後乾脆地轉身離開。

這次利益交換,這個人依舊帶著高高在上的施捨態度,當然,掩飾的非常好。這樣確定後西維洛斯看著羊皮張上列出的人名,盧修斯·馬爾福,還真不像是個僅僅十二歲的孩子呢。

事實上西維洛斯當然要給之前偷襲她的斯萊特林一個教訓,但以她一個人的能力必然查不出是誰動的手,而對一整個休息室的斯萊特林做的那些已經是底線了,漫無目的的隨意攻擊只會引斯萊特林的怒火。所以在前一天晚上的休息室中看到鉑金貴族的時候她才選擇實驗自己的魔藥。調查名單對馬爾福的繼承人來說輕而易舉。

不過,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給他們足夠的教訓呢。看著羊皮張最上方的名字西維洛斯陷入沉思。

回到寢室,納西莎已經坐在那兒了,見西維洛斯回來納西莎立刻注意到她手中的羊皮紙:“看起來盧修斯找過你了?”

“嗯,這個凱特·諾爾是什麼人?”他就是對西維洛斯打出魔咒的人。

納西莎已經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三年級的一個小人物,你可以儘管對他做任何事。”

西維洛斯有些無語:“納西莎你幸災樂禍的是不是太早了點?”

“呵呵,我很高興早早地抓住你,現在有了一個最佳的觀眾席。”

“納西莎,禮儀。”西維洛斯承認自己算是徹底栽在這個早已不在自己面前故作姿態的金髮女孩手裡了。

納西莎倒是不在意的擺擺手:“西維洛斯,別讓我等太久哦。”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便回到自己的床上。看著無奈地進入浴室的西維洛斯,她不禁感嘆,西維洛斯·斯內普,在我在你面前不管禮儀的時候,你也沒對我擺出黑臉和毒液了不是嗎。

不過說起來,似乎西維洛斯對自己一開始就比較好?

當西維洛斯結束報復,萬聖節也就到了。當然霍格沃茨的萬聖節晚宴只是普通的過場罷了,對於斯萊特林們來說之後的一年級首席挑戰賽以及挑戰賽後的舞會才會重頭戲。

納西莎並沒有參加,她對著身邊的西維洛斯笑的很優雅:“我只是布萊克家的三小姐,未來也只需要嫁人罷了,何必上去供人參觀。”好吧,在一次納西莎微笑著硬是將某個挑釁她的人折騰的死去活來還沒留下任何可用來證明的傷害時,所有人就知道了既然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這麼強大彪悍的存在,那麼作為她的妹妹絕對不會弱到哪去。更何況納西莎身邊還有個生人勿近的西維洛斯·斯內普。

即使西維洛斯只是一身從來不變的黑袍待在角落,也沒有人敢去招惹她。之前攻擊她的那個諾爾家的次子,在某次晚上離開休息室後直到早上才回來。從此對西維洛斯是唯恐避之不及,每次看到她時表現出來的驚懼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對此即使是斯萊特林也好奇萬分,挨不過眾人好奇的諾爾家長子——七年級的巴薩拉·諾爾最終出面詢問,也只得到“斯內普的手段你不會想知道的”這樣的答案。

為此納西莎對西維洛斯非常不滿意,逼迫西維洛斯將記憶交出來,但西維洛斯只是吐出幾個詞語,“迷情劑”、“赫奇帕奇”、“格蘭芬多”,納西莎便不再堅持了。“西維洛斯,你太邪惡了。”這是納西莎的評語,“不過我建議你下次把惡作劇弄得更具備欣賞性一點。”她決定不去追究這到底是真實發生了還是類似幻境的魔藥效果。

這場萬聖節的舞會之後,斯萊特林們將不再有光明正大攻擊的權利,按照規矩,在此之後所有人都得到斯萊特林的承認。當然,也有過不被斯萊特林接受最後“自動”退學的例子。

舞會中最耀眼的依舊是某為貴族少爺,在舞會一開始,他便邀請納西莎跳開場舞。一開始以為盧修斯與納西莎只是普通的貴族相識關係的一年級斯萊特林們這下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誤,從盧修斯和納西莎的神態看來他們明顯有相當的交情。

在他們或竊竊私語或懊悔的同時,二年級們則優越地心中得意,畢竟他們跟著首席已經一年多的時間,所以才沒有犯某些錯誤。

“西茜,你似乎對那個混血非常不同。”用周圍都聽不清的聲音,盧修斯笑著說。

納西莎點頭:“西維洛斯·斯內普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哦?西茜是要拉攏那個沒有背景的混血嗎?”從小認識納西莎,也知道她跟自己一樣驕傲,雖然不是盲目的但也信奉純血。難道納西莎看到了某些自己沒注意到的東西,讓她覺得即使是混血也有拉攏的價值?

納西莎媚眼如絲地看著盧修斯:“拉攏?不,就算布萊克家族需要拉攏她那也不是我需要費心的。母親只要求我拉攏馬爾福家的少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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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看著眼前的女孩,盧修斯也露出標準的笑容:“不出意外的話,馬爾福夫人的位置會是你的,親愛的西茜。”無論從家世、樣貌、儀態以及能力來看,納西莎·布萊克都是最適合的。

“我很榮幸,盧修斯。”身為純血貴族家族出身的孩子,聯姻所需要考慮的事情有很多,但愛情永遠不在其中。何況從小接受教育的他們來說,一生中即使是友情也很少見,別說愛情這種更加飄渺的事了。對納西莎來說,盧修斯至少是熟識,而且互相欣賞,顯然是最佳物件。

“西維洛斯這個人,比馬爾福家族還護短哦。”在舞曲快結束時,納西莎突然說。馬爾福家族的護短是貴族中聞名的,事實上幾乎每個傳承了千年的家族或多或少因為各種原因不惜犧牲自己的子孫,但馬爾福家族卻完全沒有——雖說馬爾福家族子嗣稀少也是原因之一。

“哦?”舞曲結束,納西莎翩然離去,而盧修斯也被一大群女生圍住,他有禮地邀請一位跳舞,舞姿優雅流暢,但其實早已走神。他是個馬爾福,所以他當然知道越是護短的人心越小,往往只容得下很有限的幾個人。而對於真正護短的人來說,是非對錯永遠排在最末,被護短的人放入心中的人,是最幸運的。

西維洛斯站在不顯眼的地方看著眾人,她的陰沉形象很成功,斯萊特林不再挑釁自己也不會接近自己,她喜歡站在不起眼的位置默默地觀察別人,有種看眾生百態的感覺。想到這,她有些無奈,自己的心態似乎有些太老了?差不多二十年忙碌地為了將家族帶到頂端而耗盡一切,現在松下心來卻似乎蒼老了許多。一直以為自己很高興能重回幼時閒散的日子,但現在卻竟然會覺得空虛,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或許,可以再多花點精力到魔藥當中?

心裡這樣可有可無想著的西維洛斯,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些渙散的目光看著的是舞會中的鉑金色——僅僅是那個顏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