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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當斯科比奧再度來到斯萊特林休息室,看到的是看樣子終於拿到羊皮紙低頭蹙眉沉思的西維洛斯,以及坐在沙發上愜意地喝著紅酒的盧修斯。

斯科比奧立刻看了眼手中的黑色布袋,抽了抽眼角,所以這個到底是不是所謂的非常危險的黑魔法物件啊。

“斯科比奧,過來坐。”盧修斯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空位,示意他把黑色布袋放一邊,“格林格拉斯小姐似乎很幫你的忙?”

“盧修斯叔叔,就為那個克麗絲·莫得,我和馬爾福家族都欠了阿斯託利亞個人一個人情呢。”斯科比奧直接把事情一帶而過,這還是跟著盧修斯學習來的語言藝術。他當然也有跟著西維洛斯出席一些不那麼正式的商談,不過顯然那些人都沒有和普林斯家主討價還價的意思,更沒敢提任何可能引起尷尬的話題。

的確,以西維洛斯的性格,加上普林斯家族所從事的非常單一的商業範圍,與普林斯做生意的人都已經非常自覺了。

不過,斯科比奧沒注意到自己說最後一句話時西維洛斯的筆停頓了一下,在聽到是他個人欠阿斯託利亞人情的時候。

“哦?個人嗎?”盧修斯當然注意到斯科比奧透露的東西,“所以是位野心不小的小姐?”格林格拉斯家族來英國沒多久,瞭解倒也不深,只知道這一代家主只有兩個女兒而已。

斯科比奧沒有回答,畢竟他覺得阿斯託利亞倒也似乎並不是只以格林格拉斯家主為唯一目標的。所以他直接問出了他的問題:“那麼,盧修斯叔叔,母親,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嗎?”

盧修斯假笑著回答:“這是拉文克勞的冠冕。”他說的倒也是實話,“加上這個,除了格蘭芬多的寶劍,其他三巨頭的遺物可都在我手中了。”

看著盧修斯閃過得意的眼睛,斯科比奧卻是非常不滿:“斯萊特林的密室,石化,還有波特的蛇佬腔以及他說的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所以,霍格沃茨裡有一隻蛇怪是不是?而這個拉文克勞的冠冕,與蛇怪也有關係?”如果不是有關係,盧修斯和西維洛斯又怎麼會這麼快就採取行動?依照盧修斯的行為方式,他肯定更傾向於到放假的時候再做處理。

“看來救世主還真是什麼都告訴你們了。”盧修斯沒想到斯科比奧居然就這樣分析出來了。

“是的,盧修斯叔叔。”斯科比奧見二人還是沒有將事情告訴他的打算,越發不滿起來,“我們甚至可以想得到,五十年前密室事件死了一個泥巴種,加上幾個出事的地點,所以密室的一個入口是在二樓桃金娘的盥洗室。而波特的蛇佬腔,很可能就是開啟密室的鑰匙。”

在斯科比奧擲地有聲地說完之後,西維洛斯和盧修斯都看著他,不同的是西維洛斯皺著眉,而盧修斯卻是在笑。

“斯科比奧,這東西比你所學到過的任何黑魔法都要邪惡,這就是我們不打算進一步告訴你的原因。”這是盧修斯的回答,他依舊是避過了這件東西歸屬的問題。

斯科比奧最終只能點頭,他知道這是自己所能知道的最大極限了。越是邪惡的黑魔法,同時伴生著越強大的誘惑力,而歷史上被黑魔法誘惑徹底沉迷擊昏去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現在已經很晚了,斯科比奧你就睡這吧。”西維洛斯在斯科比奧點頭後直接做出決定。

斯科比奧點頭走進臥室中,裡面有他備用的一套睡衣和洗漱用具,這還是之前他想辦法爭取來的。

盧修斯目送斯科比奧走進臥室後,只好對著黑色布袋又加了些防護咒之後拿起來:“西維洛斯,晚安。”他當然知道西維洛斯說那句話的物件到底是誰,不就是在她的辦公室待的比較晚了麼。

“冠冕裡的魂片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你自己注意些。”猶豫了下西維洛斯還是做了提醒,那種吸收生命力和魔力最終能得到實體的東西實在是過於駭人了。

“西維洛斯,你應該對馬爾福的庫藏再多點信心。”這是盧修斯消失在壁爐之前的回答。黑色布袋看上去不顯眼,卻是馬爾福家族藏在最裡層的珍貴物品,能夠禁錮靈魂完全隔絕魔力生命力的鍊金物品。

兩天後,盧修斯收到了西維洛斯的信,裡面羅列出了幾樣魔法物件。然後就是要自己挑個時間召開股東大會給鄧布利多找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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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件,盧修斯就立刻明白西維洛斯之前寫寫劃劃的魔藥配方是以什麼為主要原料了。他有些頭疼地感嘆西維洛斯絕對非斯萊特林的勇氣和膽量,不過也只能寫下幾封信件送出去,這件事情越快越好。

所以第二天下午,盧修斯領著一干校董氣勢如虹地走進霍格沃茨,斯萊特林一向對找鄧布利多麻煩樂此不疲,當然他們不會真的動手趕走他,畢竟他是霍格沃茨安全的最大鎮石。

當校董會議開始時,霍格沃茨還在下午的課堂當中,沒課的學生們分佈在圖書館、休息室或者城堡外,三年級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魔藥課上高居霍格沃茨可怕教授排行榜首位的魔藥教授毫不客氣地扣著小獅子們的分數。

圖書館中,德拉科正在看書,哈利則坐在他身邊同樣拿著本書——儘管所有看到他們兩人的人都看得出哈利壓根就沒看進去一點。

“德拉科,斯科比奧為什麼沒來呢?”哈利在確定平斯夫人沒注意到自己這邊後悄悄地問,他在最後還是屈從於德拉科沒用斯科爾這個稱呼。

德拉科看都沒看哈利一眼:“難道斯科爾必須呆在救世主的身邊隨時等候呼喚?”就連斯萊特林都不會覺得斯科比奧的消失有什麼奇怪——畢竟他不時地就會這樣,這個哈利偏偏就非要問這個問題。現在的斯科爾……恐怕正在做非常過癮的事吧。

哈利在聽到德拉科的回答之後就立刻乖乖看書不再問了,儘管他有些委屈——要知道他只是隨口問問——但他也已經學會了不在意這些小事情。不過,也許斯科比奧用自己給的隱形斗篷溜出霍格沃茨了?想到這,哈利笑得很開心,這可是斯科比奧第一次找自己幫忙,他當然很爽快地就把隱形斗篷借給他了!

而在校長室中,當門莫名開啟又關上,卻沒有任何人出現的時候,所有畫像都好奇地四下打量著。

等他們看到來人的時候,正打盹的福克斯已經被一雙戴著厚厚的龍皮手套的手給牢牢制住了。

驚慌掙扎的福克斯猛地朝來人噴出一口火焰,但火焰在快要接觸到黑袍時突然熄滅。顯然來人是早有準備,身上佩戴了不少針對火焰的防禦飾品。

“不愧是我們普林斯家的子孫。”牆上諸位校長看著眼前並不陌生的人,紛紛露出了瞭然和興味的表情,其中一位普林斯出身的校長微笑著開口,他一直都很喜歡這個孩子。

完全無視牆上那些顯然因為長時間掛著而非常缺乏八卦娛樂的校長們,西維洛斯只是冷冷地看著仍舊在掙扎的鳳凰福克斯:“這雙手套上有小型禁止空間魔法的魔咒,所以不要掙扎。不然,我不保證到最後你還能剩下什麼。”

冰冷的話語以及似乎已經把自己分割掉的眼神讓福克斯連連打顫,終於嗚咽著放棄了掙扎。它可憐巴巴地看著西維洛斯,希望眼前這人能看在自己主人的面子上多少放過自己一些。

“我不會讓你死的。”西維洛斯撇撇嘴角,腹誹著是不是格蘭芬多都喜歡用這種目光裝可憐,然後揚起一個邪惡度絕對夠高的笑容,“殺雞取卵是最不明智的行為,我會讓你活著以便提供更多的材料。”當然了,她怎麼可能把鄧布利多圈養的寵物給殺了。

然後,西維洛斯立刻擺開幾個高階水晶瓶,然後指著其中給一個擴口的說:“哭。”

福克斯眨眨眼看著那個空空的瓶子,半晌沒動靜。別說它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算反應過來也一時間做不出什麼,更別說哭了。

結果就是,在福克斯還對著那個水晶瓶發呆時,屁股上突然出現的劇痛引得它慘叫一聲,那聲音就像一隻被掐著脖子的火雞。

不需要轉頭,福克斯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枚帶著強烈火焰魔力波動的漂亮赤紅尾羽被放到一個相當長的水晶瓶中,然後沒過多久,一個小瓶子帶著瓶底薄薄的一層血紅色也被放回了水晶瓶中央。自己精心打理的漂亮羽毛被拔了——想到這,福克斯開始覺得傷心欲絕起來。

對於西維洛斯可以用粗魯來形容的動作,牆上的畫像們已經完全無話可說了,一個個像是中了石化咒一般旁觀著校長室裡正在發生的暴行。

沒過多久,福克斯撲稜著不怎麼利索的翅膀回到自己一直待的架子上時,它的屁股已經是光溜溜的一片。在校長們強行忍耐的笑聲中,西維洛斯收好今天暴行所得的兩瓶半鳳凰眼淚和半瓶鳳凰血。

在離開前,西維洛斯對所有校長們說:“你們可以告訴校長,我只是一次性討回之前數年他拖欠的魔藥研究補貼罷了。”然後坦然而瀟灑地離開。

不過,出乎西維洛斯意料的是,所有校長包括分院帽都對這一暴行保持了緘默,所以鄧布利多在帶著一腦袋賬務引發的混亂以及一張因本學期石化事件而發出的警告回到校長室時,看到的就是自家的寶貝福克斯提前涅,變成了一隻灰色雜毛鳥的樣子。

在畫像們和分院帽統一口徑地說不知情之後,鄧布利多也只好忍痛嚥下了這口氣。他倒是麼想到自己的福克斯是被採了材料才這樣的——他想的是報復方面,所以他動腦排查了所有斯萊特林,卻惟獨漏了罪魁禍首。

至於畫像和分院帽的保密原因,他們看到那只灰撲撲只會像鴨子一樣難聽地叫的福克斯,總是非常解氣啊——這個總喜歡炫耀自己羽毛的無用鳥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