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總，您晚上有空嗎？”電話裡的邵傑說道。
“什麼事？你說。”
“今晚要招待幾個外地的客戶，我想請您出席壓陣。不知您是否有時間？”
“你不提醒我我都忘記了，你定個好點的地方。我現在就過去。”
“您放心我已安排妥當，就等您出席了。”
隨凡因牟陽的事，鬱鬱寡歡的在辦公室坐了一整天。忘記了晚上的應酬，也忽視了顧靜嫻。
“你還知道聯絡我啊？不知道我不舒服嗎？哼……”顧靜嫻在電話裡委屈的撒著嬌。
隨凡撥通了顧靜嫻的電話，還沒開口就迎來了一整整暴雨梨花般的埋怨。
隨凡含笑認真的聽著顧靜嫻的聲音，一種被需要的滿足感充斥了整個心扉。
打著電話開著車，又是解釋又是道歉。答應著顧靜嫻提出的每一個要求，誠懇的自責著自己對她一天的忽視。
約莫半小時後，隨凡開車到了酒店。走到邵傑定的包廂門口後，一再保證不會有下次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後，還是覺得自己有點理虧。開啟微信說道：“大王！小的保證以後每時每刻都向你彙報我的座標。”
只聽“嗖”的一聲，簡訊發出的同時隨凡推開了包廂的門。
“隨總！”邵傑起身相迎。
“他們還沒到？”
“隨總，您稍坐片刻。他們剛到，去樓上放行李了。”待得坐下後，邵傑又接著對著服務員說道：“麻煩泡杯清茶。”
“你與他們初步交涉，反饋如何？”隨凡趁著客人還沒到，再次瞭解一下情況。
“很理想，他們嘗過我寄去的杏皮水都很感興趣，這次來說白了就是來壓價的。”
“我與辛總也談過了，如果他們的首批訂單超過一百萬，我們每一罐讓兩毛。”
“隨總，這讓的稍微有點多了。”
“沒事，快消品嘛！這個你比我懂，迅速的佔領市場才是最關鍵的。”
“那生產那邊沒什麼問題吧？我擔心我們的貨不能及時提供給他們。”
“就算他們倆家都訂一百萬，我也有充足的時間把貨供上。”
“辛總，這個怪我。忘給您說了，原本約好的是兩人但中途變了，他們想拿整個省的代理聯合了一些人。所以這次總共來了六個人，每罐讓兩毛我有信心把他們全拿下。”
邵傑看著隨凡失態的吃驚看向他接著說道：“如果談成我也側面瞭解過，他們可能需要五百萬的貨。所以我才擔心，怕我們不能按時供貨。”
“沒事！你只管談，生產的事我想辦法。”
“五百萬的貨，那差不多小十萬箱。”隨凡心驚的腦海裡盤算著。
隨凡清楚小十萬箱，有可能真的生產不及。但是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這對於一個小品牌、小公司來講，那就是天上掉餡餅。代加工的他們，這無異於是白吃的午餐。如果錯過了這次的機會，可能真的不會再有第二次。
“如若談成，拼了命我也要如期交貨。”隨凡心裡想著。
“先生這邊請……”
伴隨著服務員清脆的聲音，包廂的門開啟了。一行六人，有男有女。
在邵傑逐一熱情的介紹後，彼此落座。
“隨總，看你這年級也不大，真是年輕有為啊！”體型稍胖圓臉禿頂，年紀稍長的王總說道。
邵傑方才就介紹過，這位王總是他師傅。曾今跟他做過一段時間，快消品這個行業也是王總帶他入行的。
“王總，您太客氣了。我們也就是小打小鬧。”隨凡笑著說道。
兩個人小時後，酒足飯飽。接著在王總一行人極力的推辭下，依然邀請他們到了離酒店不遠的量販ktv。
直到凌晨十二點，才結束了香菸瀰漫，啤酒喧天的應酬。
最終定下了一個，讓隨凡又欣喜又擔憂的結論。
喜的是正如邵傑所說，王總一行人真下了五百萬的訂單，明天就去公司籤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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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的是隨凡還真擔心，如果合同簽訂後不能如期交貨，那可就違約了。違約不但要賠錢，公司的信譽也會受影響。
隨凡喝了酒，將車停放在停車場。沒有打車，想著走走醒醒酒。
一路上尋思著，如何去生產這些貨。拿起手機準備打給加工廠廠長協商，但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是將近凌晨一點，自己也不好打擾別人休息。
啤酒利尿，走了約莫一刻鍾後尿急的隨凡四處尋找著衛生間。
四處觀望著哪裡有仍在營業的場所，可以供自己方便一下。但是凌晨一點，除了夜店外哪還有不打樣的。
實在是忍無可忍的看著樹窩咬了咬牙，向最近的夜店小跑了過去。
但就是這麼巧，上個廁所居然還能碰見熟人。就這麼巧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兄弟媳婦。
隨凡方便完洗了把臉，酒意已去了八九成。
從夜店的邊緣向門外走去，看著舞池中的群魔亂舞，隨凡好笑的搖了搖頭自嘲的心想道：“自己當年也是那舞池中的一隻小妖。”
“咦……”隨凡驚疑出聲，以為自己看錯了的揉了揉眼睛。
“她怎麼會在這裡，夜葉童呢？該不會也在這吧。”隨凡看清那舞池中，搖擺著的長髮的女生是葉子藝後驚疑道。
但是看葉子藝的狀態，明顯有點站不穩應該是喝多了。但是尋來尋去就是沒有發現夜葉童的身影。
打電話給夜葉童，卻已關機。
隨凡左閃右躲的向著舞池走去，如果夜葉童在就坐會一起回去。如果不在他也要替自己兄弟，把葉子藝安全的送回去。
畢竟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對於一個長相禍水的女孩子來說還是有危險的。
“你怎麼在這？你是不是喝多了？”隨凡拉住了葉子藝搖擺的手，湊到耳邊大聲的說道。
葉子藝俏臉微紅、眼神迷離，明顯已是喝了不少。微皺著眉頭，搖搖晃晃的湊近隨凡想要看清是誰的狀態，似乎下一秒就能徹底斷片。
“隨凡……”葉子藝在快要貼近隨凡鼻尖時，終於認出了他。
“你跟誰來的？”隨凡再次大聲的問道。
“我…朋友。”葉子藝打著酒嗝，搖晃的說道。
“夜葉童呢？”
“他上班呢…明天回來。”
“你喝多了，走，我送你回去。”
隨凡強拉著葉子藝，向著舞池外走去。卻被兩個高出他半個頭的人截住了去路。
“你幹嘛的？把手放開！”其中一人推了一下隨凡後吼道。
隨凡有點生氣，明顯這兩人應該就是灌葉子藝喝酒的，她所說的朋友。
“管你什麼事?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