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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章:對角巷後

最終不用到達麗痕書店,韋斯萊一家找到了我們,見到‘兩個哈利’,他們都相當意外。韋斯萊先生是第一次見我,當時就回過神來,畢竟他們家就有一對照鏡子般的兒子。韋斯萊夫人則把我和哈利抱得差點背過氣去,這位散發著母性光輝的婦人正在努力表達她的關心與擔憂。

聽說我們從翻倒巷出來,他們都很驚訝,原本喬治和弗雷德還覺得很帥,問題是聽說斯內普教授將我送來以後,臉色就有點臭了。我不禁感慨,這些小獅子們對教授的偏見真是太深了。

今天來對角巷是為了開學準備,我也看到了新學妹金妮——韋斯萊家唯一的女孩。金妮長相可愛,喜歡用熱切視線盯緊哈利看。

沒辦法,小女生總對英雄人物存在憧憬。

跟大人們寒暄過後,我被喬治和弗雷德抓住,不斷問假期在霍格沃茨的事情,還問我下一個假期會不會也留在霍格沃茨。明顯哈利也很想知道答案,瞪大翡翠色的眼眸盯緊我看。

可惜我猜不透鄧不利多的心思,要答案?我讓他們去問校長那老腹黑。他是霍格沃茨的大boss,事情都是他說了算。

喬治和弗雷德開始跟母親大人爭辯,決定下學期也要留在霍格沃茨度過。

莫麗被煩到了:“都閉嘴,你們像維拉那樣,拿到學年第一再說!”

“哎!成績是浮雲啦。”話罷,喬治仰臉望向天際,一副清高倨傲的表情:“不要這麼膚淺。”

“對,維拉的腦袋構造不一樣。”弗雷德附和,一臉賢哲地盯著自己的母親:“我們不應該嫉妒他人的出色,而忽略自己的長處,母親大人。”

其實兄弟倆的成績都不錯,就是太無賴。莫麗蓬鬆的頭髮都快要炸起了,似乎下準備把倆孩子的扭曲思想給糾正,至於糾正方法……或許會比較暴力。

羅恩在旁邊瞪圓了眼睛,湊近我輕聲低喃:“維拉,你叫他們消停吧,不然媽媽要發飆了。”

我覺得羅恩太瞧得起我了,正所謂清官難審家庭事,我一個外人怎麼好插手?於是柔弱地搖搖頭,把哈利送過去擋箭。哈利苦笑著幫我護航,他認為翻倒巷事件已經十分折騰我這個體弱的弟弟,所以極力保護。

最後還是珀西認為家醜不宜外揚,上前制止了。

我們去古靈閣取錢,哈利突然神秘地問:“你們猜我剛才在博金博克店裡看到了誰?”

“誰吶?”我搭一句。

“馬爾福和他爸爸。”哈利揭曉答案。

後頭的韋斯萊先生聽見了,立即就來勁,搭上來問馬爾福家的事。明顯這位家長對馬爾福家有著一定的怨念,至少在工作和立場上是敵對的。我倒是想起了馬爾福先生的美容霜,好久不見,不知道那位先生是不是依舊美豔動人,真想見上一面。

妖精將我們領進古靈閣,恰巧見到正在兌換貨幣的赫敏一家。哈利和羅恩立即過去跟赫敏聚舊,我也上去打招呼,但小姑娘瞧見我就開始討論學術問題。我整個假期都泡在學術裡,再泡就酸了,連忙在哈利和羅恩的掩護下逃走。

去取錢的時候,面對韋斯萊家蜘蛛網比錢幣更豐富的金庫,我很佩服韋斯萊夫婦,這二位果然是強人,以最低成本養成七個出色的紅髮,各個都健康快樂。所以當初我就屬意將哈利送到韋斯萊家,但鄧不利多校長大概認為男傭是成為英雄的職前必修課……於是我們悲摧了。

英雄吶,出身果然需要具備悲劇色彩才會更迷人。

“維拉你又在想什麼?”哈利突然低聲問。

我瞧哈利一眼,熱淚盈眶:“沒事兒,我會盡力幫你的。”

“啊?”

“維拉肯定又在想些奇怪的事。”喬治笑嘻嘻地說,一把衝我脖子上勾住,勒了一把。

我都要斷氣了,拿手肘打他,弗雷德又黏上來,我就這樣被抱緊了,像漢堡的夾肉。這倆傢伙經歷了一個假期,抽高了不少,十五了吧?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到了我們家的金庫,父母留下的資產頗豐,哈利這個多愁善感的孩子怕傷了韋斯萊家人的自尊心,慌慌張張地抓了幾小把硬幣就離開。

我們在古靈閣外頭分手,因為喬治和弗雷德的堅持,我被強行拉去採購大量準備在霍格沃茨惡作劇和製造混亂的道具。首選是費力拔博士的自動點火見水開花神奇煙火。喬治和弗雷德資金不多,加上我的,仨合計一下,就差不多了。

喬治拍拍我的肩膀:“維拉,你還是跳級到我們班上吧。”

“沒錯,那麼我們班級就能合力促成最有趣的課堂。”弗雷德描繪美好前景。

我直翻白眼,那樣恐怕是教授們的修羅場。

“不行,我要跟哈利在一起。”見到那兩張臉垮下來,我安慰道:“我平時跟你們混的多,課堂的時間總要留給哈利吧。”

話題觸及哈利,孿生子聰明地不再發表意見,他們都知道,哈利就是我的聖域,無人能夠撼動。

當我們的口袋裡揣滿小玩意,終於記起一個小時後在麗痕書店集合的約定,這已經超時了。弗雷德和喬治左右架起我這個運動白痴狂奔起來,趕到書店的時候,我們傻眼了。

眼前是限制級畫面。只見熊攻海格強壓女王受盧修斯,他一頭鉑金色長髮凌亂,氣喘吁吁,臉色潮紅。忠犬韋斯萊先生也不落人後,揪著盧修斯的衣領子,一頭紅發雞窩般亂,也喘得不行。

好一出激烈的3p戲碼。

當然,以上只是我經年受李玄那腐女汙染荼毒後引致神經抽搐做出的判斷,事實上並沒有這麼唯美。盧修斯先生都被毒菌大全打成熊貓眼了。

我身邊的喬治和弗雷德回過神來,大聲為自己的父親助威:“爸爸,揍他!”

巫師打架,不拔魔杖就沒有看頭。我興致決決的,看慣了一大堆漫畫的抽風招式,倒盼望他們能打出個螺旋丸,又或者憋出寫輪眼來,可惜只能幻想。幸好戰事已經接近尾聲,海格的總攻地位不可動搖,大手一分,就將難分難解的二人強行拆開。

結束。

盧修斯甩開海格的手,氣沖沖地往門外走,恰好對上看戲的我。他眉頭跳了跳,眯起眼睛,等我讓路。我見機不可失,笑得和諧,乘機多看幾眼美人,裝傻到底。跟在他身後的德拉科張了張唇,欲言又止。我看小馬爾福沒有梳主席頭,模樣挺可愛,便擺擺手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小少爺猛地瞠目,唇角抽了抽。

盧修斯蹙眉,瞄一眼哈利,確定那邊的是正宮,再轉向這邊:“哼,維拉·波特,聽說你是學年第一,恐怕成績是虛假的,與你的智商不符。”

要比毒舌,美豔的盧修斯孔雀又怎及得上斯內普老蝙蝠?我輕嘆一聲,把一口白牙曬給他瞧瞧:“馬爾福先生依舊是那麼的冷豔高貴呢。很榮幸能見到你,對了,眼睛有一邊青掉了,建議你戴單片眼鏡遮掩,會很萌。”

一陣死寂,大家的視線有點迫人。

“胡言亂語。”盧修斯·馬爾福眼角輕跳,繞過我就走。

德拉科隨後,經過我身旁時撇了撇唇,還是止步:“幹什麼不回我信?!”

回信,我想起來自從無字天書以後都沒有跟德拉科通訊了呢。

“唉,是你沒有寄給我。”

“我有。”

“一張白紙?”

“那不是……你以為是白紙?!你放到哪了?”

說到那封信,我後來是將信紙展平,然後給孿生兄弟去信了。見這小正太一臉緊張,難不成內裡有什麼玄機,隱形墨水什麼的?我以前倒沒有注意。

“喬治,弗雷德,那張信紙還在嗎?”

孿生兄弟倆對看一眼,聳聳肩,喬治說:“怎麼可能,看完就會處理掉了。”

“沒錯沒錯。”弗雷德附和。

我懷疑地凝睇他們倆,不太相信這愛唱雙簧的二人,原本準備再追問,卻聽馬爾福小少爺猛地抽氣。“你把信給他們了?!”聲音就像被人掐著脖子一樣尖銳。

我被嚇了一跳,理所當然地回答:“我還以為是白紙,當然是迴圈再用咯。要有環保意識吶。”

只見小少爺臉色由紅轉綠,由綠轉紫,突然雙目瞠睜臉色發黑,瞪緊我身後看。我回頭就見喬治和弗雷德異常嚴肅認真的臉,實在懷疑他們是不是真有那麼乖。再轉頭看德拉科:“那個,既然信找不回來了,我也很抱歉。對了,信裡講什麼內容?你現在告訴我吧。”

小少爺臉色陰霾,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剛剛吞下了納威的阿福,那麼憋屈。

“我……”

“嗯?”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抱胸等著。

“我其實……”支吾了一會,德拉科突然臉色一正,似乎下定了決心:“我信上……”

“維拉,走了。”哈利突然插進來拉過我。

“哦,那下次再聊。”我對德拉科揮揮手,準備走,哪知道卻被扯住了:“咦?!”

“我!”

喬治和弗雷德突然湊過來,各在我頰上親了一記,我傻眼了。哈利乘機把我從德拉科手上奪過來,我傻傻地看著馬爾福小少爺突然掩臉轉身火力全開奔走了,身後留下一行煙塵滾滾。

喬治和弗雷德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後了。

“我說你們究竟在幹什麼?”我是不太在意被親,不過他們的行為很可疑。

孿生兄弟與哈利互覷一眼,合作無間地把我推轉,帶向待候中的大人們。

“維拉,韋斯萊先生剛才跟馬爾福家起爭執,我們要保護距離才好。維拉你要懂事哦。”哈利以長兄的口氣教訓,難得弗雷德和喬治一臉嚴肅地頷首。

我想那封信肯定有貓膩,不過在霍格沃茨的時間還多,我可以再找時間問問小少爺。

哈利和孿生兄弟的快樂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我看見了那個挺帥的巫師……吉德羅·洛哈特。

“哦,長得真帥呢。是我們新學期的魔法防禦課教授嗎?”我咂了咂嘴巴,感慨:“但不知道身材有沒有斯內普教授那麼正點。”

哈利的臉就跟馬爾福同化了,塗了墨一樣黑。

弗雷德和喬治也黑著臉。

喬治埋怨:“你怎麼總對這些大叔有興趣。”

“對啊,他們有什麼好。”弗雷德的口氣也很不平。

你們又怎麼知道大叔的好!我說:“我也只是欣賞,不會對他們出手啦。”年齡的確是一個問題吶。摸摸自己只有十二歲的殼子,我輕嘆,那些好貨是不適合我了,只能瞧瞧摸摸偶爾調戲,過把乾癮。

“是嗎?那你對什麼型別出手。”喬治又問。

型別嘛。

我撫撫下巴,把腦海裡一眾學長做了個篩選,然後尋到一個目標:“塞德裡克學長。”

塞德裡克·迪戈裡,赫奇帕奇學院魁地奇隊的找球手,長得特別帥的男孩。

“很帥很帥吶。”那棕發的髮絲,迷人的眼眸。

喬治青著臉:“背叛者!”

弗雷德也撇唇,一臉不滿:“你竟然喜歡赫奇帕奇的找球手?!你會傷哈利的心。”

“那不同,我最喜歡哈利,他知道。”

哈利笑了,孿生兄弟臉色更黑。

“我們就不帥嗎?!”孿生兄弟合音。

我仔細看看他們:“也不是,大概是因為經常看見,所以感覺塞德裡克比較稀罕。”

孿生兄弟氣悶了,揚言說要蒙面一整個學期,讓我見不到他們的帥模樣。

這讓我很是無言。

雖然發生了打架事件,今天的採購總算完成。而我也嘗試到飛路粉,比起這個,我的確喜歡比較幹淨利落的幻影移形。

接下來的幾天,在韋斯萊家的陋居度過,純樸的鄉間生活讓經年住在德思禮家碗櫥裡的我感受到別樣風情,很新鮮。雖然不似霍格沃茨城堡那樣豪華,還要幫忙做家務,卻讓我和哈利更加瞭解巫師世界,感覺更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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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趕火車的那一天,整個陋居弄和雞飛狗走,好不容易坐上韋斯萊先生改造過的汽車趕到火車站,我們幾個排隊穿牆到達九又四分之三月臺。

等前面的人都過去了,輪到哈利,他推著車子衝向牆壁,卻連人帶行李一起撞倒在地上,我和剩下來的羅恩都傻眼了。連忙扶起哈利,又在牆上摸索一通,確認它已經確確實實地成為了一堵牆。恐怕那邊的人也過不來了……

發車時間已經到了,我們趕不上火車了。我唯一想到的是把他們帶到隱蔽處幻影顯形,問題是我從來沒有帶過人,更何況有這麼多行李……分幾次帶麼?可是若把人帶丟了腦袋或者哪一個身體部位,那就麻煩了。更何況校長千叮萬囑要我低調,要是出事了,還不被泡掉一層皮?我又不是主角,不死論無效。

“走吧,我們用飛天汽車。”羅恩突然鬥志滿滿地說。

哈利眼睛發亮:“對,我們用汽車!”

汽車?飛天汽車麼?我對這們之中誰有駕照呢?我不想冒這個險。

“不,這時候我們可以求助。”打斷蠢蠢欲試的兩名十二歲小鬼,我嚴肅地說:“鄧不利多校長會幫助我們。”

聽說是校長,哈利和羅恩眼裡滿是希望。幸好老狐狸聲望值夠高,我就喜歡這一項,隨時將他搬出來用用。

“我們怎麼樣找校長呢?”

“把海德薇給我。”我叫哈利把貓頭鷹籠子給我。

羅恩怪叫:“即使是海德薇,送信到霍格沃茨也要很長時間,那時候我們都要被開除了。”

眼見兩名小正太一臉愁容,又轉頭去看那汽車,我連忙忽悠:“我和校長之間有秘密渠道啦,只管讓我試試。”

好難得說服了他們,我寫了張求救字條,就帶著海德薇以必須獨處為由離開了哈利和羅恩的視線。我倒是沒去哪,就進廁所去了。

幹什麼?幻影顯形唄。

帶著海德薇幻影到霍格沃茨校外放飛,然後回到男廁所,再去跟哈利和羅恩會合。

只花幾分鐘。

哈利和羅恩等得心焦,畢竟他們都擔心會被學校開除。我倒覺得他們多慮了,先別說校長會不會來吧,韋斯萊夫婦發現少掉我們倆,就算一時間沒能過來救我們,過幾個小時總能搞定了吧?而且鄧不利多老狐狸才不會讓哈利離開霍格沃茨呢,我比較擔心這個學期有什麼新花樣。

鄧不利多和伏地魔這倆老大不小的的巨頭不正面交鋒,倒把哈利給倒騰得厲害。哈利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可憐巴巴地跟老狐狸和毀容魔王玩兒,真不知道這出鬧劇是怎麼來的……對,是jkr的yy。

我正想得入神,卻聽見哈利和羅恩劇烈的抽氣聲,抬頭就見他們兩眼發直。循著他們的視線望去,只見火車站來往人群中出現了一張烏雲密佈的棺材板臉。挺拔有料的身材依舊被整齊黑衣包裹著,鬥蓬隨走動鼓風揚動,增沃幾分英雄氣概。

我想起來了,斯內普教授一直是鄧不利多使喚的第一人,恐怕這一回教授是責無旁貸。

即使我們是格蘭芬多的小怪,他是斯萊特林的boss,經由大boss鄧不利多一手撥弄,結果也是如此。

相比起哈利和羅恩的不安,我就安心多了,斯內普教授很可靠吶。

“教授!”

我激動萬分地帶著淚花撲向教授,可惜這完全無法激起教授的母性,更可恨的是斯內普不只身材好,身手也了得。於是他一個輕巧的動作躲過去了,我跟地面親密接觸。

“維拉!”

哈利和羅恩擔憂地前來救助被教授‘迫害’的我。

“立即帶上行李跟我走。”斯內普森森然憋出一句話,轉身就走。

我們連忙拖著行李跟上去。

“我們怎麼樣回霍格沃茨呢?如果是飛天掃帚,我要坐你的哦。”

只聽斯內普磨牙的聲音如此的清晰,從兜裡猛地抽出四張票子,那手勢就如同把利刃從敵人體內抽出來一般的狠辣:“不,我們乘搭騎士公共汽車……是鄧不利多校長‘特意’偶然地得到的四張免費贈品車票。”

話落,盯著我的眼神就像在說我是同謀。

我感慨道:“校長那花花腸子,誰能看得透。”

斯內普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