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騙人或者要為難誰，事實上飛天掃帚一直是我的噩夢，在霍格沃茨就讀一整個學年，我也僅僅可以緩速飛行，與納威並稱霍格沃茨百年難得一遇的掃帚庸才之雙璧。其次我的書呆子體質根本就是巫師中的翹楚，再也沒有人比我的運動神經更廢了，我的理想是在七年級畢業以前可以比較靈活地騎掃帚，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然而馬爾福似乎不能理解我的苦衷，他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兒，立即就般炸毛了，鉑金色頭髮幾乎要豎起來，蔥白食指點向我，嚷嚷：“你騙人！”
“……沒騙你，我很誠實。”
誰知道這句話起了反作用，小少爺跳象皮筋似的直蹦達。
他真是挺有天份的，跳得比女孩子還要高，如果他願意跳，我倒可以陪他玩玩。
“你又在耍我！”馬爾福一把扯住我的手，臉上盡是恍悟：“我知道了，又是因為哈利·波特對嗎？你根本不用顧及他的感受，他甚至連你都保護不了，你看看現在大家都在說什麼。你跟在他身邊就永遠只能活在他的陰影下，沒有人會發現你的出色，他是把你踩在腳下抬高自己呀！而他有的僅僅是運氣！”
我聽了，眉毛不覺挑高。
我不知道馬爾福少爺什麼時候把我看得這麼高，不過他說對了一半，說錯了一半。我的確活在哈利的陰影下，但這是我自己走到陰影下，不是哈利把我踩進去的。
我左右各睞一眼，見到哈利的臉色烏溜溜的，要趕上開封府那位替月亮懲罰壞人的大人了；格蘭傑小姐則挑高眉毛，狐疑的目光在我和小少爺之間來回調動；羅恩氣得整張臉通紅，差點要賽上一頭紅發。
“馬爾福……”我才說話就被打斷
“德拉科。”鉑金色髮絲又上揚了幾分，銀灰色眼眸僅剩半圓浮在眼瞼上頭，小少爺jj地說：“我允許你喊我的名字——德拉科，在格蘭芬多裡面只允許你。”
龍？
說道龍，我首先想到祖國的龍，特別親切。
“好，德拉科。”
那雙大眼睛眯起來，似乎很深入地做了一番評估，才環手抱胸道：“哼，就特別批准你喊我的名字，只有你，其他人都不可以。”長指一伸就點向我身後的幾人。
“誰稀罕!”羅恩不甘示弱，吼回去。
要不是赫敏拉著羅恩，這兩個人大概要變成鬥雞了。
我悄悄睞視四周，不意外這已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大家都等著看熱鬧。最近我和哈利人氣太高了，備受眾人關注，似乎連上課睡覺都可以成為話題，更何況斯萊特林當眾對格蘭芬多問題人物意示好這種事？
我是很想調戲小少爺的，又怕兄長大人的小宇宙爆發，還是懂得收斂。
“德拉科，我是真的暈掃帚，不信你去問斯內普教授，他最清楚。”我真致地說，相信教授不會否認的。
談及斯內普，馬爾福眼睛圓了圓，立即將光輪2001塞到旁邊的其中一個大塊頭手裡，我瞧見另一個大塊頭眼睛發亮了，然後那兩個人在後頭玩拔河。
“德拉科，那兩個……”啊，掃帚要壞了。
德拉科似乎一無所覺，徑自上前一步把年輕的小臉湊過來。
基於某些猥瑣的情愫在發酵，我忘記了說話……小少爺長得實在標緻。
“維拉·波特，你加入斯萊特林吧，我爸爸是校董會的一員，只要他說一句話就可以。你來了斯萊特林，大家就不會再把你錯認為哈利·波特，你可比那家夥出色多了。”
我好不感慨，正太果然都是初生之犢吶。德拉科·馬爾福，你敢撬校長的牆腳，小心你的嬌花爸爸被老狐狸摧殘了。
當然，這話還是需要修飾的。
“德拉科，我留在格蘭芬多是有不可抗力的原因，而且我只有哈利這位哥哥，我不會離開他。”我友善地拍拍他的肩，輕咳一聲才提醒：“那個你爸爸雖然是校董，但決策方面還是以鄧不利多校長為主，你不用替我費心了。對了，我最近研究了一種美容霜，功效不錯的，你幫我給馬爾福先生捎一瓶吧。”
話落，我從隨身包包裡掏出一隻瓶子。
“自從我深入研究魔藥以後，發現魔藥真是好東西，有事能醫百病、解百毒，沒事可以美容健體，情急時殺人滅口也方便快捷，實在是居家旅遊必備之佳品，我現在總要隨身帶一些備用品。嗯，秘製的防曬美白保水平衡滋養去痘美容霜就是必備品之一。”看著馬爾福大張的嘴巴，我又補充：“你也可以用，我現在每天都給哈利擦，美麗應該從小抓起，不然過了正太時期，青春一去不復返，就廢了。對啦，每天有喝牛奶吧，增高必備吶。”
四周哀叫連連，我一看，這裡三層外三層的，怎麼摔成一團了？
看那反應，誰說男孩不能愛美了？！我懶得跟這些沒見識的傢伙較真。
我的話還未說完呢，回頭就看見小少爺嘴巴都可以塞上一隻雞蛋了，這果真是天生麗質，唇紅齒白的，日後應該有望成為一大美人。
“維拉·波特！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氣跑我。”德拉科回過神，恨聲低吼。
“嘎？”我摸摸腦門，沒搞明白自己哪裡氣人來著？難道是懷疑我的手藝？說到運動我不成，魔藥的話，我可是盡得斯內普教授的真傳，而且在保養方面我可有自信更勝於教授那不注重外表的大叔。我必須讓德拉科明白這一點，就需要更好的例證：“你看斯內普教授最近不是更加明豔照人了？都是我幫他調理的。”
突然一陣喀喀聲響，就像是一大堆積木被推倒似的，凌亂地響起來了。這是多少人在掉下巴？我想，我不應該提起斯內普教授的，因為我剛才拒絕了跳槽。
“算了，東西你幫我捎給馬爾福先生，至於轉院的事……哈利在格蘭芬多，我就在格蘭芬多，光輪2001我是不會坐的，梅林的臼齒！我真希望我的掃帚比橫掃七星更慢。”最好是老到只能龜速飛行的老掃帚。
德拉科愣了片刻，臉色發青，嘴角激動地抽個不停，他尖聲吼叫：“維拉·波特，你會後悔的！”
後悔？這倒是不會的，可惜或許會有。轉念一想，連教授的掃帚都能坐了，德拉科的也不是不行坐，就吃點苦嘛，能跟小正太親近，是何其銷魂的事？想著，我一咬牙，就有了舍命陪君子的覺悟，但聽身後有人連聲大笑，制止了我的一時衝動。
“維拉，走，我們坐橫掃七星去。”
“對，我們不是經常坐著橫掃七星到處去玩嗎？”
我回頭瞧一眼，果然是喬治和弗雷德，看他們的模樣，似乎是要借我報復光輪2001的仇，我才不幫他們打擊小少爺呢。
“不，我還在吃飯。”邊說著，邊狠狠地咬一口小羊骨，咯吱咯吱地嚼著，把它們當做那二人的骨頭嚼著。
那兩個人立即撇著唇，一臉不滿。
哼，讓你們摻和！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哈利突然搭話：“維拉，走吧，陪我去練魁地奇。”
我傻眼了：“嘎？我？魁地奇？哈利，你不是發燒了吧？”叫我去給鬼飛球打麼？還是希望我這支豆芽菜一樣的手臂能扔出個像樣的球給你接？
“沒有。”哈利稍頓，突然用碧綠的眼睛瞅著我，那眼神就像遭到遺棄的可憐小狗。
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見這樣的眼神了，這讓我記起哈利可是打小沒了父母，寄養在姨母家中被刻薄對待，成天給胖子表哥當沙包用的灰男孩了。多可憐的小白菜啊，他應該得到更多兄弟愛。
“好好，練就練。”攤上哈利，我認了，這回是真的舍命陪君子了。
“我恨你！”
突聞一陣凌亂腳步聲，回頭一看，德拉科剩下狂奔而去的背影，後頭是兩個巨大的跟班氣喘吁吁地跟著。
“……”
餐廳內靜悄悄的。
我想：“他肯定憋急了。”
赫敏唇角一陣猛抽，突然負手望天，不勝唏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所有人瞪圓眼睛瞧著赫敏，一臉困惑。
我真被這博學的女生給嚇了一跳，崇拜極了：“赫敏，你日後肯定會成為一位偉大的學家。”
赫敏扶額低喃：“子啊，帶他走吧。”
羅恩直摸腦門：“哦，這是什麼意思？繞口令麼？”
日不落帝國的人對中文無力也很應該，我用地道的中國魂很熱心地為羅恩解釋：“她的意思是指，做壞事結果有可能會是好的，但好事也有可能弄巧反拙，福禍相依吶。”
羅恩恍悟：“哦，真是的，這可比媽媽看的臺言還要難懂。”
“……羅恩，這是肯定的。”我對這傢伙有點無力：“你還是少看點臺言。”
“為什麼？”
“因為你不怎麼擅長區分現實與虛構。”孩子，分不開就腦殘了。
“那我得看什麼？”
“紅樓夢吧。”
赫敏突然尖銳起來：“維拉，你別把羅恩也扯進去！”
“啊？”
“羅恩，你得聽我的，要看就看亂世佳人！千萬別看什麼紅樓夢，水滸，三國的，都是萬惡的根源。”說著，赫敏一把扯走了愣怔間的羅恩。
我實在無語，赫敏是想歪了。
“我們也走吧。”哈利不等我感慨赫敏的敏感，扯著我就走。
除了嘆氣，我還能怎麼樣？
“哈利，我運動不行。”
“你是欠缺鍛鍊。”
“走吧走吧，我們也一起練。”喬治和弗雷德也在一起起鬨。
果真是在劫難逃，接下來在我磕磕絆絆的緩速飛行加危險駕駛下，終於讓哈利和孿生子戰戰兢兢地把我請下了球場。
他們做了一番檢討，決定不再對我騎飛天掃帚的技術抱有任何希望。
我就從參與者變成參觀者，支著頜在場邊看了半天練習。
說實在，我對魁地奇這類野蠻的流汗運動不感興趣，如果能在球場邊上架一口坩鍋，我會更享受過程。
人無聊的時候，總會幹些無聊的事情。
因此每個經過我身邊並指指點點的人都會莫明其妙地摔跤，我挑著幾個長得較俊的學長學弟給扶，其他的全部無視。
就因為這個，哈利差點被鬼飛球給打歪鼻樑。
後來上的幾個課程也沒有特別事兒，就是課間私聊的人多了，教授們喊扣分喊得喉嚨都發啞了。現今最熱門的話題就是中午在餐廳發生的掃帚門事件，如果巫師界也興校園網，如果天涯早幾年興起，這該開貼掐了。
就那事件，校園裡統共有以下幾種態度。
一、馬爾福是個託，想跟維拉·波特一起出風頭。
二、是維拉·波特態度暖昧，馬爾福少爺才會主動‘解救’那家夥。
三、馬爾福精分了，竟然要搶格蘭芬多的人，維拉·波特拒絕得好。
四、關我屁事，我只是打醬油的。
就在轟轟烈烈的討論聲中，甚至有不同興趣社團插播廣告的情況下，魔藥課是為數極少的，學生們仍然保持安靜的課程。
下課後，斯內普經過我身邊時停了下來，那張棺材板一樣的臉上難得地勾起一抹笑容，袍子的一排釦子直扣到高領頂端，斯內普教授散發著禁慾的誘惑。最近湯水喝得勤，教授原本有點臘黃的臉色也變得紅潤了，容光煥發的模樣配上了好心情，此時的他就像一枝山丹花，嬌豔動人。
“維拉·波特，看來你迫不及待要擺脫你那腦容量偏低的兄長，不過……斯萊特林也不是什麼人都願意收留，特別是不知節制的壞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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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否認自己有時候立心不良，不過我否認自己是壞分子，畢竟在霍格沃茨我還是奉公守法，刻苦學習的優等生。
士可殺，不可辱。
因此在眾目睽睽下，我目有淚光，指天發誓：“教授，我明白，我是絕對不會到斯萊特林去麻煩你的，畢竟上一個學期我情不自禁吻了你，實在是給你招惹麻煩了，我不會再使你為難，我會很乖……只在你的實驗室裡悄悄地見面就滿足了。”
話落，我抓住時機眼睛一擠，腦袋一甩，一串淚花就順著慣性在空中劃開憂美的弧度，揚揚灑灑地落下，緊接著我臉已經埋在準備好的雙掌裡頭，配上肩的聳動，我一邊抽鼻子一邊在指縫裡注意情況。
沉寂中，山丹花朵朵凋零，教授的臉色由晴轉陰，陽春三月變冰天雪地，儼然又成了霍格沃茨中一朵神聖不容侵犯的高嶺之花。
可是這朵花雙拳緊攥，額角青筋暴顯。我懷疑教授準備潑我魔藥，趕在他鑄成大錯以前，我懷著無限大義的心情，慌忙跳上哈利的背，嘴裡催促：“快，趕快逃。”
哈利和我畢竟是雙生兄弟，他的眼角一邊抽搐，腳下卻倒騰得快，一下子把眾人給甩到腦後了。
“左轉，拐右，這邊，那邊！”我指點哈利走往最順暢、最安全的道路，躲開任何可能被教授找到的位置，終於在幾分鐘以後安定下來。
哈利把我放下來，喘得快不行了。
我於心不忍，一邊給他撫背順順，一邊輕嘆：“看你操勞的。”
哈利猛地跳起來：“那你給我省心一點！”
哥哥發飆，當弟弟的當然裝傻。
於是我傻笑，哈利沒輒。
“哈利……維拉……”
赫敏和羅恩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看見我們倆有說有笑的，他們感到不可思議。
“維拉，你真是厲害，把斯內普教授氣成那模樣，我真懷疑他剛才是不是想拿魔坩鍋砸你。真不可思議，我還以為教授要跟坩鍋談一輩子戀愛的，想不到你比坩鍋更重要。”羅恩一口氣說下來，表情生動，手舞足蹈。
我們仨默然注視羅恩，我想，羅恩其實是一個很強悍的人。
赫敏小姐回過神來就說教：“羅恩，你閉嘴。維拉，你怎麼可以調戲教授，要是格蘭芬多的分被扣光了怎麼辦？！”
聞言，我的唇角不能自制地抽搐著。
其實羅恩和赫敏都是剽悍屬性的。
“好吧，只要我們現在躲開教授，等他下火了，就沒事啦。”我聳著肩無奈地回答。
赫敏一陣咬牙切齒以後，突然脫力般垮了肩：“罷了，跟你生氣根本是自找麻煩。好了，接下來我們就躲開教授，維拉你運氣好，接下來要由你指導了。”
“是！女王。”
“嗯？！”
“……格蘭傑小姐。”
“嘖！”
哈利失笑，羅恩則咕噥：“維拉，你太丟我們男生的臉啦。”
我深刻地瞄了羅恩一眼，按著他的肩膀說道：“兄弟，世界就像一道數學題，它永遠不只有加減兩種演算法。”
“嘎？”
在赫敏的黑臉下，我沒敢明示羅恩，就裝傻帶過去了。
接下來我們繞著教授走，看來我們的做法是正確的，因為據說教授這一天的心情十分糟糕，開口就是扣分。xxxx學院扣x分，一個下午下來，教授猶如柯南上身，所過之處屍橫遍野。
其中包括斯萊特林的。
“哦哦，教授氣瘋了。”我的幸災樂禍招來六顆白眼。
其實我挺同情他們的，可我不是聖母，解救不了他們，只能劃個十字架，心裡默唸一聲阿門……呃，巫師貌似不信上帝的？！好吧，梅林保佑。
霍格沃茨籠罩在一片黑色恐怖中，就在如此不安定的情況下，我們在餐廳吃了一頓只有我和校長吃得舒暢的晚餐。
斯內普教授遙遠地，一臉壓抑無凝視著我，那幽怨神情堪比望夫石，他全身環繞著陰森恐怖的氣場，卻始終沒有動作。
校長給我舉杯，我迎合著舉杯。
就在眼神匯合的一瞬間，校長的眼神發出電波——這一回我已經幫你收拾了。
我也以眼神回道——謝啦。
鄧不利多笑得慈祥——不謝，你欠我一回，記賬。
我眼角抽了抽——shit！
我再也不要使壞了，便宜了鄧不利多這黃雀……鳥人！
吃過飯，羅恩要去擦陳列室的獎盃，我和哈利得去洛哈特那裡幫忙，據說他有很多粉絲的來信要回覆。
就在赫敏那滿目霍格沃茨還有規矩可循的欣慰目光中，我們走向了自己的崗位。
洛哈特教授在辦公室裡熱情地接待了我們，他給剛剛進門的我一個特大號的擁抱，一口白牙在燭光下爍爍生輝。
“哈利，我等了你很久。”
我笑：“我是維拉。”
“哦。”洛哈特雖然微愣，卻笑容不改，他攬著我的肩細聲說：“我知道你，最近校園裡無處不是你的話題。我明白那種滋味，名氣的確是讓人沉溺其中的□□，不過維拉，你的方法不太正當。”
我正想說什麼，洛哈特迫不及待的接下去：“我明白我明白，好，你還小，所以沒關係，你可以繼續用這種方法享受來之不易的名氣。以後你會知道該怎麼樣做的。”
我想，對極度主觀的人解釋是一種白痴行徑，於是便扯起十二歲小孩該有的純潔笑容，熱情地回答：“謝謝教授指點。”
“不客氣。”洛哈特露齒一笑，便回頭去找我的兄弟麻煩了。
我環顧這房間，四周掛滿了洛哈特的照片，各種角度，各種笑容，甚至還有籤上名字的。這傢伙的自戀已經到達究極程度了……不過他的確長得挺帥，我不怪他。
好不容易我和哈利坐下來，洛哈特就讓我們給他寫信封，他更加熱情地跟我們解說每一個粉絲的趣事。
不得不說，我和哈利都對這種事不感興趣，問題是洛哈特教授不準備停下來。於是在他極佳的肺活量作用下，我們的耳朵整整受了幾個小時的荼毒，還沒有歇止。感情洛哈特教授是港版唐僧上身了，因此即使我有著菩薩心腸，也想把他拍飛。這種事要是多來幾回，我會折壽，必須要度絕。
寫完一隻信封，我跟哈利對上一眼，給他擠了擠眼睛，比向滔滔不絕的金髮帥哥。
哈利蹙起眉頭，我正準備深入表示，只見他突然臉色大變，蹦地跳起來：“什麼？！”
洛哈特正在說他六個月連續排在暢銷書榜首的英雄事跡，聽這一句便盯著哈利：“怎麼？哦對，這紀錄是空前的，你驚訝也是應該的。”
“不是。”哈利幾乎要發狂般吼道：“那個聲音！”
“對不起。”洛哈利困惑地問道：“什麼聲音？”
“那個——那個聲音說——你沒有聽見嗎？”
洛哈特萬分驚愕地看著哈利：“你在說什麼，哈利？你可能有點犯困了吧？梅林，看看都幾點了！我們在這兒待了將近四小時！我真不敢置信，時間過得真快。”
我看見哈利將洛哈特絆住了，趕忙抽出魔杖對那一大沓信施了個小魔法。
解決完這邊，我上前扶住哈利，別過洛哈利，帶著兄弟施施然離開了。
大門在後頭磕上，惡作劇成功的喜悅感油然而生，我愉快地拍拍哈利的肩：“嘿，哈利，你裝的真像，差點把我也唬住了。這一回過後，洛哈特再也不敢叫我們幫忙了。”
然而哈利卻沒有顯得高興，反而一臉困惑地問我：“你也沒有聽見嗎？”
“啊？”我有點懵，不過我瞭解哈利，他不會隨便跟我開玩笑：“你聽見了什麼？”
哈利支支吾吾地把一切說了——剛才他是聽見一把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要將他撕碎，殺死他。
我一聽就感覺本學期的遊戲要開始了，可是哈利形容得太過抽象，我根本沒有頭緒。如果真有聲音，那當時我和洛哈特都沒有聽見，哈利卻聽見了？難道是針對他的？又或者是伏地魔春風吹又生後搞的法術？隱形人？
我想不透。
看著哈利狐疑不安的表情，我決定先安慰他，反正天塌起來，我拉著他躲在鄧不利多腳下。
“嗯，那明早我們找上赫敏和羅恩商量一下這事吧，畢竟我們對巫師世界的認識不深。”
“好吧。”哈利心事重重地點頭。
我和兄弟手牽手往格蘭芬多的城堡走去，或許是因為這種親暱，哈利終於放鬆了，他側過臉對我笑了笑。哈利翡翠綠的眼睛在夜色下，特別的晶瑩剔透。
我上一輩子沒有過兄弟，只是聽說過兄弟之間的友誼充滿著男性熱血，一般是從幹架與搶玩具中衍生的革命友誼。然而我和哈利的感情卻是從共患難中成長的，更深刻的親情。
我知道，他會用盡全力愛我，而我也會。
好吧，鄧不利多，為了哈利，我就夜襲你。
……別想再讓哈利獨自面對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