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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王者的威嚴

“那只貓頭鷹呢?”

“我把它關在籠子裡了。”

王者點頭讚許,“很好,我的孩子,既然它被你所捕獲,它就是屬於你的戰利品。這是你的第一件戰利品,還是個可以拿來食用的戰利品,儘管我們現在衣食無慮,但時常保有儲備糧食的習慣,這是一件好事。”

王者的每一場戰爭都沒有缺乏過糧食,但他曾經有敵人在食物不足的情況下輕鬆地被他的大軍全部殲滅--這麼重要的教訓,他理所當然希望他的孩子也能牢記。

“……是的,父親。”湯姆努力控制著他的面部表情,這句話對他來說已經成了這幾年的口頭禪,估計未來也會繼續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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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接過那封信,拆開一看--這是封來自霍格華茲魔法學校的錄取信,還附上了長長一串入學用品購買清單,並且在語末還說明會派一位教授來協助他們。

“父親,魔法!我的力量原來是魔法!我真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魔法的存在!”

“湯姆,我的孩子,你必須保持冷靜。不要忘記冷靜有助於你對力量的控制。”

聽著王者淡然的語句,湯姆本來失控的情緒不可思議地逐漸平穩了下來。

沒有入學,又生長於麻瓜社會的小巫師不懂得任何咒語,他們只要情緒一失控,通常周圍的傢俱就會遭殃。

王者不懂魔法,不懂咒語,但他懂得既然那奇怪的力量源自於本身,湯姆一定就能控制它。

所以王者教導湯姆的第一件事,便是無論何時都要保持冷靜,不要因為情緒的變動而喪失冷靜,反倒被本該屬於自己的力量給牽著走。

而湯姆顯然也學得很好,就算有時候過於激動了,也能很快冷靜下來。他也發現,冷靜確實更有助於他指揮他的力量--例如他要一杯水,那杯水不會再直接越過他,投向牆壁的懷抱。

王者揉著湯姆柔軟的黑髮,“不過我能理解你的喜悅,學校是一個好地方,它能幫助你有系統的學習更多的知識。”

“父親,我會是最好的,我向你保證。”

就算是最差的也無所謂,他的孩子不需要成為最好的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但王者認真地想了想後,決定還是不要把這句話說出來,以免打擊這孩子的積極性。

所以王者說道:“我希望那位教授來的時候,我的病已經好了。”

不是因為禮貌問題,而是因為王者要以最好的狀態去面對任何一個他不熟悉的陌生人。

霍格華茲來信的第三天,在王者的小感冒痊癒的同時,一名自稱阿不思.鄧不利多的教授來到了裡德爾莊園。

很慶幸鄧不利多還知道不能帶給麻瓜太大的視覺震撼,只穿了一身普通的西裝,否則老卡特在看到的第一眼,一定是立刻關門打電話,通知警方他們莊園外頭有個精神病患者正在流竄。

“先前少爺有跟我提起過,只是我不知道小少爺什麼時候有去報考這間學校。”老卡特替鄧不利多端上了一杯指定的巧克力牛奶,“但我認為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鄧不利多先生,您們的學校是住宿制的對吧?”

鄧不利多剛要拿起那杯散發濃厚香氣的巧克力牛奶,老卡特突然逼近的老臉頓時嚇得他差點將飲料灑了出來。

“咳,是的,但是放假的時候他們都能回來,除非申請留校。”

“我知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這樣很不錯了,我喜歡住宿學校,不知道霍格華茲什麼時候開學呢?”

鄧不利多喝了一口巧克力牛奶,從他的表情不難發現這似乎很對他的口味。

“九月一號,霍格華茲的開學日從來沒有變過。”

“--卡特。”

一道沉穩得沒有高低起伏的聲線傳來,鄧不利多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便看見一名長相出色的男人,在男人的身後是一名和他長得相當相似的孩子。

“湯姆.裡德爾先生你好,我是阿不思.鄧不利多,霍格華茲的變形學教授。”鄧不利多禮貌地站了起來,心中卻有些疑惑,資料沒有記錯的話,湯姆.裡德爾應該是個麻瓜……是的,他的身上確實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魔法力,可鄧不利多卻覺得不太對勁,尤其是湯姆.裡德爾的眼神。

鄧不利多見過的麻瓜,他們對魔法抱持著恐懼、憎恨、貪婪、好奇、興奮、喜愛……但鄧不利多從來沒有見過湯姆.裡德爾這樣的眼神。

沒有情緒。

不是平靜,而是根本沒有情緒,就好像他正在看著的事很平常的事物。

王者無視鄧不利多伸出的友誼之手,直接坐在象徵主座的沙發上,朝鄧不利多微微一個頷首。

“我允許你坐下。”

鄧不利多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雖然覺得對方的用詞……怪異,不過鄧不利多還是從善如流地坐了下來,臉上露出一抹慈祥和藹的微笑。

在面對毫不瞭解魔法世界的麻瓜父母和小巫師時,鄧不利多總是盡心盡力地解釋,他也習慣了說到一半常常被人發問打斷的狀況。

但,這是第一次,真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他從開始完整說到結束,都沒有一個人開口打斷,不管是湯姆.裡德爾,或是坐在他身邊的小巫師,甚至是站在一旁低著頭等候吩咐的老卡特。

真的很不對勁,鄧不利多覺得他現在來到的不是一個麻瓜家庭,更像是來到了一個純血貴族的家中。

“請問……裡德爾先生,你沒有任何問題嗎?”鄧不利多慈祥和藹的微笑有點僵硬了。

王者一臉淡漠地說道:“沒有,你說明得很詳盡。你的說明結束了,所以現在你要帶領我和我的孩子,前往那個叫做對角巷的地方嗎?”

鄧不利多按耐下內心的諸多疑問,回答:“是的……哦,對了,在前往對角巷之前,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請問之前送信來的那只貓頭鷹你們有看見嗎?我很擔心,因為它一直沒有回到它該回去的地方。”

“你說的那只貓頭鷹被我的孩子抓住了。”

鄧不利多才剛為找到貓頭鷹的下落而放心,王者的下一句話立刻清晰地傳入他的耳朵裡。

“那是屬於湯姆的戰利品。”

很好,鄧不利多確定他的笑臉真的僵了,同時他懷疑他的聽力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裡德爾先生,那是霍格華茲的公用貓頭鷹--”

“不管那是什麼用途的貓頭鷹,我剛才說過了,那是屬於湯姆的戰利品。”

那是他的孩子第一次親手捕獲的戰利品,還是可以用來當作後備儲糧的戰利品,王者認為他必須讓他的孩子保有那只貓頭鷹,否則他的孩子會很失望,身為一名父親,絕不能夠讓心愛的孩子失望。

王者半眯起眼,神情冰冷而凜然地注視著眼前還想說些什麼的巫師。

“那是屬於我孩子的戰利品,如果你不願意放棄它,那麼阿不思.鄧不利多--為了回應你的執著,我將會視同你在挑戰我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