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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武裝戰艦

周身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反覆晃動,強烈的顛簸感縈繞在肺腑之間,即便是受過高強度平衡感知訓練的五人,在這昏暗無光的潮溼環境裡,都會有些必然的不適感。

實驗體11也在這裡。

代號名為秦鋒的實驗體11倚靠在身旁牆壁上,半眯著眼,似乎是在假寐。

他是五人裡反應最為鎮定的一個,也不知道是對這種顛簸晃動早已適應,還是天生就對這種感覺麻木。

五人裡反應最強烈的,是個金黃頭髮的姑娘,從坐在這感受到第一下晃動開始,她便在不停地嘔吐,所以對於雲淡風輕的秦鋒,這個代號名為夏娜的女子,始終都抱有深深的羨慕。

“我們要去哪裡?”

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各自倚靠在牆壁上悄悄抵抗著身體不適感的其餘三人紛紛看向說話的綠髮男子。

他是五人裡年紀最小的一個,實驗體編號79,代號名為陸克。

陸克蜷縮著身體,胃裡的翻江倒海同樣讓他略感難受,但比起不停嘔吐的夏娜而言,陸克最多只是精神萎靡,並沒有表現出其他多餘的行為。

沒有人選擇在這個時候搭理陸克,秦鋒依舊在假寐,夏娜低下頭又是一陣乾嘔,另外兩人,一個黝黑皮膚的強壯光頭男,代號名為蒙淵,是眾人裡表現僅次於秦鋒的人,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高瘦男子,一頭半白的頭髮,眼神疲倦,代號名叫林狩暘,情況雖然不如秦鋒和蒙淵二人,卻也比夏娜和陸克要強得多。

只是不管是誰,哪怕是秦鋒,該有的噁心還是會有,只是輕重大小的問題,所以誰都沒有搭理陸克,閉目凝神,這樣才能比較好的抑制身體的難受。

見沒人搭理自己,陸克也只好閉住嘴巴,默默地低下頭去,試圖讓自己昏睡過去,這樣等到他再次醒來,幾人也就差不多到達此行的目的地了。

可不論怎麼想法設法地誘導自己睡著,在那連綿不絕的晃動下,陸克都很難倒頭睡過去。

陸克不禁悄悄睜開一條眼縫,偷偷看向一旁的秦鋒,怎麼也搞不明白這個傢伙,是怎麼睡著的。

而被眾人都認為已經熟睡過去的秦鋒,此時卻只是閉著眼睛,意識並沒有休眠。

在之前訓練營的日子裡,總會時不時的發生同伴相殘,暗地偷襲的事情,雖然現在幾人已經不在那座如同地獄一般的訓練營中,不再需要擊殺既是夥伴又是對手的身邊人來為自己謀取生機,可多年的習慣,加上對同是訓練營裡走出來的其餘四人的不信任,秦鋒哪怕可以做到在這樣顛簸的環境中熟睡,他也不敢放心的將自己的安全交給未知的命運。

別看他們四人現在這樣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可秦鋒依然記得,在那場最終測試中,他們與自己一樣,是以擊殺無數對手為手段,才替自己贏來了活著的機會和新的代號。

數百人的混戰,最後卻只有五個人活著走了出來,說五個人有誰不是手上沾滿鮮血的,這種話誰會相信。

就好像那個不停嘔吐的夏娜,還有那個年紀最小的陸克,在那場血腥混戰中,兩人各自的殺人數竟是比看上去就極為強壯的蒙淵和高瘦的林狩暘還要多出好幾倍。

與這樣的傢伙共處一室,讓秦鋒完全不敢放下心來休息。

一邊警戒著四人那邊傳來的動靜,秦鋒也在腦海裡慢慢回憶著先前發生的一切,試圖找到陸克剛才提出的那個自己也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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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去哪裡?”

被人打昏從訓練營出來,然後醒來就在一個金碧輝煌的殿堂內。

接著在管家打扮的人員引領下,與四人一起前往滿是西裝革履人士的大廳。

在那裡,莫名其妙地被人一頓誇讚,然後又給四人各自頒發了一個銅質勳章,甚至還在暗地裡告知了自己的代號。

之後,負責頒發勳章的傢伙就在眾人的擁護下離開,留下五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著,又是那個管家,開車出現,並搭乘五人徑直開往了一處隱蔽港口。

港口只有一隻中型的民用漁船,船上早已有人等待,在將五人送到這裡之後,那個管家便又驅車離開。

那個早就在船上等待多時的船員不耐煩地看了一眼五人,接著就讓五人上了船,卻並沒有叫五人待在上面的漁船船艙,而是領著五人去了底下的貨艙,吩咐五人不要大聲講話後,便關上了貨艙大門,將五人與一眾滿是腥氣的魚鮮放在了一起。

眾人感覺到的陣陣顛簸,正是漁船入海後,船體隨海浪搖擺帶來的晃動。

秦鋒一遍又一遍地回憶這些經過,試圖找到這其中的蛛絲馬跡,藉以尋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最終,秦鋒在那個給自己等人頒章的老人身上,找到了一些有關於答案的線索。

淡藍色上衣下褲的整套服飾,胸口處印有一個藍色球體,球體下是兩枝左右交叉的嫩綠橄欖葉。

這身衣服,秦鋒曾在訓練營的那幫魔鬼教官身上見過,除了肩膀和領口的徽章樣式不一樣,衣服不管是面料還是胸口的標誌,都一模一樣。

秦鋒猜測,這樣的衣服,應該是某個組織的統一制服,而不管是訓練營教官,還是那個頒章的老人,甚至是那些在一旁觀看的西裝人士,都可能是那個組織的成員。

再看那個從始至終都充當著領路角色的管家,以及將他們丟進貨艙自生自滅的漁船船員,他們就好像已經計劃好了一樣,各個流程都沒有出現絲毫的紕漏,而且在工作交接的環節也表現的行雲流水,當然,最重要的是,那個漁船船員和管家在看到他們時,臉上表現出的那種異常特殊的冰冷。

秦鋒總是能在訓練營教官的臉上,看到這種特殊的冷漠。

那種好像是在看待牲畜一般的冷淡,讓訓練營的教官,在對他們這些當時不過十一二歲的孩子痛下毒手時,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適,反而會有一種變態的快感。

正是因為這種心態,才讓那個與訓練營教官一樣冷漠的漁船船員,可以面無表情地將五個不過剛剛十七八歲的男女隨手扔進腥臭熏天的漁船貨艙,任其自生自滅。

所以那個管家和這個船員,應該也屬於那個組織。

殘酷艱難的最終測試,莫名其妙的頒章儀式,行雲流水的任務行動……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秦鋒有些捉摸不透未來將會遇到些什麼事情。

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眾人的目的地,大機率是與先前的訓練營一樣,同屬於那個組織。

雖然前途迷茫,可在那座地獄訓練營裡的每一天,也都是提前被人安排好的,幹什麼,學什麼,怎麼幹,怎麼學,幹不好會怎樣,學不會將受到什麼處罰……

早已被人計劃好每一天,也就不需要秦鋒他們進行多餘的思考,只需要沒日沒夜機械般的生活著,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活著。

正是因為這種在這種模式下生活,所以對於未來,秦鋒也是抱著隨遇而安的心態,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眼下都不要驚慌失措。

想來,另外四人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

所以哪怕心底會不自覺地產生種種問題,可除了先前陸克的那一句之外,就再沒有人開口說過一句話。

本就昏沉陰暗的貨艙,因為眾人的沉默,而變得更加森然。

在那個四面為敵的地獄訓練營裡,他們只能選擇相信自己,任何人都有可能會在下一秒出手偷襲他們,而他們,也有可能在下一秒偷襲別人。

因此,從那裡出來的五人,沒誰不是一副默默不語的樣子。

或許因為那個編號17的少女的關係,秦鋒還不至於出現什麼心理陰暗。

可對待外人時的冷漠,秦鋒和陸克四人還是相差不多的。

貨艙堆積的魚鮮和夏娜的嘔吐物在船體的顛簸中混作一灘,空氣

中的腥臭味兒愈發濃郁。

只是五人都做過相關的訓練,所以哪怕味道再難聞,最多也就是皺皺眉頭,並不會表現出絲毫的不適與噁心。

因為貨艙在漁船的最底部,沒有鐘錶可以給他們看,也沒有窗戶可以讓他們比照外界的日月來進行估算時間,所以誰也不知道貨船究竟行駛了多久。

他們只知道,從上船到現在,已經過了很久很久,連最不適應船運的夏娜都已經平復了自己翻江倒海的腸胃,並且逐漸適應了不時的顛簸。

突然,周身四處的晃動突然減弱,雖然依舊有些輕微的搖晃,卻明顯不如先前晃動的幅度那般強烈。

眾人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恐怕是到了。

哪怕是還沒到,那他們也要下船,換乘別的運輸工具了,這讓開始適應船運顛簸的夏娜,悄悄松了口氣。

不出眾人所料,在漁船停下不久,貨艙的大門便再次開啟。

先前將他們丟進貨艙的船員淡漠地看了一眼五人,在看到面色發白的夏娜時,忍不住皺了皺眉:

“都出來。”

眾人一個個出艙,最先的是靠門坐的秦鋒,然後是蒙淵,接著是林狩暘,陸克,最後是夏娜。

重見光明,陸克四人的臉上都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舒服的表情。

帶路的船員回頭看了一眼唯一面無表情的秦鋒,又扭頭繼續朝前走去。

下了漁船,秦鋒環顧四周,卻發現這裡是個封閉式的天然港灣。

港口不大,似乎並沒有怎麼大力開發,而是只用了那份天然的水域作為停泊船隻的港池,因此,這座封閉式的港灣只容納了他們所乘坐的那只漁船外,還有一艘看上去足足有漁船三倍大的艦船。

正是因為這艘艦船,足足佔據了港灣裡三分之二的水域,所以秦鋒並沒有看見這裡有其餘船隻出沒,而漁船也只是因為體積小,恰好可以擠進剩餘的水域,才能與這艘艦船停泊在一起。所以並沒有其餘船隻出沒。

而之所以能夠認出這是一艘艦船,是因為秦鋒注意到了,船首顯露在外的兩口漆黑炮管。

港灣雖小,可人員卻比較多,除了自己一行乘坐漁船上的船員外,還有在港灣內四處忙碌的工作人員,以及一群正站在那艘艦船前,朝著自己等人翹首以盼的人士。

秦鋒眯了眯眼,那群人身上的穿著,與訓練營的教官,還有那個頒章老人身上穿著的,一模一樣。

都是淡藍色,帶藍色球體橄欖葉標誌的著裝。

看來與秦鋒所猜想的一樣,他們所要去的目的,應該就是這類制服所屬的組織。

在秦鋒思考之際,自己一行五人也已經隨著那個漁船船員的腳步,走到了那一群在艦船前站著的人士面前。

在將秦鋒五人送到此地後,那個漁船船員便自覺地離開了此地,甚至都沒有和那群身著淡藍色服飾的人說一聲。

身著淡藍色服飾的人在看到漁船船員主動離去後,站在眾人最前面的一個中年國字臉男子,這才朝著秦鋒一行人,開口說道:

“辛苦諸位了。”

秦鋒等人看著這個一看就是面前這些人領導的中年男子,並未吭聲。

面對五人的漠然,人群中有年輕的船員想要出言替長官教訓這些不懂事的傢伙,卻被領頭的長官伸手阻止。

並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滿的中年男子看了眼秦鋒五人,開口自我介紹道:

“我叫謝爾蓋·凱森,是這艘中型武裝戰艦的艦長,大校軍銜,之後諸位將登上我的這艘戰艦,與我艦協同作戰,所以我也將會是諸位的長官。”

說完,自稱是謝爾蓋·凱森的中年男子伸手指了指艦船艙門,朝秦鋒等人繼續說道:

“諸位少尉,請隨我登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