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沐有些怔忡，眯了眼睛看著母妃似是有些想不明白。
榮貴妃微微一笑，燕沐還是想的太少，自己在宮裡這麼些日子，早已經看的透徹：“意味著若是誰娶了她，得到的不僅僅只是她。”
“可是我——”聽了母妃的解釋，燕沐忙想解釋自己不是那樣的人，卻被榮貴妃抬手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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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兒子，我自然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看不清這一層，華兒也未必能看清，華兒還是個小姑娘，還是那般的名聲，若是誰對她好一些，怕是就會交付了真心去，遭人利用還不知道。”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榮貴妃一句話就將上一世的命運講了個透徹，“你可明白了？”
燕沐聽著，眸色沉了沉，母妃講的話他大多都明白了，回想起裴羽華給自己寫的信，裡頭頻繁出現的名字，似乎，是一個叫趙明城的人，難道……
“母妃可聽過趙明城這個人？”燕沐向來目中無人，出了裴羽華，京城裡頭的人不認識幾個，甚至還沒有深居後宮的母妃認得全。
雖然不知道兒子為什麼這麼問，榮貴妃還是回答了他：“趙明城是誠毅侯府的嫡子，是老四那邊的人，具體人品……我也沒有過多聽說。”
雖說榮貴妃在宮裡看似不爭不奪，但是知道的不比那些天天明爭暗鬥的人少，甚至有些時候說起正事來能叫皇帝都大吃一驚。
誠毅侯府……燕沐皺了眉頭，沒什麼印象，不過要想叫自己有印象也挺難的，正想再問些什麼的時候，裴靖遠由宮人帶了過來，說是皇帝特許兄妹倆敘敘舊。
榮貴妃拍了拍燕沐的肩膀，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你先去梳洗吧。”
裴靖遠進來的時候燕沐已經從偏殿離開了，微微一拜：“貴妃娘娘。”
“坐吧！”榮貴妃向來與自家弟弟沒什麼禮數，招了手叫他來坐，推了一盞茶給他，“說，是不是苛待沐兒了，叫他變得這麼瘦。”
“哪兒敢呀，若是真的苛待七皇子，怕是要被貴妃娘娘生吞活剝了。”知曉自家姐姐喜歡與自己開玩笑，裴靖遠也沒有當真，隨意的回答道。
“這幾個月可有往回送書信？”榮貴妃似乎想到什麼，皺著眉頭問。見著姐姐這副表情，裴靖遠有些疑惑：“自是送了，家中出什麼事了？我沒聽內子說啊？”
“她們自是報喜不報憂，一個個生怕你為了家裡的事情分神。”榮貴妃一臉果然如此的模樣，“你走後沒有多久，你家那庶女就想害的華兒**，弟妹也是苦了，又是有孕時被下藥，又是生產時差點丟了性命。”
“什麼？”裴靖遠忽地站起來，喘著粗氣，看起來氣得不輕，“裴明若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那內子的事情是誰做的？”
“這件事……”榮貴妃的眸色閃了閃，微微嘆氣，“你不如自己去問問弟妹和華兒吧，這事，我這邊，我這邊對於這件事情也不大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