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張婆子是?”秦纖纖攙扶著王司豔繼續朝前走。
王司豔笑道:“纖纖啊,這張婆子是明豔繡坊的掌櫃,繡坊的事我大多交給她,是個可以信任人。”
“是嗎?那我就陪姨娘見見她去。”秦纖纖眼睛一亮。
在秦纖纖心裡,明豔繡坊才是王司豔最值錢的東西,雖然眼下沒有給她,不過遲早也歸她所有,所以見見這掌櫃的混個臉熟是很有必要的。
王司豔可沒想到秦纖纖打著如意算盤,她心裡惦記著吩咐張婆子去做的事情,不禁加快了腳步朝忘愁苑走去。
秦纖纖跟著王司豔一路疾走來到忘愁苑進了大廳之後坐下立即覺得口乾舌燥。
“翠雲,吩咐下去弄點菊花茶來。”秦纖纖大聲吩咐說。
就憑秦纖纖未來四皇子妃的身份,秦府的下人是不敢怠慢她的,聽到翠雲傳話,不過片刻菊花茶已經端了上來,這速度比伺候王司豔的時候快多了。
一時間,王司豔心裡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喝著下了蜂蜜的菊花茶,她竟喝出絲苦澀來。
就在這時候,翠風帶著張婆子走了進來:“二小姐,王姨娘,人帶來了。”
張婆子進來後神色緊張朝前行禮後看了看秦纖纖,她還從未見過這位二小姐呢。
王司豔吩咐說:“翠雲、翠風下去吧。”
見廳上只剩下她們仨人,王司豔才說:“張婆子,纖纖是我的女兒,今兒正好趁此機會你們倆也見見。”
“原來是自家小姐啊,老婆子有禮了。”張婆子朝著秦纖纖又行一禮。
秦纖纖聽了歡喜笑道:“張婆子可真會說話。”
“好了,廢話少說,事情辦得如何了?”王司豔迫不及待追問。
張婆子走上前兩步:“這正是老婆子今兒無奈親自過來找您的原因。”
“辦砸了?”王司豔猛地站起來。
“娘,你別慌,先聽張婆子說完。”秦纖纖遠比王司豔鎮定多了。
聞言王司豔才緩緩坐了下來,張婆子望著秦纖纖臉上露出讚賞的神色,只憑這份鎮定二小姐可比她娘強多了。
張婆子接著說:“昨晚人已經去了,可是卻像是肉包子打狗般有去無回。我讓人去打聽全無動靜,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得手?”
“你讓誰去了?”王司豔問道。
“李二和王麻子都是京城小有名氣的混混,手底下有點兒功夫。”張婆子稟報說。
王司豔還沒有開口秦纖纖就搶在她前頭問道:“你可有什麼東西落在李二和王麻子手上。”
略微思索片刻張婆子搖搖頭:“就是先給了點銀子。”
“娘,別擔心,就算是他們倆真出什麼事了,牽扯不到你這裡,再說張婆子也可以推託,這樣的小混混空口白話沒人信的。”秦纖纖很快就判斷道。
張婆子朝秦纖纖恭維說:“還是二小姐通透,老婆子這一早上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了。”
“娘,我看這事很懸,你暫時還是按兵不動的好。”秦纖纖想想說道。
王司豔卻急了:“按兵不動?再過幾日晴瑤那狐狸精就要進府了。”
“進府又怎麼樣?進府在你眼皮子底下不更好。”秦纖纖不解地問道。
“今非昔比啊。”王司豔說完長長嘆了口氣。
說完之後王司豔轉向張婆子:“你暫時先回去,看看有沒有其他訊息,錦花若是傳什麼訊息出來你再告訴我。”
“是,那老婆子我先回繡坊了。”張婆子也知道秦府不是她該呆的地方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翠風。”秦纖纖高喊一聲在外頭候著的翠風走了進來。
“將張婆子帶出去吧。”秦纖纖見張婆子轉身又叫住了她。
秦纖纖朝翠雲使了個眼色,翠雲立即掏出五兩銀子塞到張婆子手上。
“二小姐,這是?”張婆子驚訝地望著秦纖纖。
“這是賞你的,拿著吧。”秦纖纖淺笑著說道。
張婆子轉向王司豔,畢竟她才是她的東家,只見她揮揮手說:“纖纖賞你的,你就收下吧。”
“是,多謝東家,多謝小姐。”張婆子歡喜地將銀子收入懷中,叩謝之後她才跟隨翠風離開了。
王司豔緊皺著眉頭,張婆子這訊息令她有不好的預感,可是一時半會也說不上哪兒不對勁。
秦纖纖轉過來見王司豔愁眉不展她沒有安慰反而淡淡地說:“你這事兒我看是弄砸了。”
“若是那李二和王麻子騙了點銀子沒辦事那還好。”王司豔沉吟著,“可是錦花那兒也沒訊息可不妙啊。”
“錦花?”秦纖纖抓住了關鍵,“是什麼人?”
王司豔解釋說:“錦花本是繡坊的繡娘,因家裡欠了高利貸賣身給繡坊了。之前秦筱筱不一直在買丫鬟,我就將她弄了進來,沒想到剛進府不久就讓金嬤嬤選去伺候晴瑤了。”
“這可是一枚絕佳的好棋子。”秦纖纖突然睜大了眼睛,“你該不會著急著這回就讓她做內應吧?”
“當然,若是一舉壞了晴瑤的名聲,我就用不著她了。“王司豔不假思索回答說。
秦纖纖站了起來望著王司豔搖頭嘆息,她還猶自嘴硬:“晴瑤若進不了秦府,什麼棋子都是多餘的了。”
“你可知道凡事都要留有後招?”秦纖纖其實早就知道王司豔鼠目寸光,可是沒想到她竟狹隘到這樣的程度。
說完之後秦纖纖帶著翠雲離開了忘愁苑,只留下王司豔獨自坐在大廳上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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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王司豔不得不承認秦纖纖說得有理,自己操之過急且沒有留下後招的確是莽撞了。
“老爺。”直到外面傳來下人歡天喜地的聲音王司豔才回過神來。
秦致遠來了,王司豔本能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看看自己的穿戴摸摸自己的俏臉,也不知道需不需要上點胭脂補些粉?
“王司豔在裡頭嗎?”秦致遠氣勢洶洶怒問道。
還沒見著人就聽出了怒火,王司豔心裡頭咯噔一下,她立即弄亂了髮髻隨即側臥在廳中的躺椅上。
秦致遠剛從晴瑤處歸來,路上想起她楚楚可憐模樣、委曲求全的神色以及句句都是在為王司豔開脫,越想他臉色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