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時間，傅斯延看完了老毛遞來的材料。
他輕嘆了一口氣，把檔案放在了桌子上，雙腿交疊，神色複雜地看著老毛，老毛被他的眼神給嚇到，暗暗地吞了一口水，“傅爺，您怎麼看？”
傅斯延是他迄今為止遇到的最難搞的一個顧客，倒不是說傅斯延脾氣不好，會責罵，會怪電話，而是傅斯延無形給他帶來的壓力是前所未有的大，老毛自認為自己當過自己已經見識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唯獨傅斯延最讓他禮讓三分，而難搞在於，這個顧客有他自己強大的思想，手段。
“四年前的事，這三家應該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傅斯延輕輕點敲著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緩緩開口。
他剛剛細看了一下這三家的企業經營狀況，是有和曾經宋時予的父親公司有交集的情況下一起吃了一頓飯，時間點正好是卡在了出事的前後。
而那場晚飯的組織者不是別人，正是秦雅菲的父親，秦遠航。
“我曾讓人旁敲側擊過這三位老總，但他們的態度十分冷硬，具不受訪，而且推辭都是一樣的‘我不認識，也不知道，時間已久早就忘了這個人了，你們要問就要去司機，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身上？”
老毛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有所思量地說道。
因為他為這件事採訪過很多秦城大型的企業家，上流社會的人其實多少都有些耳聞當初的大事故，可接受的人真沒幾個。
如果不是昨晚傅斯延突然說要緊急查這三家，他是沒有懷疑的，這也是他的失職：“抱歉，傅爺，我的敏銳度太低了。”
“無礙。”傅斯延微抬自己的手，示意沒事。
老毛松了一口氣，他還想感謝傅斯延一番，結果被他先搶去了說話：“這樣明天我有飯局，會遇到這些人，倒時候我手機開著通話，你時刻聽著就好。”
“好，沒問題。”老毛重重地點頭，眼神堅定。
*
蘇城。
許嘉瑞把蔣俊宇拉出來喝酒，蔣俊宇來的時候，他已經快醉了，這些天來，他來酒吧的次數越發頻繁，而且醉的太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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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放縱？想要宣洩內心的苦悶和不爽？
蔣俊宇不知道，他只知道許嘉瑞每天早上狀態不是太好，問了一下說昨晚酒吧買醉去了。
蔣俊宇忍不住扶額，印象中的許嘉瑞不是這樣的人。
他一進門就看到了趴在吧臺上的許嘉瑞，這次還好，是靜吧，環境沒有太喧鬧，蔣俊宇受得住。
“許班！”蔣俊宇退推了推許嘉瑞，許嘉瑞迷離地抬頭看著他：“來了，坐下喝。”
“我不喝酒。”蔣俊宇看著嬉皮笑臉，其實是一個乖孩子，不抽菸不喝酒，靈魂還有趣。
“陪我喝兩杯，我難受。”許嘉瑞強撐著醉意，拉過一個杯子也不顧蔣俊宇的反抗，只顧給他倒酒。
蔣俊宇瞥了一眼酒杯，又看向許嘉瑞問：“你最近怎麼了？”
“宋時予，我喜歡她，好喜歡，可是，我不能得到她！”許嘉瑞盯著酒杯，嘴邊勾著一抹苦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