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延的聲音低沉醇厚又富有磁性，特別是在這樣他刻意說話的時候，像是在蠱惑她一般，宋時予真的就這麼神差鬼使地應了下來：“好。”
她的應答聲像是纖細的手挑撥了傅斯延如提琴上的絃線，輕輕一觸，便斷了，連同的還有傅斯延的理智。
他著火了。
渾身。
半夜。
宋時予突然醒來的時候，室內一片漆黑，但她還是隱約地看見一個身影坐在了床邊，空氣中繚繞著淡淡的煙味，是傅斯延在吸菸。在宋時予的印象中，傅斯延是極度會剋制自己吸菸的次數，尤其是在她身邊的時候，更是，除了她那時候剛回來的那天晚上，看到傅斯延抽菸，剩下就是這次了。
她心想傅斯延一定是有什麼心事，所以今晚才會這般異常，沒有猶豫她從被子中鑽出，從傅斯延的背後圈住他精瘦卻有力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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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她貼在他的後背上，沙啞地細聲問道。
纖細的手像是水蛇一樣盤繞在腰間，傅斯延打了一個機靈，知道是宋時予被吵醒後，立刻將菸蒂摁滅在菸灰缸裡，在黑夜中垂下深不可測的眸子，抓住她的手，道歉：“對不起。”
“嗯，我接受，對不起什麼，你說？”宋時予看著傅斯延忽視自己詢問他的那個問題，反而說了一句出人意料的道歉，她便饒有興致地和他玩文字遊戲。
“對不起……”
傅斯延話一頓，恢復好情緒後，整個人轉了過來，抱著宋時予往被子裡鑽，正值冬季夜晚，因為運動完太熱了，他便把暖氣關了，現在宋時予又是裸著身子，他怕她冷著，趕忙和她相擁在被窩裡。
還因為宋時予那一側的位置暖和些，傅斯延硬是蹭了過去，繼續說：“對不起，剛剛下手太重了。”
提起這個，宋時予的臉就滾燙滾燙的,想起兩人追逐激情時瘋狂的模樣，羞的臉色爆紅，還好是黑夜，看不清臉，她才不擔心，但為了套傅斯延的話她強裝鎮定：“嗯，為什麼會這樣？”
“小魚兒。”
傅斯延喊了她的小名，還順手捏了她的鼻頭。
宋時予頓時猜不到他的套路，甜甜的聲音轉而冷聲調的質問：“你要幹嘛？”
散步完之後便莫名其妙的，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我們認識十年了吧？”傅斯延不管不顧，只開始自己的話題。
宋時予勉為其難地嗯了一聲。
“五年前，天鵝堡你成為我的女朋友，在你的生日那天，結果因為老爺子你逃之夭夭，跑到了英國生活了五年，這五年，我們又分開了，不僅如此，我還查不到你的資訊，杳無音信，度日如年，失了期待……”那時候的人生活著一點希望都看不到。
除了工作便還是剩工作，回到家中一片漆黑，再也沒有小燈為他留著，進了她的房間，依舊是空蕩蕩一片。
“五年後，你回來，我們相愛，結婚，我很滿足，但你今晚突然的感慨，讓我始終是覺得愧對你，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