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雲琛坐在車裡，嘴角叼著煙，這邊剛掛了一個朋友叫他去酒吧的電話，手機還沒放回口袋裡，這邊似乎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吳桐。
包雲琛眯著眼睛，聚焦往前方看去，隨著她步伐越發的近，包雲琛確定那就是她。
這裡是別墅區，今晚他陪傅斯延回傅家老宅，算是充當司機的份，傅斯延喝了酒，讓他過來接，才剛到門口等。前面是吳欽城的家，沒錯。
但吳家不是都有司機嗎？
看著吳桐雙手抱臂，垂著臉，散漫地往前走，包雲琛心想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猛吸了一口煙後，開車門下去，丟煙，碾滅後，小跑去了吳桐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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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在這？”他看著她問。
吳桐抬頭，看到是他，條件反射地想起與吳欽城大吵一架的根源就在於他，厭煩地白了一眼，拉開距離，繼續走。
“怎麼回事，問你話呢？”
包雲琛大長腿一跨，攔住了吳桐的去路。
吳桐低著頭，往左。
包雲琛向左跨。
她向右，他右跨。
吳桐怒了，停下腳步，目光嫌棄地低吼：“你煩不煩啊，讓開。”
兩人停下來的地方正好是熾亮的路燈下，她抬起臉，包雲琛注意到她的左臉紅了一塊，眼圈也有泛紅的痕跡，這很明顯地告訴他，吳桐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瞬間冷了臉，冷了聲問：“怎麼回事？”
“跟你有關係嗎？”吳桐對於他的關心頗感不屑，譏笑了聲，便要繼續往左走，她並不想和他在這浪費時間，又或者說，她並不想看見他，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的接觸了。
她自遇到他開始，就沒好事，生活越來越糟。
包雲琛原本倒是有耐心，現在看到她的臉，倒是磨的一點都沒了，她是從吳家出來的，顯然所有的事都發生在吳家，他不顧吳桐的反抗，抓起她的手，要往回走：“去找你爸說清楚。”
“你神經病吧？”吳桐被硬拉，男女力量懸殊。
“我不允許你被欺負。”
包雲琛執意要她去找吳家人理論一番。
“呵，包雲琛夠了！”吳桐突然大聲吼了出來，奮力地甩了包雲琛的手，包雲琛被她大吼詫異到，頓下了腳步，側著臉看著她，臉色淡漠，不語。
“我說，夠了！包雲琛。”吳桐深呼吸，絕望地閉上眼睛，放低了聲音：“不要再來煩我了。”
“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你了，從你出現後，我的生活就沒有好過，一樁又一樁的屁事讓我的生活糟糕透了，我不明白我有什麼魅力值得你為我這麼費勁心思，因為我挑戰你的征服欲？我認輸行嗎？錢我也不要了，都還給你，那天晚上我們把它當作意外吧。”
“也到此為止吧，算我求你了。”
—
傅斯延出來的時候，就見包雲琛在車上一根又一根地抽著煙，車內全是煙味，車內沒開燈，停靠的位置又是揹著路燈，一片昏暗。
傅斯延憑著猩紅菸頭的微光看向包雲琛的臉色，一片陰沉，他開啟窗透氣，問：“發生了什麼？”
包雲琛沒回。
重重地吸了一口煙。
“吳桐有關？”傅斯延試探地問。
結果，包雲琛突然發聲：“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