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方窈把葉鶴一送來的甜點放在桌子，才想起自己早上親自做的早餐，似乎還放在一旁，拿出來，不過早已經涼了。
算了，還是吃熱的吧。
從一早進來開會為直播中出現bug事件做事後總結，再提早為之後的技術工作做預防，一來就是兩個小時過去，也就到了吃飯的時間點。
葉鶴一送的咖啡不是別家的，是昨晚他們所碰到的那家，不過歐包不是，歐包是來自城市另外一片區的著名甜品店的網紅產品，方窈覺得他還挺有心的。
不過，說到底，他到底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還有，方窈下一次要如何答謝這個少年呢？
……
午飯選擇跳過吃，方窈在辦公室裡呆了好一會兒，韓修飛打來電話來說在她的公司樓下了，方窈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眺望，是有看到一個身影，“好，我現在下去。”
掛了電話，長舒一個口氣後拿著自己的包下去。
在樓下的咖啡廳入座，韓修飛面色緊張地看著對面早已處之泰然的方窈，緊抿著唇：“窈窈，昨晚的事對不起。”
“嗯，沒事。”
方窈淡淡地看著他，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心裡有幾般泛酸，又有幾般想笑，怕兩人之間的氣氛過於尷尬，她翻動了選單，“要吃什麼，我點。”
“窈窈，我……”韓修飛放在桌面上的手握拳又鬆掉，眸色糾結地望著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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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他這般不適應，方窈顯得格外的鎮定：“你，說。”
看的差不多了，方窈先叫了服務員過來，把早就在心中默唸了幾年的選單報給服務員聽，熟練地找不到任何的挑剔，服務員聽完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了一圈後，離開，才小聲呢喃：“這男的好幸福。”
被別人記在心上的人一定都很幸福。
被女孩子悉心照顧的男人的更加幸福。
方窈點完選單，莞爾一笑，一如既往一樣打算和韓修飛聊聊自最近發生的日常事，也選擇性的把昨晚的事拋之腦後，不計而談，“昨晚我回去後你也回去了嗎？上次比賽失利後，你們老闆有說什麼嗎？”
“只能叫我們再接再厲，在國際性的遊戲比賽，歐美國家獲得獎盃的勝率比我們高太多了，比我們重視，比我們早。”聊及自己的擅長領域的事，韓修飛就明顯會說一些，而不是支支吾吾，磕磕巴巴的。
方窈淺淺地扯扯嘴角，“那挺好的。”
一句不鹹不淡的評價，讓韓修飛的心倏地被刺了一下，他看的出來方窈很努力地調和他們自己的氛圍，可他一直在躲避。
他今天來不是單純的為昨晚的事道歉，昨天傍晚的緊急開會，通知他了一些事讓他更加愧對於方窈，並且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兩人之間沉默了很久，直到——
“窈窈。”韓修飛再次出口喊她名字，但相較於前兩次，這次他是挺直了腰板，目光堅定地看著方窈，語重心長道：“我明天要去費城，集訓一個月……”
“抱歉，是昨晚才下的通知。”
方窈聽完，咬著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明媚地笑了一笑，“挺好的，這樣分手就不會有難過的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