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可的手腕被季鬱扯著,面對季詩詩的突然發瘋,她根本就無法逃開。
“啊!!!”
她尖叫一聲,剩下一隻手和季詩詩廝打起來。
季鬱將兩人攔開,林氏珠寶店裡的導購也趕緊過來幫忙,一時間場面無比的混亂。
季詩詩的衣服被扯開了不少,就連季鬱也沒能倖免。
林可可的也好不到哪裡去,臉被季詩詩抓花了,幾條紅痕上滲著血跡。頭髮如同雞窩一般,狼狽的很。
季詩詩還想上前,她的眼睛紅的如同染了血一般,季鬱將她拉住。
另一邊的林可可也被店裡的導購和經理護在後面。
喧嚷間,看熱鬧的人不少。
“林小姐,無辜傷害我妹妹,我們季家是可以起訴你們的。”季鬱臉色冷沉的將季詩詩護在身後,盯著林家的人。
林可可本就不是一個人來的,林夫人怕林可可在家呆久了更難受,才帶她出來轉一會兒。
和季鬱的想法一樣,鹿達廣場是新建的,沒什麼人。
但沒想到,林可可會碰見季詩詩。
此時她從後面走過來,站在了林可可的前面。
“季少爺,不過是兩個孩子之間的吵鬧,兩人都受了傷,還是先去醫院吧。”
林夫人的態度冷冷淡淡的,即便是自己的女兒受了傷,對她來說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
季鬱眼鏡下的眸子微斂,“林夫人,我妹妹無緣無故的受到林小姐的攻擊,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那季少爺打算如何?”
林夫人看著他。
“道歉。”季鬱抬起頭,一臉肅然:“林小姐出手在先,我妹妹不過是情急之下的自衛,讓林小姐道個歉,不為過吧?”
林夫人臉色微冷。
她身後,林可可咬牙切齒:“道歉?做夢!季詩詩,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你道歉,你等著!”
“公然威脅嗎?”
季鬱的臉又冷了幾分。
季詩詩將季鬱的手攥的很緊,指甲掐得他有些疼。
林夫人回頭看了珠寶店的經理一眼:“先將小姐帶到後面去休息,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
“是,夫人。”
林可可被帶到了後面的休息室裡處理傷口。
林夫人看著季鬱,微微躬了躬身,“季少爺,季小姐,抱歉,今天是可可衝動了。季小姐所有的醫藥費,由我們林氏集團來出,還請二位不要見怪。”
季鬱眸子沉了沉。
林夫人親自道歉,他自然不能再說什麼。
“醫藥費就不用了,我們季家這點錢還是出得起的。”他冷眼說完,護著季詩詩出了林氏珠寶。
季詩詩的身上有些輕微的傷,季鬱沒帶她再繼續逛街,開車載她回去。
“抱歉詩詩,我原本是想帶你出來透個氣,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季鬱一臉歉意。
季詩詩低著頭不說話。
她的髮型有些亂,臉色很差,整個人都籠罩在一股陰霾之中。
季鬱瞥了她一眼後收回目光,驅動車子離開。
原本是打算去醫院,季詩詩不願意,季鬱直接帶著她回了季家。
“這……大小姐這是什麼了?”
李嬸一見季詩詩,驚呼了一聲,把在沙發上看雜誌的江琴蓮給驚動了。
江琴蓮一見,臉色瞬間就變了:“怎麼回事?”
“都怪我,我本來想著帶詩詩出去買點衣服,換個心情,沒想到會碰見林可可。”季鬱臉上也不是很好。
“林可可?”
江琴蓮臉色微變,看向季鬱:“然後呢?發生了衝突?”
季鬱點頭。
“沒進醫院吧?”江琴蓮的臉上有些難看。
她打量著季詩詩,將視線轉到了季鬱的身上。
“比詩詩嚴重一點。”季鬱說。
季詩詩的情況還算好,只是臉上的那個巴掌印比較明顯。林可可臉上的那幾道抓痕相當的明顯,破了皮,會不會留疤都不一定。
江琴蓮眸光微動,她對李嬸道:“去把醫藥箱拿過來,送大小姐回房間,再給大小姐處理一下傷口。”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阿鬱,你跟我來。”
江琴蓮的語氣微沉。
季鬱跟著江琴蓮去了餐廳那邊。
“阿鬱,林可可情況怎麼樣?林家知道嗎?”江琴蓮問。
“林夫人在場,林小姐的情況不算嚴重。”
“林夫人也在?”
“嗯,林夫人希望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季鬱微沉,道:“詩詩無緣無故的受了傷,我這個做哥哥的,總不能就這樣把人帶走,但畢竟是林家,林夫人道了歉,我也就沒追究了。”
江琴蓮眼底閃過一抹震驚。
讓那個姓喬的女人道歉……
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阿鬱,你應該知道,林氏珠寶現如今還握著咱們季氏30%的股權。”
“我知道,但這也不代表,我們季家就要對林家唯命是從,我妹妹被人打了,難道還不能討回個公道嗎?”
“阿鬱!”
“我沒做錯。”
季鬱的臉色愈發的陰沉。
江琴蓮嘆了口氣:“阿鬱,媽沒說你做錯了。商場上,受點委屈不算什麼,以後整個季氏集團都是你的,偶爾委曲求全,才能換得更大的利益。哎算了,這件事情我會跟你爸爸說,你就不要再管了。”
江琴蓮上樓去看季詩詩了。
季鬱看著她的背影,金邊眼鏡下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陰翳。
**
週末休息兩天,季憶在半島公寓待了一天後,就回了沈宅。
沈老爺子這段時間幾乎沒出過門。
因為季憶請假,康院長和季憶的教授都以為沈老出了事,只問了沈老好不好,沒敢在這個時候上門打擾。
季憶把前幾天落下的課程都補好了以後,在電腦前坐了一會兒,想了想,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了幾下。
電腦介面瞬間變成了視頻模式。
“嘿,找我做什麼?”
那頭的人大概是還在睡覺,光線很暗。
季憶依稀可以看到他身後一簇黑色的長髮,揚了揚眉,她對一丈黑的這些私人事情沒什麼興趣。
“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季憶往後一靠,淡淡的問。
螢幕上,一丈黑乖巧乾淨的臉上,還帶著沒睡醒的惺忪。他用手指順了順頭髮,從床上站了起來,露出他白淨的上半身。
他沒回答季憶,轉過臉對床上的人道:“你自己睡吧,我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