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慶山臉都綠了。
一旁，季鬱笑了笑，“季憶說的對，利息就按銀行的貸款利息算吧，陸部長，把這一條加上。”
說完，他看向季憶：“到期一次歸還本息可以嗎？”
“OK。”
季憶頭也不抬的看著手裡的合約，翻了翻，問鄭律師：“鄭律師，合約您看過嗎？”
“看過了，沒什麼問題，把借款利息，到期一次歸還本息的條款加上去就可以了。”
鄭律師微微笑了一下。
這份合約他剛剛已經仔細看過一遍了，沒什麼問題。
一個億的價格轉讓她手裡的百分之二十的股權，稍稍有一點溢價，但也在正常範圍內。他評估過季氏集團的發展，按照目前的情況，未來一年市值確實會上升。
他只是有些意外，季小姐為什麼會出手這部分的股權。
季憶“嗯”了一聲，將手裡的合同內容過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抬起頭來問季慶山，“你手裡的股權過給季鬱了嗎？”
季慶山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尤其是還在有鄭京和這個外人在的情況下。
鄭京和眼底閃過了一抹意外。
“鄭部長已經準備好合約了，就等簽字。”季慶山壓下心中的鬱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加的平和。
季憶及不可見的彎了彎唇角，在沙發上坐下：“是嗎？那就一起籤吧。”
季慶山想不籤都不行。
三人籤了合約後，季慶山撥了個內線給財務辦公室那邊，讓那邊馬上轉五千萬到季憶的賬上。
掛了電話，他就走到季憶邊上，笑著道：“特事特辦，你放心，這筆款我馬上就打到你賬戶上。”
季憶點點頭。
她還真不怕季慶山賴賬，五千萬對她來說不算多，一個季氏集團在她眼裡也不算什麼。
她不動季氏，是因為這畢竟是她母親曾經創立的企業。
季慶山若是想反悔，她分分鐘就可以讓世界上再無季氏集團，季慶山會一無所有。
所以她篤定季慶山不敢賭。
“行，合約簽完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我定了家餐廳。”季慶山松了一口氣，心情也好了不少。
雖然他現在手裡什麼都沒有，但至少季鬱的手裡掌握了百分之五十二的股權，季氏集團還是姓季。
季憶打了個哈欠，懶漫的擺了擺手：“不了，我困了，要回去睡覺。”
說完，直接往外走去。
季慶山：……
鄭律師看了季憶一眼，笑著對季慶山道：“不巧，我晚上約了人，這會兒已經遲到了，我先走了。”
不等季慶山說話，他不緊不慢的追上季憶的腳步。
辦公室裡的氣氛有些詭異。
半晌沒說話的季鬱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走到邊上接起，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他一臉凝重道：“是，教授你別急，我現在馬上回學校。”
掛了電話，他走到季慶山面前，沉聲道：“爸，學校的專案臨時出了點狀況，教授讓我現在就過去。”
季慶山氣的要吐血，但現如今季氏集團掌控在季鬱的手裡，他想說不行都難。
“去吧。”
他心中氣血翻騰。
眼看著季鬱也走了，陸部長神色就顯得有些微妙了，這餐飯註定是吃不下去了。
“季董，我先下去整理材料了，明早九點的董事會，我保證萬無一失。”
陸部長抱著幾分合約，有些緊張的說道。
季慶山連話都不想說了。
他擺了擺手，往辦公桌前走去，陸部長往外走。
出門前看了一眼季董的背影，那個沉穩的身影看起來，好像有些滄桑。
**
電梯裡。
鄭律師和季憶並肩站立，他目不斜視的看著電梯門，開口道：“季小姐是想和季鬱一起架空季慶山？”
如果不是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季憶都懷疑這句話不是對她說的。
她低笑了一聲，“鄭律師，這裡還是季氏。”
鄭律師自覺失言，便不再說話。
出了季氏集團大樓，鄭律師還跟著季憶，季憶上車前，轉過身來看著他。
“鄭律師說錯了一點，不是架空，是奪權。”
“季鬱怎麼會同意？”
鄭律師還是有些意外。
畢竟季慶山就這麼一個兒子，另外兩個女兒還小，又是一母同胞，不存在什麼爭權的事情。
現如今親兒子幫著前妻的女兒奪親父的權，這事兒怎麼看都透著詭異。
“你和季鬱在談戀愛？”這是鄭律師覺得最合理的猜測。
季憶笑了一下：“鄭律師，您是一個律師，律師是要講究證據的，不要妄自猜測。”
鄭京和笑了起來，說起來，他倒是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比她媽媽更有意思。
“純粹是好奇，沒什麼其他的意思。”
說完，他又問季憶：“沈老知道這件事情嗎？”
“不知道，先不要告訴他吧，免得他聽了糟心。”
“我知道，保密是我的本分。”
“謝了，鄭律師。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以直接跟我說。”
季憶對鄭京和還是有些感謝的。
鄭京和點了點頭：“那行，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
不知不覺就七點鐘了。
季憶的肚子有些餓，不知道賀錚吃了沒有，想了想，她直接驅車回了半島公寓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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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接到了季鬱的電話。
“我有一個想法。”
季鬱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壓抑著一絲的興奮。
季憶帶著耳機，淡淡的應了一聲：“什麼想法？”
“明天早上的董事會，想不想玩點大的？”
季憶聞言，眸子眯了眯：“你想怎麼玩？”
“我這裡有個想法，一個足以氣死季慶山的想法。明天上午你有課嗎？有課的話請個假，記得來一趟季氏集團，遲到了也沒關係，讓你看一出大戲。”
興奮已經要壓制不住了。
季鬱此時的心情，季憶大致也能理解。
理智尚存，她的嗓音比季鬱冷靜一些：“季家呢，也打算好了嗎？”
季鬱哼笑了一聲。
“冤有頭債有主，該償還的，自然是一個也少不了。”
不知道為什麼，季憶覺得他的聲音裡，有一股陰翳的氣息，像是在黑暗中蟄伏了許久許久的猛獸，一張嘴，就足以將一切吞噬。
【作者題外話】：依舊是四更花。
昨晚沒睡好，早上起來一直都是暈沉沉的。
到了晚上狀態才稍微好一點點，今天更的晚了一點。
明天儘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