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隔的有些遠。
季慶山掙扎著想說點什麼,可看到季憶那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時,他竟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跟她也有關係。
“沒什麼。”季鬱應了一聲。
他戴上眼鏡,眼神不再凌厲,又變成那副溫潤的模樣。
他衝季憶笑了一下:“昨天跟你說了,要送你個驚喜的。”
從面前的桌上抽出一紙合約,他手指飛快的在下面籤了字,隔空扔給季憶:“季氏集團百分之九十七的股權,全部都送給你。”
他的聲音不大。
合約在半空中飛過,紙張發出譁啦啦的聲音。
季憶手一伸,快而準的將合約接在了手裡。
除了當事人以外的會議室裡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就連尤文也沒想到,季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百分之九十七的股權,居然說送就送?
季慶山瞪大了眼睛,一張臉漲的通紅,想要站起來,卻“砰”的一下從椅子上倒下,摔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還瞪得大大的,身體不停的抽搐。
陸部長和秘書嚇壞了,顫顫巍巍,想扶又不敢扶,抬起頭瑟瑟的看向季鬱。
季鬱眸光微斂,“叫救護車。”
他還沒打算就這麼讓季慶山死掉。
至始至終,季憶低著頭翻看著手裡的合約,姿態懶漫的很,完全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
季慶山被送往醫院,季鬱讓秘書跟了過去。陸部長也想去,他想離開這個修羅場,被季鬱給攔了下來。
會議室終於清靜了。
季憶將手裡的合約合上,往會議桌上一扔,“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要玩點大的?”
語氣間透著不耐。
“不刺激嗎?”季鬱揚眉,笑了一聲。
某些人已經被刺激的快不行了。
季憶抬了抬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興趣。”
“你把字籤了,股權給你。我知道你不想管公司,你僱我,我替你管。”
季鬱拿了支筆走到她面前,遞給她。
季憶對季氏沒什麼興趣,如果不是因為她媽媽留給她20%的股份,她連理都不會理。
“不用。”
季憶沒接筆。
她看了一眼正努力讓自己失去存在感的陸部長,喊了一聲:“陸部長,擬個合同,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權還給我就行,五千萬我一會兒會轉回去。”
“啊?”
陸部長下意識的看向季鬱。
季鬱正看著季憶,過了好一會兒,才無奈的點點頭:“行吧。”
陸部長飛快的就要溜,出門前又被季鬱叫住,他指了指尤文,“把他手裡的股權全部轉給我。”
“是,我馬上擬合同。”
陸部長連連點頭,在確定季鬱沒什麼其他的事情吩咐後,他這才小心翼翼的出門。
“季小姐。”
金髮碧眼的尤文走到季憶的面前,笑眯眯道:“百聞不如一見,沒想到季小姐這麼的年輕漂亮,我是尤文·迪爾。”
季憶看了他一眼。
“知道。”她散漫的應了一聲,忽然勾唇,笑了笑,問他:“赫爾曼還好嗎?”
尤文臉色微微一變,神色間有些不太自然:“你認識他?”
“啊,見過幾次,他最近在哪?還在德國嗎?”
“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尤文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甚至還有些氣悶。
季鬱沒有任何的驚訝,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在季憶的身上,不管發生什麼都好像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就像他從未在季憶的面前提起過尤文,但她就是知道,他是透過尤文的手在做這一切,還能精準的說出名字來。
季憶沒再說什麼。
今天這場戲,她完全可以不來,只是沒想到季鬱會用她來刺激季慶山。
嘖。
等合同的時間,季憶低著頭給賀錚發了條資訊。
。:猜猜我在哪?
賀錚的資訊很快就回過來了。
H:季氏?
。:哇,哥你好聰明,這麼快就猜到了。[傳送位置]
H:聽說季慶山被氣出腦梗,送醫院去了。
。:喬騫跟你說的?
H:嗯。
。:他訊息倒是靈通。
季憶笑了笑,季鬱端著一杯咖啡送到了她面前,狀若無意的問了一句:“賀先生?”
“嗯。”
季憶應了一聲,收了手機看著他:“季慶山腦梗了。”
季鬱倒是一點也不意外,但也沒說話。
他現在很確定,當初換孩子的事情,季慶山是真的不知情。所以,他的親生父母的車禍,季慶山肯定也是不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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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看看嗎?”季憶也沒避諱:“這件事情他怕是真的不知道,以他的性格,斷不可能替別人養兒子。”
“我知道。”
“剩下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江琴蓮肯定已經知道情況了。”
季憶看了他一眼,提醒道。
季鬱笑了笑:“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你們在說什麼?”
尤文一直在一旁,聽的不是很懂,見季憶低下頭,他轉而問季鬱:“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季鬱拒絕。
尤文倒也沒勉強,聳聳肩,“行吧,我明天回德國。”
季鬱蹙了蹙眉,有些歉意的看著他:“晚上怕是沒時間給你踐行了。”
“……又不是打算一輩子不見面了。”
“嗯。”
有尤文助理的幫助,陸部長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
沒一會兒,兩份合同就送到了會議室裡面,一份是尤文股權全部轉讓給季鬱的合同,另一份是季鬱轉20%的股權給季憶的合同。
季憶簡單的翻了一下,確定沒問題後就籤了字準備走人。
季鬱要送她。
“不用了,走了。”
季憶走後,尤文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對季鬱道:“你為什麼要把所有的股權都給她?我他媽差點被你嚇死。”
季鬱取下眼鏡,眸光微微凌厲了一些。
他笑了一聲,沒什麼溫度:“因為我知道她不會要。”
“萬一她要了呢?”
尤文臉上的情緒也斂了幾分,沒了之前笑眯眯的模樣。
季鬱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我做事什麼時候這麼沒分寸過?不這樣的話,你覺得他會徹底的相信我嗎?”
“你還對她玩苦肉計?”尤文咋舌,想起了什麼,忽然問道:“她怎麼會認識赫爾曼?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季鬱若有所思了一會兒,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現在知道她不簡單了嗎?”
尤文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