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霆澤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什麼時候唐文海和他有了聯絡？
唐甜甜又不自覺的想起了洛川上次遞來的那張黑色名片，她總覺得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和季安有關係。
“聶總，真是好久不見，這是我的女兒唐甜甜，”唐文海笑著將自己身邊的小姑娘介紹給了對方，又接著說：“甜甜，這是B市聶氏科技公司的總裁。”
小姑娘禮貌的笑了笑道：“聶總好。”
聶霆澤一雙鷹眼犀利又睿智，看向她時總讓她生出一種壓迫感。
“唐小姐好。”
他的聲音渾厚有磁性，卻帶著疏離。
小姑娘並不在意，跟在長輩們的身後進了屋子。
直到坐在飯桌上，聽著眾人幾句交談的話，她這才弄明白聶霆澤今晚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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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霆澤打算在B市重新開發一家軟體公司，想要讓唐文海也能入股。
其實，按照道理而言，這算是一件好事情的。
畢竟，近幾年這個行業的發展速度相當之快。
因此，經營完善的情況下算是個賺錢買賣。
只是，哪怕不是作為商人的小姑娘，也明白這天上沒有白白掉餡餅的事情。
小姑娘知道這個道理，唐文海夫婦自然也十分清楚。
“聶總願意與唐某合作，是唐某的榮幸，不知道聶總是否有什麼要求？”
唐文海在H市算是人上人，幾乎沒與幾個人能這麼客氣。
此時，與聶霆澤交談，能將自己的身份放低，也不過是兩個原因。
一來，聶霆澤年紀雖只有二十八九，但是在唐文海心中，那是極其有本事的成功人士。
二來，他確實有想法將自己的商業市場開拓到B市。
甚至，還動過將總公司調動去B市。
倒也不是因為在H市不好，只是他考慮過自家女兒。
唐甜甜若是想要留在B市，他們自然也想跟著女兒走。
聶霆澤聽了這話，優雅的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深邃的目光卻投向了對面的小姑娘身上。
唐甜甜對上了他的視線，也不慌張，鎮定自若。
唐文海與宋然見此，兩顆心同時咯噔了一下。
氣氛瞬間變得微妙了起來，半晌過後，宋然笑著打破了這種僵硬的沉默。
“聶總是有什麼要求呢？只要是唐氏給得起的，即便是少點利益，也要與聶總合作一次啊！”
唐文海跟著也附和了幾句。
哪想聶霆澤卻輕輕扯了扯嘴角，冷漠的語氣裡偏偏夾雜了一絲的趣意：“唐小姐真是漂亮。”
這樣一句誇讚人的話，卻聽不出一分讚美之意。
這下不僅僅是唐甜甜，就連唐文海夫婦都跟著皺起了眉頭。
夫妻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當即下定了決心。
即便是得罪這位聶總，他們家也絕沒有賣女兒這樣的想法。
哪想唐文海還未來得及出聲，聶霆澤反倒是先開了口。
“唐小姐，應該已經有男朋友了吧？”
唐甜甜心跳跟著快了一拍，點了點頭，很是大方承認道：“是的。”
聶霆澤嘴邊的笑意更是大了些，表情比之前誠懇了許多，說：“想來唐小姐這樣出眾，能被唐小姐喜歡的人當是人中龍鳳。”
唐甜甜聽了這話，更加堅定了之前在門外的那個念頭。
他果然是衝著季安來的。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儘管是洛川舉薦，這聶霆澤也不該是會為了一個還在唸書的潛力股跑來這裡的人啊！
“他擔不起聶總口中的人中龍鳳，只是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而已。”
鋒光畢露並不好，很容易招來麻煩。
她可不想在完全沒弄清楚聶霆澤來次的真正原因之前，就將季安的老底給揭露出來。
聶霆澤聽了小姑娘的話，眯了眯眼睛，並沒有再說什麼。
後來的飯局上，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心思，這頓飯算是吃的索然無味。
聶霆澤在離開之前，都沒有再提起合作的事情。
唐文海對此也不在意。
畢竟，唐氏與聶氏算是勢均力敵，因此，唐文海並不需要仰仗著這次的合作。
聶霆澤並沒有要唐文海和宋然出門送他，反而直接親點了唐甜甜。
這樣的直接，唐文海也不好拒絕，哪怕不知道聶霆澤這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但還是讓小姑娘去送聶霆澤出門。
聶霆澤一出了門，站在車旁的助理立即就要抬腳走來，被男子一個動作給制止了，又站在了原地。
唐甜甜問：“聶總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那就直接說吧。”
“唐小姐可真是爽快人！”
小姑娘抿了抿唇，也不接話。
聶霆澤見此，倒也不勉強。
“既然如此，那聶某也就開門見山了，聶某想要聘請唐小姐的男朋友到鄙公司來為我分憂解難。”
唐甜甜神色如常，只是深深地望著他。
聶霆澤見此，倒是真的笑了一下：“看唐小姐的反應是已經猜到了聶某的來意。”
小姑娘說：“聶總表現得如此明顯，難道不是故意想讓我看出來的嗎？”
飯桌上的那幾句話已經足夠直接了，她又不是傻子，難不成還能聽不出來。
最重要的是洛川遞給她的名片，也一定是聶霆澤的意思。
她就是再愚蠢，也該明白。
“唐小姐可真是聰慧過人。”
唐甜甜卻開口坦白：“我想聶總應該知道季安他只是一個大學生，即便是有洛川的引薦，應該也不會引起您的欣賞吧？”
聶霆澤不置可否，反倒是轉了話題。
“我調查過他。”
小姑娘不覺得意外，聶霆澤這樣的人想要用一個人的時候，自然是會好好調查對方的。
“他寒假時期工作完成的不錯。”
唐甜甜猛的抬眼看向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寒假時，季安是找了一個兼職，每天都在公寓裡坐在電腦前。
她倒是看過幾次，奈何看不懂，也就放棄了。
也問過季安，季安說是工作，她也就沒再說什麼。
可是，現在她不得不考慮季安究竟是做了什麼居然引起了聶霆澤的如此重視？
聶霆澤看出小姑娘眉宇之間的疑惑，倒是直接回答：“他的程序設計很優秀。”
“本公司非常需要他這樣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