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熙交疊著腿坐著,神情淡定的,目光輕晲著孟餘琛,嘆道,“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若他不說,他依舊是孟家至高無上的少主,沒人知道他的秘密。
聽到這,孟餘琛哼了聲,“就想讓你知道,顏妃兒可能不是那麼愛你,或者說只是在利用你來擺脫我罷了。”
那年,若非是他威脅她,她怎麼會願意為他做事呢?
她心裡從未想過要離開墨子修的,又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和君承熙在一起呢?
君承熙若有所思的點頭,“她以前確實不愛我,我不介意。”
聞言,孟餘琛先是一愣,微微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似乎沒想到他說出這番話。
“餘琛,放過她吧。”君承熙由衷的出聲。
話落,孟餘琛啞然失笑,靠在沙發上,反問一句,“若我不放,你會和我反目成仇嗎?”
他是想知道顏妃兒在君承熙心中的份量有多重的。
“會,但我不想我們走到這一步。”君承熙坦誠的開口。
頓時,孟餘琛抿唇淡笑,嘆了口氣。
他仰頭喝了一口酒,隨後才回,“你是喜歡她還是覺得她和楚靈像?老實告訴我。”
君承熙聽他執著這個問題,索性沒瞞她,“確實和楚靈有關係。”
話音落下,孟餘琛臉色凝重的看著他,半會都沒出聲。
氣氛就這麼沉默了好幾分鍾,最後還是孟餘琛先開口,“我知道了。”
見他心事重重的模樣,君承熙神情複雜的盯著他。
斟酌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問了出來,“你喜歡她?”
不然不可能三番五次的追究她的事情。
孟餘琛忽地抬眸看向他,忍不住笑了兩聲,“你想多了,不可能。”
只是心裡始終浮現著一絲絲的愧疚,若沒有他的插手,是不是她和墨子修之間不會走到這步。
他記得很清楚,幾個月前的最後一次見面,她用仇恨的目光望著他,卻很平靜的說了一句,“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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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控訴他毀了她半生,毀了她的愛情。
所以他合理懷疑她接近君承熙,不過是為了對抗他。
君承熙目光深邃的望著他,問道,“所以你在猶豫什麼?你覺得我是會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的人?”
他看得出來,孟餘琛有心事,且心事和顏妃兒有關。
“呵呵。”孟餘琛輕笑兩聲,聲音淡漠了下來,“對於她,我是有愧疚的,是我攪亂了她的生活,可愧疚不是愛,我很清楚,我不喜歡她,僅僅是為我可笑的自私找個理由罷了。”
聞言,君承熙神情平靜的看著他,他坦蕩的話,並沒有說謊的成分。
若是孟餘琛喜歡上一個人,怕是用極端的辦法也要將人留在身邊。
“你不再參與她的事就是對她最好的彌補,餘琛,錯了,就要認。”君承熙一字一頓的道。
但是太遲了,真正的顏妃兒或許再無機會聽到他的道歉了。
孟餘琛低垂著眉,陷入了沉思。
許久過去,君承熙見他沒什麼話想再說,不由得起身告辭,“我回去了,提前祝你一路順風。”
孟餘琛點了點頭,“嗯。”
離開了酒店,君承熙開著車回家。
……
君明知的生日宴到了。
酒店裝飾的輝煌壯麗,奢侈又高調。
柳漫珊挽著君明知的手招呼著賓客,端莊雍容,絲毫不在意別人異樣的目光。
“辛苦你了,珊珊。”君明知攬著她的腰,笑道。
聞言,柳漫珊朝他溫潤笑著,“你喜歡嗎?”
今天的佈置全是她親力親為的。
君明知遲疑了一兩秒才點頭,“喜歡。”
頓時,柳漫珊笑容明媚了幾分,挽著他的手繼續淡然的接待著賓客。
一圈下來,沒看到君承熙的人,目光深了幾分,“熙兒應該在忙,我去催催他。”
她的話剛落,門口就傳來了聲響,君承熙身穿黑色的燕尾服,步伐從容的進來,直往他們走來。
一路不少的人紛紛和君承熙打招呼,君承熙只是禮貌的微微頷首。
君明知神色淡然的看著君承熙面色冷淡的過來,微微一笑。
倒是柳漫珊笑容一瞬間有一絲的不自在,挽著君明知的手下意識的想要收回來,不過她一動,君明知驀地握著她的手,不讓她抽手。
君承熙只是冷漠的掃了一眼柳漫珊,沒有打招呼,直接掠過兩人,往另一邊走去。
“承熙。”君明知倏地喊住他。
頓時,君承熙停下腳步,偏頭冷淡的出聲,“二叔有事?”
他的眼神滿是諷刺,兩人的繾綣落在他的眼裡,是那麼的礙眼。
“倒也不必那麼冷漠,連招呼都不打。”君明知笑著開口。
君承熙面不改色,平靜的道,“我不會做戲。”
他的目光瞟向門口,嘲弄的勾唇,“寧家的人過來了,二叔應該有得忙了。”
聞言,君明知和柳漫珊往門口看去,見寧文濤和寧倩相繼進來。
不過,寧文濤風光滿面,而寧倩卻冷著一張臉。
“明知。”寧文濤徑直朝君明知走了過去,笑呵呵的喊了聲。
不知何時,君湛已經來到了寧倩後邊,淡笑著出聲,“寧叔叔,小倩,好久不見。”
好久個頭!寧倩瞪了他一眼,滿臉寫著不悅。
“倩倩,喊叔叔。”寧文濤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看向柳漫珊,愣了下,還是道,“還有柳阿姨。”
寧倩收起脾性,沒有什麼情緒的開口喊人。
幾人怎麼會聽不出她的不快呢,君明知心有不悅,終究也是沒說什麼,只是朝君湛開口,“你帶倩倩去逛逛。”
話落,君湛直接攬著寧倩的腰,將她硬生生的帶走。
“抱歉讓你見笑了,我家倩倩就是不適應。”寧文濤滿是歉意的出聲解釋。
君明知沒和一個小丫頭計較,領著他進了主廳。
路過君承熙旁邊時,寧文濤腳步一頓,忍不住出聲喊,“君總。”
君承熙只是冷漠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點頭,沒再回應。
“走吧。”君明知開口,繼續走著。
君承熙從不屑做表面功夫,他們都習慣了。
畢竟是敵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