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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婚娶

“蕭……”裕凡張了張嘴那個名字卻叫不出來,她覺得還是褚子蕭這個名字順口一些。

蕭逸回過神來,看見裕凡一頭青絲松放在胸前,白嫩的小臉蛋上因為屋內的暖氣而生氣的兩團粉紅,眉目間有些懶惰又帶著幾分迷人的風情。

這鈤國的皇族向來低調,但國都卻絕不會偏僻荒涼,北燕所在地正是盛名兩國的北雁山脈山下。北雁山脈上有著許多外面沒有的救命藥材。

北燕皇族看似的低調,卻又不低調,只要他們願意完全可以比金元國的皇城更加的輝煌奢侈,甚至有更多奇異之士為他們效勞,只為求得一味藥或其他?

他們母子二人說一會話,才想到移步走進屋裡聊,一眾丫鬟婆子都跟在主子身後隨時準備服侍著,當然就少有人注意到裕凡,或者說故意冷落裕凡。

蕭逸走了兩步,就當著他母後的面匆匆地掉頭,跑到了她的面牽起了她的手,一同走到了鈤國當朝皇后的面前。

裕凡明顯是不被待見的,她的頭上標著“二皇子在外帶回來的狐狸媚子”,成了鈤國皇后眼中釘,宮中那些宮女都是會看眼色的人精,自然也不會對裕凡又什麼好臉色。

這也不能怪這宮中的人不好相處,著實是因為蕭逸的大哥也曾帶過一個女子回來,但那個女子卻真的是個狐狸精,靠近大皇子的目的竟是為了盜取北雁山脈中的靈仙草!要知道靈仙草珍貴程度可是整個山脈都只有那兩三株,凡人食之不但能延年益壽還終生少病少痛,對於那些妖怪來說更是渡劫之後的大補聖藥。

那個狐妖為了株靈仙草而接近大皇子,是居心不良,在迷惑住大皇子之後又消失不見,讓大皇子整日魂不守舍最終離宮出走,是其心可誅。

如今二皇子出去一趟又待了個長得很漂亮,漂亮到有些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的女子,這一看就讓人覺得不像是平常人,萬分擔心這二皇子帶回來的又是個居心不良的狐狸精。

眾人看著蕭逸帶著裕凡走過來,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化莫測,唯有蕭皇後表情漠然的看著。眼睛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看著年齡“很小”,穿的厚實而難看的裕凡,心中暗想逸兒竟然喜歡這種型別的,難怪以往送去他房裡的人他都看不上眼。

蕭皇後已經在心裡想著過會找幾個小巧玲瓏的女子送到褚子蕭的房裡,一般男兒在十四五歲的都會有一兩個通房教他初嘗人事,可是她的逸兒卻不知受誰的影響,竟然連貌美如凰兒那樣的女子主動都能坐懷不亂!

要不是她生的孩子從小就在各類補藥中泡大的,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隱疾。

“這位姑娘從剛剛就不曾說過話,難不成是個啞巴?”蕭皇後落座主位後,看似不經意的看了眼裕凡,說出的話卻毫不客氣。

裕凡自己及笄前的歲月,早已在天樓中那恍恍惚惚的日子裡迷糊不清,什麼禮儀都看著她的心情來。若是沒有人搭理她,她便可以一整天都不說話,自己安靜的看著待著。至於這皇宮的禮儀,裕凡更是不知,跟這些宮中的嬪妃宮人相比,她可能就是一個鄉間丫頭。

裕凡面對這種情況,心中不慌不忙,只是有些不自在,好像有太多眼睛盯在自己的身上,她的一舉一動都會是她們評頭論足的資本。面對褚子蕭看過來的眼神,裕凡淡然的說了句:“我叫裕凡。”

沒錯,就是這麼一句,讓在場的宮女或皇后都紛紛變了臉色。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蕭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只見她沉著張小臉大聲呵斥道:“大膽!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如此無禮,區區賤民不行禮便罷,還敢不用卑稱!”

裕凡被她的聲音嚇得一愣,愣愣的看著她不說話。褚子蕭皺著眉,眼神似乎要吃人一樣看著那個宮女,直到她不敢再吭聲站回他母后身邊才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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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請見諒,裕凡尚來便不懂得如何跟人相處,這宮中的規矩她自然也不懂。日後裕凡便在孩兒的宮中待著,定不會惹禍。”

鈤國只有兩個皇子,兩個都是皇后親生的,自小便住在東南兩宮,如今兩個皇子都長大成人卻仍未娶妻,便一直住在宮中沒有在外開府。

褚子蕭便是住在南宮,他這話的意思便是裕凡是他宮裡的人,希望他母后不要多加為難。

然,這不懂與人相處比不懂宮中禮數,更加讓人在意。平常人哪裡會不懂與人相處?就算是小戶人家裡出來的,就算不懂什麼叫做尊卑有別,那還能不會與人相處嗎?單憑這一點,就讓蕭皇後更加的不待見這個裕凡了。

不管她什麼來歷,這次她都不會讓她的兒子被一個女人勾走心神。

“既然不懂宮中規矩,本宮便讓兩個禮儀嬤嬤過來教導教導她,免得在宮中給你丟臉。”這話她說的平靜祥和,似乎真的為裕凡著想。

褚子蕭應了,然後答應了收拾一番後再去請安,蕭皇後這才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南宮。

等他們離開後,裕凡看著褚子蕭,他身上還穿著趕路時買來的青色衣裳,是有些風塵僕僕的,可是他就是這南宮的主人,身上的貴氣擋都擋不住。這裡才有屬於他的位置,裕凡竟一直沒有發現身邊的他氣質異於常人。

裕凡微微低頭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眼神陰晴不定,不知在想著什麼。

褚子蕭見她這麼乖巧的模樣,心中有種言不明的歉意,到底還是他心虛:“裕凡,我不是有意向你我的真實隱藏身份,只是一開始行走江湖時我便用了這個名字,後來遇見你,是完全沒有想起這事兒,在回來路上,我幾次想與你提及我家中的事,又怕你知道不肯再跟我一同回來。”

是啊,她若是知道,自然不會任由他帶著自己隨處去了。

裕凡問:“禮儀嬤嬤是什麼?你本名是什麼?”當年的陌沅是三王爺元陌,他褚子蕭呢?

褚子蕭站在裕凡面前,伸手輕輕地摸著她的腦袋:“禮儀嬤嬤的事你不用管,你只需安心的待在這裡,其他的事情我自會處理,我本名叫蕭逸,大哥不在後,母后對我便看得愈發的緊張,她對你並沒有惡意,你不要放在心上。”

裕凡的手不自覺地摸著自己腰間掛著的玉環,壓抑住心中那想要逃走的念頭,認真地點了點頭。

如此裕凡便在南宮住了下來,宮中的人都知道,二皇子帶回了一個似乎剛剛及笄的姑娘回來,那個姑娘平常很少說話,聽說不會與人相處,皇后見了便賜了兩個禮儀嬤嬤,如此可見皇后的重視。

但有一件怪事,二皇子對他們說,這位姑娘是皇子妃是他們的主子,可是這位“皇子妃”已經住進南宮任雨軒有三天,卻不見二皇子留在任雨軒裡過夜。

皇后派過來的禮儀嬤嬤,整日往任雨軒跑,卻不見她們教導皇子妃什麼,安靜的有些不正常。

這日,皇子妃依舊安靜地呆在任雨軒。二皇子也依舊不去忙於政務,整日呆在任雨軒裡看書彈琴,時常帶著皇子妃在花園中玩鬧。不過都是二皇子在玩在鬧,皇子妃安安靜靜的看著他玩他鬧。

皇后娘娘就是的在這時候帶著幾個長得貌美,看上去都是剛及笄的宮女走了過來,甚至還有一兩個眉目之間與皇子妃有些相似的。這皇后是什麼打算,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當時蕭逸正在想方設法的逗笑裕凡,這幾日她雖然沒有什麼話問他,也沒有說要離開,可表情卻在進宮後就沒有展開過,彷彿她的笑容都在進宮之前花光了。

如今他看到皇后這架勢,臉上的笑僵硬了起來,第一時間看裕凡是什麼表情。可她總是平平淡淡看著周圍的一切,不怒不笑的樣子,讓他有些洩氣。

“逸兒,過來看看,這是母后特意挑出來的宮人,你剛回宮,宮裡的人手肯定不夠用,這些便放在在你院子裡面侍候著吧。”蕭皇後臉上帶著笑說著,卻讓人覺得溫暖不起來,她眼神有些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亭中站起來的裕凡。

蕭逸看都沒有看那些宮人,也不知是不是前段時間在外面野慣了,如今回來竟覺得母后的做法,讓他心生厭惡好不耐煩。而他又剛剛回宮,不能再讓母后傷心,其實宮人只要不進他的房,怎樣放,放在哪他都無所謂,便勉強的應下了。

應下來後心中擔心裕凡會生氣會不高興,故而特意看她了一眼,見她又低著頭把玩著她腰間的玉環,一時又沒了脾氣。

蕭逸攙扶著蕭皇後走進亭中,裕凡便微微後退讓出了位置。這句總看下蕭逸的眼裡,竟不覺對她有些憐惜愧疚。

她本該是江湖上自由自在的人,從不用看別人眼色,可是被他帶回宮中之後,不但從未開心過還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蕭皇後坐下後,又看了一眼裕凡也不叫她一同坐下,自顧的拉著蕭逸的手,說:“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正妃側妃都還空著,我跟你父皇說過一下,你父皇也覺得你的房裡少了些人,再過幾日你便是太子了,你父皇會在那時候幫你定下正妃側妃,好讓你的房裡填些人。最好讓你父皇和我早日抱上個大胖孫子。”

沒錯,蕭皇後這次過來就是讓裕凡認清自己的位置的,雖然她的逸兒不懂事一根筋,但是沒有明媒正娶過就是沒有明媒正娶過,沒有他們的同意就是明媒正娶也上不了玉蝶,皇子妃之位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當的?尤其是那種來路不明的野丫頭,想都不要想!

若不是看在褚子蕭在路上對自己頗有照顧,要不是褚子蕭對自己的命頗為憐惜,裕凡估計也早走了。如今留在這裡,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只覺蕭皇後說了這些話,讓她覺得悶悶的不太爽快。

蕭逸皺緊著眉:“母後,孩兒的婚事想自己做主,您就不要摻和著父皇來逼孩兒了。”

蕭皇後一聽臉色就不好看了,她睜著那雙美目瞪著蕭逸:“什麼叫不要來逼你!看看你自己多大了,像你這年紀,哪個大臣不是連孫兒都抱上了。你大哥至今下落不明,難道你還想讓我們皇家斷絕香火嗎?你心裡的那些小盤算你都不用想,你父皇和我絕不會同意。”

裕凡看著自己的腳尖,突然有些困了想回房裡躺著,見周圍的宮女都低眉順眼豎著耳朵的聽著這兩位大主子的談話,沒人注意到自己,便直接跨過亭子欄邊,輕手輕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少主,何必在這裡受氣,他們那些凡夫俗子不知少主的尊貴便罷,難不成還真以為我們是泥捏的不成?雖然宮中的龍氣多少能幫助少主恢復靈氣,但如此情景,少主還是趕快離開吧,免得一樣被那些兩面三刀的人算計得體無完膚。”御靈令中,阿漵不滿的聲音穿出來,裕凡躺在床上看著屋樑,沒說話。

也真是奇怪,剛剛站著都覺得困,回來後躺著都不覺得困了。阿漵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裕凡都沒有聽進去,後來慢慢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外面的天早已黑了下來,屋內卻燭火通明。褚子蕭便坐在桌子旁邊,臉色難得的糾結在一塊,似乎在為什麼事情煩心。

其實他不說裕凡也知道他在煩些什麼,無非就是他的婚事,若是覺得她一個江湖人士住在這裡會讓他不方便,裕凡倒是可以離開,求之不得的離開。這幾日一直礙於他在路上照顧自己的恩情,不敢提起,若是現在提出他應該不會生氣,反而覺得少了些麻煩吧。

這幾日她早已聽了一耳朵,說自己耽誤他辦理政務,害得他在深夜都得挑燈夜讀。

其實他一個皇子會有什麼政務裕凡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他整日愛跑到自己跟前來,誰曾想他是“玩物喪志”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