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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滿

裕凡覺得自己的出現讓蕭逸母子產生間隙,就連蕭逸的父親都對她不喜。如今為了拆散他們,竟直接讓人住進了屬於他們二人的府邸上。

她不愛名利分位,太子妃還是正妻,裕凡都不在乎。但她可以忍受一個青梅竹馬的凰兒,不代表她會忍受這些亂七八糟的人!

“蓓耒花?確實喜歡長在陰暗的地方,但……莫非這個屍骨生前闖進這裡,就是為了找這蓓耒花?”那護衛看了,卻又不敢確認,畢竟他在這裡守了這麼多年,都沒有遇到過一次這種花,都是聽聞那花長得如何。

蓓耒花通體暗綠色,唯一辨認的便是它那個藍色的花苞,這個藍色跟普通的藍色不一樣,在光亮的地方是會反光的比那顏色鮮豔的蝴蝶還好看。其功效它是能讓人枯骨生肉,對於受過內傷的人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良藥。

“先將它收起來,等皇叔他們過來再看看吧。”殿下都這麼說了,那個護衛當然得忍著噁心去將那花摘下來。

兩人摘了花之後,就離開了洞裡,爬上去沒多久,便遠遠看到蕭王爺和一眾侍衛走了過來。

蕭王爺看到蕭逸從洞裡出來,皺了皺眉,打量一番見他沒有受傷之後便什麼都沒說。

“殿下怎麼從下面上來,可有找到什麼?”張將領上前攙扶住一時沒站穩的蕭逸。

“雪堆突然坍塌我掉了下去,發現下面有個洞裡面長了這樣的東西,你看看會不會是蓓耒花?”蕭逸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面說道。

蕭王爺聞言也上前兩步看了看,“這花倒是與書中畫的差不多,張將軍,你怎麼看?”

“回殿下、王爺,這花確實是蓓耒花,如今三種最重要的藥材都已經找到,其餘那些普通藥材我知道在哪裡,那邊的山下常年都會有。”張將領,隨手指了指眼前的山坡下,恰好是他們爬上來的另一面。

“那還等什麼?快去找那些藥材都採完,快些往宮裡面送去。”蕭王爺說了這句後,便率先的走在了前面。

張將領看蕭逸一臉疑惑,便解釋道:“我們剛剛在下面上找到了仙靈草。進山不過一夜,便這麼快找到了這三種罕見的藥材,全靠殿下和王爺的福澤啊。”

蕭逸不以為意,快走兩步走到了蕭王爺的旁邊,不經意與他說起了山洞下那一具屍骨。

蕭王爺:“一具屍骨而已,很正常,這麼多年來有多少人想要偷跑上山找到這些靈藥,可是他們不懂山中的毒蟲等害物,一不小心丟了命也很正常。”

蕭逸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想,山下那麼高的城牆機關,怎麼會有人輕易闖進來?難道還有其他秘密通道?

下山容易上山難,他們上山後時間長久,下山卻不到一個時辰就下了去。在下山的時候有遇到幾個野雞,正好可以讓他們殺了在下面這個平地好好烤一翻填一下肚子。

走在山裡的護衛,都是處理野味的一把好手,沒多久下到山下,他們便坐在一旁休息,等著吃了。

突然安靜的樹林中發生了一些動靜,眾人都屏住呼吸,眼睛都往那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你確定這裡是邊緣嗎?我怎麼感覺越走越往山上去呢?”裕凡清清脆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在安靜的林中猶如山中精靈發出的聲音一般動聽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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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渾身僵住了,以為自己剛離開她一天,就已經出現了幻聽。“皇叔,你們有沒有聽到有人在說話?”

蕭王爺點了點頭,眼神看似不經意中看向張將領:“這山脈中怎麼會有女子的聲音?”

一個護衛自請道:“讓屬下去看看到底是誰闖進了這山脈。”

蕭逸卻叫住了他:“我與你一起去。”

在他們說話間,走在不遠處的白千苒卻停住了,她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側耳聆聽便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對裕凡說:“有人,要不要躲起來?”

“有人不是正好?讓人告訴我們怎麼走出去。”裕凡直接往她說有人的方向走去。

白千苒在原地咬了咬唇,她帶著裕凡著往上走不就是為了找找看有沒有可以治療蕭晉的藥材,若是來人真的是山中獵戶,這裡豈不是普通的山脈,他們要回去又要想辦法進皇宮?

就在白千苒想要動手將裕凡打暈,拉著她藏起來的時候,鼻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裕凡想過再見到蕭逸的情景,會是他回宮後找不著自己的著急,還是自己比他先回去,然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就是沒有想過她會以這狼狽模樣,在這裡遇見他。

看著蕭逸從震驚到心痛再到憤怒的時候,裕凡就知道事情好像有些偏出她想象的軌道。

其實此刻裕凡也沒怎麼樣,就是斗篷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平日乾淨的衣服沾了許多泥土灰塵,長髮有些凌亂,臉上被凌風刮破了幾道小口,上面泛著紅色的痕跡,看著像落魄的大家小姐而已。

總體來說並沒有什麼大傷害,可是蕭逸陰沉著一張臉,向她大步靠近的時候,裕凡竟然覺得有些……委屈。

蕭逸匆匆走到裕凡的面前,明明是傾斜的山路,他卻走得跟平地似的穩妥和快速。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青娥黃娥她們都死哪去,竟然這麼照顧主子的!”蕭逸說是這樣說,但卻是第一時間解下自己的大氅,摟在她身上後便抱著她不放了。

初見她時的喜悅,看到她最狼狽的樣子之後又是恐慌又是心疼,他不過是一天沒回去而已,發生了什麼讓她這般狼狽。

裕凡抱著他臉上罕見的露出幾絲委屈,她說:“不關她們的事,你母后叫我進宮,把我關進了一個洞裡面,我順著山洞裡的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裡……”

蕭逸整個人又是僵了一僵,他重複的呢喃:“母后把你關進了一個洞裡?皇宮的山洞只有凌風洞……”

那一瞬間,蕭逸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是傷心是憤怒還是覺得愧疚,可他對裕凡的愧疚從回到皇宮之後就沒有停止過。

“但我並沒有受什麼傷,你不要傷心。”裕凡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回頭去看卻不見了白千苒的身影。裕凡皺了皺眉,並不想跟蕭逸說起。

蕭逸緊緊地抱著裕凡,卻不敢隨意說出任何承諾。

跟著蕭逸一起過來的護衛,見到裕凡也同樣驚奇,暗想:她一個女子是怎麼走進這山脈來的?她跟太子殿下又是什麼關係?

那護衛遠遠地站著,只聽見他們在說話,卻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白千苒變回了狐狸身躲在一棵樹上面,她看到蕭逸後便知道他是為了蕭晉進來的,而這裡確實是如她所想的一般是北雁山脈。有皇族的人救治蕭晉,那他肯定能恢復過來,這下她可以安心的等待他醒來了。

她看著裕凡跟著蕭逸離開後,才以狐狸形態往山林深處跑去。

蕭王爺看到蕭逸出去後帶個女人回來,行為舉止之間還頗為親暱,說不驚訝是假的,連那些護衛都以為他帶來了個妖物回來。

仔細深想,這裡連妖怪都難以接近,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是如何進來這山脈中的?不是妖怪又是什麼?

蕭逸對著神色各異的眾人說:“皇叔,她不是妖怪,她是我的正妻,她是從凌風洞穿過來的。”

簡單的一句話,卻又再次讓在場的人都驚訝了!什麼正妻還有凌風洞?太子的正妻不是太傅之女嗎?凌風洞那樣險惡的地方,她竟然從那穿過來的?

眾人看著裕凡的眼神驚疑不定複雜難辨,還是蕭王爺冷淡的問了句:“你為什麼會在凌風洞呢?”

“皇叔,此事我以後再跟你說,現在我們還是趕快回皇宮吧。”蕭逸一臉不想多說的樣子,讓其他人也不敢再多問。

烤野雞在此時散發出香香的肉味,引得遠處的野獸靠近過來。但看到他們人多時又不敢完全靠近,有兩隻護衛在旁邊守著,蕭逸他們安心的吃著野味。

蕭逸將手中的雞腿遞給裕凡的時候,裕凡搖頭拒絕了:“我不想吃。”實際上她不止不想吃,看到那野雞被烤得黑黑的,火堆還有內臟跟雞毛在那,裕凡就沒有了胃口,加上她本就不覺得餓。

裕凡這舉止看在蕭逸的眼裡,就是沒有胃口吃飯了,微涼的體溫就是受了寒。

一行人匆匆地吃完那幾隻烤野雞,便開始往回路走回皇城去了,返回路中蕭逸一直牽著的手。

日落時分,他們回到了門關那邊,便馬上有人去通報皇后和陛下。

然,原本是值得歡喜高興的事,卻在才看到裕凡之後變成了大動干戈的場面。

只見蕭皇後原本高興的臉,看到蕭逸旁邊的裕凡時,瞬間沉了下來,厲聲道:“你這個妖孽,你是如何逃到裡面去了?跑到我兒子身邊,你是什麼迷惑他對不對?來人啊,還不快將這個妖孽拿下!”

除了蕭皇後身邊的丫鬟知道裕凡是如何被關進凌風洞又是如何消失在凌風洞的,其他人都都對預防不怎麼瞭解,突然看到蕭皇後這樣大聲呵斥,還說她是妖怪甚至命人將她捉起來,如此慎重其事讓大家都面面相覷。

蕭逸剛要將那些藥材遞給他的父皇身邊的人,突然聽見蕭皇後的厲聲呵斥,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母後!”蕭逸大聲的喊了一聲,明顯的動怒了。

“母後開口閉口說她是妖孽,您就那麼希望你的兒子愛上的人是妖孽嗎?她不是妖孽,她只是個普通女人而已!”蕭逸很想告訴所有人,他的女人不是妖孽,而是整個大陸只有四位的御靈師之一。

她的珍貴程度,比他這個太子還要珍貴。

皇帝陛下見他們母子,又是因為這事吵起來,便頭痛的呵斥一聲:“都閉嘴!現在這時候吵什麼吵?快去拿藥去救治晉兒!”

蕭皇後雖然不忿,卻也知道事情輕重,她的美目怒瞪著裕凡,卻什麼都沒說。

裕凡感覺皇帝那雙冷銳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抬眸望去是冷中帶著點殺氣的眼神。

裕凡心想,蕭逸的父親是對自己動了殺心嗎?有那麼一瞬間,裕凡陷入了迷茫。

找來的藥被太醫拿去配藥了,而勉強算是受累了一天一夜的蕭逸等人,在得知蕭晉服下了藥,估計還有一兩天時間才能醒來後,就要出宮回府去。

就在蕭逸想要帶著裕凡出宮回府的時候,有幾個穿著淡粉色宮裝的宮女出現在他們面前,其中為首的便是皇后身邊服侍的宮女。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有令,請您過去一聚。”那個宮女行了個標準的宮禮之後,聲音清靈的說出了來意。

蕭逸雖然還在因為剛剛的事情生氣,但還是做不到與他母后徹底反目成仇的程度,那人畢竟是生他養他的母親。

可是蕭逸又不想讓母后跟裕凡相見,母後每次見到裕凡不是擺臉色給人看就是喊她妖孽,裕凡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他心裡都會有些不舒服,所以他對著裕凡說:“我先讓人送你回去,乖乖等我回來知道嗎?”

裕凡點了點頭,蕭逸便派了四五個人送她回去。等她出了宮,蕭逸這才轉身去了他母后的寢宮裡。

可是裕凡回到去後,並沒有省心,皇后早早的就讓人送了春夏秋冬四個美女過來,還自己動手在蕭逸書房隔壁找了個院子統統住在了一起。

是個什麼意思,只要眼瞎心未瞎的人都知道。

初次碰面時,是裕凡剛剛進府,青娥黃娥出來迎接,左右關心了裕凡一大堆之後,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然後不等她們坦白從寬,就有四個穿的花枝招展,走路扭成條蛇,遠遠就能聞到一股胭脂香的女子跪在她面前。

異口同聲的喊了她一句:“見過姑娘,我們是皇后娘娘派來侍候太子殿下起居的春風。”

“夏意。”

“秋霞。”

“冬暖。”

什麼?姑娘?她們夫人嫁給太子這麼久,同房過那麼多次,竟然還叫人姑娘,這不是在說皇后娘娘不認她們夫人麼?這四個人著實是可惡!

裕凡身上還是那副狼狽模樣,即使外面套著蕭逸的大氅,也依舊是狼狽憔悴,她們這時候過來是問安,也是來瞧她的落魄樣。

其實裕凡最落魄的,就是她們的出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