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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拜託

裕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呂蘇那間老房子裡,床邊屋內都沒有一個人。裕凡整個人思緒放空的躺在床上,感覺丹田處有一團溫熱緩緩的傳來力量,讓她疲憊的身軀有種得到滋養的錯覺。以前並不是沒有感覺到丹田那團溫熱的存在,阿漵說過這是御靈師的靈力來源,可是她卻沒有想過為什麼會有這個來源。

裕凡回想起自己在白陶然面前沒有一點反抗餘地的樣子,不由好奇是誰救了自己。這大陸上御靈師少之又少,但或許有其他的異能人士是她孤陋寡聞的呢?

“少主,少主你感覺怎麼樣,體內可有什麼不適?”阿漵感覺到裕凡的呼吸變動,便出現在床邊。經此一役,阿漵她們也深感霜瞳之前說過的話很有道理,以前阿漵和苜蓿每一個都是十分有能耐的鬼靈,從未試過還未出手就要被御靈陣吸回去的。若不是她跟苜蓿自身的鬼力還算強大,怕是無法替少主度過此難。

摔了一個跟斗,領悟到一個道理。阿漵她們希望藉此能讓少主看清自己的不足,往後的日子叫她修煉心法的時候,望她多走幾分心,不要總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看著讓人捉急。

裕凡睜開眼睛看著上面的帳簾,語氣如同以往一般平靜,不久前差點丟掉性命似乎都激不起她心中的波瀾。“嗯,沒有。你可知是誰救了我?”

阿漵目光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隨後語氣中帶著幾分慶幸,說:“苜蓿找到了蘇大夫,是蘇大夫及時救了你。”

作為存在了一千多年的老東西,阿漵早在看到呂蘇的第一眼,便看出了她身上氣息的怪異之處,也大概知道了她是什麼東西。之前她曾對裕凡提過一句,裕凡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

“他們呢?那兩個狐妖怎麼樣了?”

“他們仍然在城中,不過少主放心,呂蘇已經發現那狐妖的同伴傷害城中百姓的事情,此刻正與他爭執。城中百姓也都知道,那兩兄妹是狐妖,也正在外面嚷嚷要將他們燒死,卻又礙於害怕都不敢靠近。”

“同伴?”裕凡回想了一下,而後問:“是我們在城外殺掉了那個狐妖?”

“是,少主有所不知,那個被世真殺掉的狐妖名喚木禾,一心愛慕那個白陶然,心甘情願的為他去迷惑城中男子,吸取其精氣然後在渡於給他。而白陶然得到精氣之後,便渡過他那個活不了多久的妹妹。”阿漵將打聽到來的資訊告訴裕凡。這種如同痴男怨女的事情,不過多少年過去,總會在某一處發生,渡過了便是得道成仙,沒渡過要麼為魔為邪,要麼灰飛煙滅。

如今的世人皆不信世上有仙人的存在,其實在一千多年前,雖然也不常見有仙人在空中飛來飛去,但修仙者卻是常見的,少有人能得道飛昇罷了。

“真是他的妹妹?我看他那般緊著那個名喚嫣然的女狐,還以為是他的伴侶呢。”他暴怒的罵著自己沉迷於情愛的話,還猶在耳邊。“難道狐妖擇偶不忌對方是否同出一脈?”

阿漵細想了一下自己以前看到過的狐妖,搖了搖頭:“阿漵倒是沒有見過這類事情,但一般狐妖擁有靈智,便很少出現有這種情況。只是有些狐妖群體生活慣了,便會接受不了形影單隻,為此會做出一些偏執的事情也是常見。”

“哦。”裕凡一點都沒有想要下床去外面看看的想法,她太累了,即使身體已經緩過來,但是她的精神還未緩過來。霜瞳使用法術用的皆是她身上的靈力,過極必傷,雖然還未到靈力很枯竭的程度,但是後來被白陶然吸走了一點精氣,這點需要養一下。

阿漵見裕凡不再說話,便識相的消失在原地。在出現時,已是樓下世真住的房間裡,昨天回來之後,世真就發起了高燒,呂蘇給他看病的時候阿漵也正好在。在呂蘇掀起他的手袖時,阿漵也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身上的蛇鱗變化,她不似呂蘇那般大驚小怪苦海深仇,只是心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此刻,世真也躺在了床上,高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只是他還昏迷中。阿漵看著他身上冒出騰騰霧氣,不由吶吶自語:“他到底是何來歷。”

自從發現有狐妖居住在城中後,當地百姓的反應像是一滴水掉落在滾燙的油鍋中,瞬間炸開了鍋。

白嫣然即使臉色依舊蒼白,眼中卻異常的平靜,她看著自從張開結界後便坐在對面沉思的白陶然。“陶然,哥哥,我們離開這裡吧?這裡有狐妖的訊息傳出去,很快就會有斬妖師和道家人聞風而來,你不要再與蘇大夫硬碰硬了,我真的沒關係的……當初是蘇大夫出以援手,才使我有違天命的活了下來。過去的事雖然已經過去,可是別人的恩情我們卻不能不銘記於心。哥哥,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人生在世總有悲歡離合,哥哥就不要再為了我違逆天命了。”

白陶然緩緩的抬起頭,眼中是一片死寂,他語氣中無力:“嫣然,你可曾有一刻時間想過我?自從沒有了父君他們,這世上便只有你我相依為命,你愛上一個凡夫俗子要於他過日子,我應了,你為一個凡夫俗子不惜拿出妖丹,我也接受了。可是……哥哥為你做了這麼多,你為何就不心存感激,難道身為兄長的我想要自己的妹妹長長久久的活著也是錯?難道身為兄長的我,對你來說還沒有一個凡夫俗子來得重要?沒有了他,你就不想活了?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我獨自一人會有多孤獨?”

白陶然對這個妹妹尚來是寵溺中帶著點霸道,卻從未誠心袒露自己的情緒,更不會想如今這般示弱,他如同一個渴望家人的孩童一樣,目的很純粹,即使過程帶著點血腥和蠻橫,但他的目的從來都只是她能活著。

白嫣然原本平靜的眼神,聽聞他的一番訴控後,變得不再平靜。她想起過去的兩千多年的光景中,有絕大部分都是白陶然對她寵溺的眼神,死寂一般的胸口中閃過無以言語的酸苦。

她哽咽著:“哥哥……嫣然怎會不為哥哥著想?就是怕哥哥會變得嫣然這般下場,才屢次相勸阻撓……我們回去吧,回去青臨山,我一直陪著你好不好?”木禾曾對她說過,沒有了她,哥哥也能找個伴侶相攜到老,或許正是因為她在,所以哥哥才會費心費力的想著她,從不為自己著想。

白陶然那番訴控也只是一時氣結,心中怎麼會真的埋怨於她,聽到她這麼說,不由走到她面前輕輕摟著她,摸著她的長髮,憐惜道:“好,依你,我們離開這裡回去青臨山。”

白嫣然點了點頭,腦中想起那個溫吞儒雅的人,自從君在我不在,老死不相見了吧?

白嫣然對白陶然提了一個小要求,白陶然面露難色卻還是答應了。

夜色降臨,這城中的吵鬧聲卻依舊沸騰著,今夜怕是滿城的百姓都不敢入睡,睡著之後誰知道會不會被那狐妖索了命去?白日裡已有幾位年輕的後生出城去請道家人,今夜裡滿城百姓聚集在一處,時刻戒備著狐妖的出現。

“蘇大夫,您還是留在這裡過一宿吧,那狐妖雖然沒有傷著您,可是誰知道下一次那狐妖會不會獸性大發,把您給吃了?”一位大娘拉著欲要回迷仙居的呂蘇,一臉苦口婆心的勸著。

“大娘,您就放心吧,他傷不了我的,我家中還有兩位病患,我不回去看著可不行。”說著,掰開那大娘的手,執意離開。

“哎呀,蘇大夫,叫幾個父老鄉親去將人抬過來不就好了,聽聞那狐妖可是食人血肉的啊……哎,蘇大夫,叫上幾個父老鄉親將人抬過來吧!”那大娘看著呂蘇的背影,連忙喊道。

呂蘇沒有理會,快步的往自己的迷仙居走去。沒有找到那狐妖出氣,卻是將城裡的百姓安頓在一處,今個夜裡應該還算安全。白陶然那廝,若是敢再出現害人性命,她就算打不過他也要拉著他同歸於盡!他奶奶的,也不想想這城中的百姓,她跟師傅是如何辛苦救下的,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畜生!

而此刻,裕凡看著眼前這兩個突然造訪的“畜生”,雖然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捉緊了被單,雖然心中想著是不是這廝還打著她這具身軀的主意,但表情還算是淡定,心裡還算穩得住。

白嫣然對身邊的白陶然說了兩句後,然後白陶然便警告性的看了滿臉無辜的裕凡一眼,然後……竟出去了?

她跟這個仇人的妹妹有好到可以關上門說悄悄話的程度嗎?在裕凡的記憶裡,她雖然病懨懨的,也沒有怎麼成功阻止過她哥哥行事作惡,但在她無力面對險境的時候,是白嫣然及時出現緩了緩時間。

她能出面阻止一下也是好意,雖然結果並沒有成功。故以此鑑定,這個病弱狐妖,是個好的。

“姑娘,我替我哥哥對你說聲對不住。哥哥他只是一時糊塗,其實他的心是善良的,也不曾傷害過人的性命……”說著,看著裕凡目光悽悽,欲言又止。

利用一個愛著自己的女人,接他人之手去謀害他人性命,也是間接性的兇手了,而且還是一個利用女人的人渣兇手。

當然,白嫣然得知的並不具體,只知木禾傷害過城中的百姓,還因為她哥哥的原因不知行蹤。若是她知道自己身上賴以苟延殘喘的精氣,並不單單是他哥哥的,還有那些百姓的話,估計會自棄到生無可戀,這也是白陶然瞞著她的原因。

“那又怎麼樣?你哥想要殺了我得到我的身軀給你當元神罐子,是事實,且是你一句對不住就能輕易帶過的?”媽的,被他掐過的脖子摔傷過的肩膀屁股,雖然她的痛感並沒有那麼明顯,但也是真真切切的傷害過好吧?以為她是包容萬物的大地聖母嗎?

裕凡難得在心中腹誹一番,臉上仍然是一副冷淡疏離的模樣。白嫣然被她說的話弄得一時有些為難,也知在這種情況下,她還妄想拜託人家是有些無禮厚臉皮了。

可是,若是就此回去她又心有不甘。

屋內兩人一時僵持不下,站在床邊的白嫣然一臉悽悽又時常苦惱的看向床上的人,而床上的人也一派平淡的被她看著,不趕客也不開口詢問。裕凡又不是她哥哥,即使裕凡知道她有事要說,也不想多加理會。

“姑娘……可否請你幫我一個忙,替我將這錦囊交於瀘安縣的顧家?”見裕凡一臉不耐,白嫣然連忙懇求道:“我知道在我哥哥傷了姑娘後,我還厚著臉皮來拜託姑娘是厚臉無恥,可是……我跟哥哥今晚變會離開這裡,回去我們原來的地方,這個錦囊是我夫君……,姑娘怕是也知道,我已經活了不多久,懇求姑娘幫我這個忙,好讓我走得安心些。我會勸住哥哥,好好在那裡修行,不會再出來害人……姑娘,求你了……”說著,竟滿眼淚下的跪落在地,向裕凡磕了幾下頭。

裕凡看著她不語,白嫣然便一直磕著,咚咚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內格外的明顯。不一會房門被大力推開了,一臉怒容的白陶然走到裕凡床前,一把搶過白嫣然手中的錦囊,在白嫣然想要出聲奪回之前,直接丟到了裕凡的身上,他忍毅著怒氣冷聲威脅道:“要麼拿這個錦囊去瀘安,要麼現在就被我吸掉精氣,把你的身軀讓出來。你以為一個小小的半妖就能奈我何,若我真有心取你性命,你早就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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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果果的威脅,讓裕凡升起了幾分倔強不屈,裕凡硬著脖子有恃無恐的說:“那你便在此刻處殺了我吧,反正我也沒有能耐反抗。”

“你……”白陶然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