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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神識

“還有一個身上帶著些妖氣的青衣姑娘,雖然我不太清楚她是個什麼妖,但是她跟褚子蕭卻有瓜葛。”裕凡想起那個被褚子蕭殺馬救下的青衣姑娘,“他體內的妖氣,不理它的話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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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蘇沒有說話,垂頭再次將手把放在褚子蕭的脈搏處。呂蘇閉著眼將自己身上的妖力順著他的脈搏中延伸而去,很快就看到一縷青色的氣焰糰子在褚子蕭的丹田處飄來飄去,呂蘇的妖力靠近過去它就閃躲到一邊。

那團東西竟是一縷神識。

妖將神識分裂出來,除了窺視之外,就只有一個用處了。就好像西北部喜歡用母子蠱來得知愛侶何時在何處的用途一樣,但母子蠱有一定的距離限制,可是這神識卻不會,妖與神識之間無論相隔多遠都會感應得到對方,這是一部分妖習慣用來追蹤人的方法之一。

呂蘇得知那東西的用途後,便直接用妖力擊向那團神識,欲要將其擊散。那抹神識似乎知道她的意圖,在褚子蕭的丹田處左躲右閃,跟呂蘇玩起你追我跑的遊戲。

裕凡站在旁邊,看著呂蘇額頭冒出細汗,心中不由跟著有些緊張起來。

“顓兄,你們怎麼站在門外,小姑姑她可在裡面?”一道吧不大不小的聲音從房間外傳了進來。

“姑姑和呂姑娘都在裡面,不知孟弟親自過來可有什麼事情?”巫馬亦顓的聲音有些冷硬,沒有了當初的熱情。

“哦,晚膳已經備好,便過來請你們過去用膳。我父親見小姑姑身子骨這般嬌小,特意讓人做了許多好吃的,待會顓兄你們可要多吃。”孟祁說完,巫馬亦顓的表情才柔和了些。

“怕是還要在等一會,姑姑的那位朋友不知從何處中了毒,大夫的藥不管用,現在呂姑娘正在診治……”

“呂姑娘竟會醫術,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那我便陪顓兄你們在此等候吧,待會好一同過去。”孟祁這般說完,心中卻有些忐忑不安。

而後他們又聊了些什麼,裕凡也沒有再去注意聽,因為呂蘇已經睜開眼睛,收起了手,從她的懷裡找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了幾顆小藥丸,便拿著水灌給了褚子蕭吃。“他身上的餘毒過了今晚就會排除,還有他身上的妖氣我也已經替他消去。不過,我們不能在這裡久留了。”

裕凡雖然也著急著去燕都,可是嘴裡還是本能的問了句:“為什麼?”

呂蘇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一邊道:“他身上的妖氣是妖放在他體內的神識,用途就是用來追蹤他的,剛剛我已將那抹神識擊散,估計那個妖感應出來後很快就會往這邊走來。”

“他已經被他們捉住過一次,為什麼他們這麼執著與褚子蕭呢?”裕凡想起自己的處境,便又不說話了。巫馬一族還不是一樣在執著與她,就好比那個撿來的便宜侄兒,看著是對她百依百順,可是還不是將她盯得死死的?不就是怕她突然不見,再次逃走了麼?

褚子蕭沒有那麼快醒來,呂蘇之前傷心神,現在又傷精神,如今又到了晚飯時刻,當然是一刻都等不了的想要去填飽肚子,然後回來好好的睡一覺。

裕凡二人開啟房門的時候,外面等著的人巫馬亦顓連忙迎了上來,就連那個孟祁也熱情的過分,對著裕凡一口一個小姑姑的叫個不停,跟巫馬亦顓兩人恨不得一人一邊攙扶著她走。呂蘇有些吃味的走在後頭,對著世真瞅了一眼,然後癟了癟嘴繼續跟在他們後面。

而遠在邊關城中的晚晴,突然腦袋一痛,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他們一行人其實並沒有放棄追捕褚子蕭,只是出了懸賞令之後,上頭對他們的壓力並沒有那麼大了,應該說對他們的期望已經沒有那麼大了。

晚晴也厭倦了,在屢次因為鎖靈鏈而被捆手捆腳的時候,一氣之下自己跑來了邊關城,然後讓她萬萬沒想到的就是,在這裡竟然都能遇到那個小和尚!遇到了也剛好,讓他將自己手上的鏈子解開。

此刻原本她正坐在那小和尚對面好好的跟他溝通一番,腦袋卻突然一痛,而後上次放進褚子蕭身上神識就斷了,神識被擊散跟割去她身上一塊肉一般疼痛。她滿臉痛苦之色,讓坐在她對面的小和尚看著眉頭輕皺。

待她從痛苦中緩過神來,眼中的銳光一閃而過,再抬頭時便是那副柔弱模樣:“我有沒有作惡你觀察了這麼長的時間也夠了吧?小和尚,你對每個遇到的妖物都這樣嗎?還是只是針對我……”

晚晴臉上露出勾人的笑,眼神嫵媚的盯著他看,見他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心中暗恨臉上的嫵媚愈發的明媚起來,她站了起來繞到他旁邊坐下,一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故意的往他的耳朵裡吹氣。

“你再不幫我取下這破東西,我會以為小和尚你看上我了,想要還俗了不成?”

小和尚面色不變,甚至還很淡然的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才伸手將她攀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扯下來。“你既然不作惡,那戴在身上也無妨。”

晚晴聞言臉瞬間就沉了下來,但不過一瞬又恢復滿臉嫵媚,手又再次纏上他的肩膀:“小和尚這樣說就不對了,哪有人身上整天帶著別人的東西還無妨的?這又不是你送給人家的定情信物,怎麼能隨身攜帶呢?”

小和尚老僧入定般不動聲色,彷彿搭在他肩膀上的是一根木頭,而不是一隻柔若無骨的玉手。“你這般著急的想要取下來,難不成……”

他那彷彿看透一切的眼神幽幽的落在她臉上,晚晴被他這一眼看得心虛不已,臉上卻愈發的嬌媚,甚至將手滑落在他的胸前,若有似無的挑撥著,連忙打斷他的話。

“小和尚,第一次見面你看見我逃就不問緣由的將我打傷,然後又強迫我帶上這玩意兒……你才見過我兩三次而已,又不曾見害過人,你為什麼就將我看得那麼壞?”

明明是控訴的話,晚晴卻說得軟聲細語的,加之姿態曖昧,客堂裡的幾個客人已經頻頻看向這裡來了。

小和尚直言不諱:“你身上戾氣極重,小僧不信你自己沒有察覺。”

晚晴一愣,隨後繼續笑的嬌媚:“哦,你的意思就是因為他戾氣重又是妖,所以你一見面就將我打傷了……後來發現我身上並沒有沾什麼血腥味,所以不放心的讓我戴上這鎖靈鏈?”說完,晚晴自嘲的笑了笑,下一瞬就收起了臉上的所有的表情,眼神冷幽幽的看著他,下一刻提著小和尚的衣領便消失在原地。

一直偷偷看著他們這邊的客人,都滿臉驚恐的看著已經沒有人那桌,也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妖怪,驚得客堂裡人聲鼎沸,沒一會客棧裡的人都跑到了外面去,幾番尋找也沒見著那小和尚的身影。大家都在傳,那小和尚被妖怪捉走了,要被妖怪吃掉了。

晚晴帶著小和尚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城裡一座廢棄的小廟中,那小廟估計是被大火燒過,周圍黑漆漆的,地面上還有許些乾草應是有人曾在這裡過過夜。晚晴一出現後就故意鬆開了手,讓小和尚一時沒適應直接撲到在地。

晚晴看著手腕處那開始發燙的鎖靈鏈,要是被它燙傷估計養許久也會有些疤痕,一想到此處晚晴眼底的情緒便像驟然而來的風雨。

小和尚被這麼摔下也不動怒,起身的時候還悠然的拍了拍身上沾著的枯葉和灰塵,這才看向表情陰霾看著自己的晚晴。

小和尚念了一聲佛:“善哉善哉,你看看此時你身上的戾氣,和顯出原本顏色的眼瞳,你已經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戾氣,才會對小僧動了殺念。”

晚晴雖然被那一抹神識弄傷了些精神,可是還不到那種一動怒就失控的程度,她又不是那些半人不妖的窩囊廢,聽到小和尚的話,她冷笑一聲:“那是因為你該殺!戾氣重又怎麼樣,我本本分分的做個鏢師,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無辜的百姓,而你這個仗著有幾分本事就來欺負我們這些妖的道家人才可惡至極!你們憑什麼來約束我?”

說著,怒喝一聲,明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卻還是手聚妖力與他大打出手。

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取下這礙眼的鎖靈鏈,她厭倦了使用妖力都要害怕被人得知的日子,也受夠了這些日子的窩囊,與其這樣一直被這個小和尚壓迫著,不如放手一搏,能打贏他逼迫他解開,那她才是真正的自由。

她來人世間,唯一喜歡的就是那一套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凡人都能傷她神識,一個小小道行的道家人就控制她行為。

晚晴打不過小和尚,卻因為憤怒爆發力比較大,一時間竟沒有誰能佔上風,堪堪打成了平手。然兩人在大打出手的時候,忘了所在的場地是一座被火燒過只剩一個大概骨架的小廟,經不起他們這般大動作帶來的威力。是以,在晚晴打紅了眼將最後一根房梁都擊碎後,這廟宇終於不堪重負喀拉的倒了下來。

小和尚聽到聲音立刻收了手,準備逃離,卻不料就那麼一瞬間就被窮追不捨的晚晴一掌擊中了胸口,那蘊含著妖力的全力一擊,讓小和尚瞬間就聽到三個肋骨斷掉的咔咔聲。也因為這一擊,小和尚想要逃出廟宇外,已經晚了一步,硬生生的接住掉下來房頂木頭。

而晚晴也好不到那裡去,若說之前她只是憤怒,那到了後面她跟小和尚交手打得腦袋發熱,有在同一時間想起自己被背叛和拋下的事情,當下更是憤怒難當,紅著眼睛就想將眼前的人置之死地。等背後傳來沉重的疼痛感,她才醒覺自己在做什麼,只是那時候剛好有一根房梁掉了下來,直直的撞向她的腦袋。

不過一瞬,之前還是一座廢廟的地方,瞬間成了一堆黑炭般的廢墟,除了那些被揚起的灰塵訴說剛剛的展開激烈外,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裡的變化,更沒有人知道這片廢墟下還被壓著兩個人。

孟府。

一向很少吃東西的裕凡,在孟祁的固執下,吃了小半碗的飯夾了幾口菜。呂蘇和世真坐在裕凡他們對面,孟祁坐在主位上,對她熱情又照顧的同時還能跟巫馬亦顓說起最近的奇聞怪談,不得不說孟祁這位小公子哥還是很能耐的。

一開始裕凡沒有在意他們在說什麼,但在他們說到一個金簪故事後,裕凡才開始聽得津津有味。

那個金簪故事,說的是江阾曾有一戶人家經營典當鋪面的,在突然的莫一日一個書生拿著一支金簪前去典當,那掌櫃的看那金簪是純金的且樣式又是難得的牡丹圖樣,這當金簪的書生又一臉著急的不多講價錢,便花了二十兩銀子將金簪當了個死當。正當那掌櫃的以為撿到了寶,在其歡天喜地的時候,奇怪的事情就開始發生了。

那典當鋪面平時也算冷清,到了晚間在那掌櫃的打瞌睡要睡沒有睡的情況下,那金簪竟然自己飛起來了!那掌櫃的還以為是眼花,擦了幾次眼睛,就看到那金簪直接往門外飛走了。

這可是價值二十兩的金簪,拿出去再買或許還能再賺兩倍價錢的金簪啊,掌櫃的怎麼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當下第一反應自然是追了上去,等那金簪飛出了大街之後,他怕別人會搶走他的金簪,就算看到如此奇觀也不敢大聲張揚!而那金簪好像認得路似的七轉八彎,最後消失在一間院落中。

掌櫃的敲門等那房屋的主人出來後,卻勃然大怒,他覺得是那個書生在玩自己。說著要將東西典當,拿了錢後又用妖術將東西取回來,藉此來騙人家的錢財!當下掌櫃的大吵大鬧,拿回了自己那二十兩銀子,將那不知是真詭異還是假詭異的金簪丟還給那書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