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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燕都

難怪這孫子不去安慰美人跑來纏他們喝酒,難怪要喝酒了,褚子蕭剛想運氣卻發現內息繚亂,似乎就要聚起來卻又在最後散成一盤沙,格他老子的吃酒竟是為了下藥!

褚子蕭表面不顯山不露水的兩張畫像遞還給他,心裡卻亂得跟個麻花似的,這人明顯是有備而來,就是不知道那個李玉琴是不是共犯了。但就算她不是,好像也不能指望她來拯救他們。

“這兩人看著是有些眼熟,但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凡凡你記得在哪見過嗎?”

這一聲凡凡,褚子蕭是還在江阾的時候就叫上了的。那時候他仗著自己受傷“體弱”會對裕凡提各種小要求,比如倒茶啊餵食什麼的,每當裕凡不耐煩他的時候,他便會有氣無力的叫她“凡凡”。

所以裕凡竟也聽習慣了,她淡淡接過話:“在江阾的時候見過,有一個好像還是個半妖。”

褚子蕭看著認真坑人的裕凡,也點頭贊同道:“就是好像在江阾見過,榮大俠不如去江阾看看。”

榮千杯的眼神在他們二人之間轉了圈,笑道:“半妖?倒是有趣。”也不知是半妖有趣還是他們說的話有趣。

“既然少俠二位都是隨處遊玩的,不如給在下帶個路陪走這一趟?若是得了賞錢也少不了二位的辛苦費。”說著竟認認真真的抱了抱拳,似乎真的相信了裕凡二人的胡扯一般。

難道他是眼神不好,沒看出畫像之人與他們很相似嗎?裕凡心中這般想著,卻不敢天真的以為真的是這樣。在這江湖上打混的人,個個都跟個人精似的,哪裡有這麼好糊弄?怕是想著半妖與賞金都要,所以才提的這個要求。

裕凡:“不可以,我們還要去燕都,若是榮大俠去了江阾找不到人,倒可以寫封書信讓人送到燕都,我們會在那裡待上一段時日。”

裕凡的話堅決坦然,倒是讓榮千杯有些訝異,他說:“如此,在下便先去江阾走一遭,不知姑娘是在江阾何處見到畫像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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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字客棧。”裕凡面不改色的接道。

褚子蕭在一旁倒是不知說什麼了,他何時有機會看到裕凡這般聰慧機敏啊,坑起人來還面不改色,真是可愛的緊,恨不得將人摟在懷裡好好的疼一番。

這般想著,看著裕凡的眼神便愈發灼熱愈發肆無忌憚了,完全忘了此刻他們的面前還有一人虎視眈眈。

二人在榮千杯安排好的客棧裡休息的時候,突然有種被放養起來的豬“養肥了再殺”的感覺。

你說這榮千杯是個什麼意思啊?當真怕他們掙扎不起來,還是真的有十成十的把握能輕易捉他們去換錢啊?總不能是因為相信了裕凡的鬼話吧?

再說這個榮千杯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竟說了句:“在下的荷包一向不是很富裕,委屈二位住在同一間客房了,不過若是二位不嫌棄,也可少俠與在下同睡,姑娘與玉琴同住。”

笑話,跟那李玉琴住一間她半夜那鞭子勒裕凡怎麼辦?而且他們熟悉到可以同住同睡的程度嗎?

是以,褚子蕭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縱然有不滿拉著裕凡回到房間後,那雙眼睛亮的嚇人。

他說:“這房間只有一張床,如此冷的天,我又有傷在身,怕是要與你同榻而眠了。”

裕凡看了看那張剛好容得下兩個人的床榻,又看了他一眼:“你身上的傷還疼嗎?”

阿漵說:女子該有女子的矜持,不能輕易被人看了身體,也不能輕易跟男子睡在一起。縱然裕凡對及笄之前那些大家閨秀的規矩有些模糊不清,也知道不能輕易同人,尤其還是男人一起睡。

褚子蕭一手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傷,搖了搖頭:“已經不覺得痛了。”

“那你在地上打個鋪睡那吧。江湖上雖然沒有那麼多嚼舌根的,但還是分清些比較好。”她又怎會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她卻不能任之聽之。

褚子蕭明顯的愣了一些,隨後笑道:“也好,免得床榻太過擁擠,累得兩人都睡不好。”語氣卻沒有了之前的活躍。

房間沒有那麼被鋪,便去問店家要多了兩張,當然這還得多收些銀兩,褚子蕭直接讓他記在榮千杯的頭上。待一切整頓好之後,裕凡已經面向內側呼吸均勻,但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倒是有待商榷。

睡在理床邊不遠處地鋪的褚子蕭卻難以睡著,吃過酒後人應該會好睡一些,起初是聞到房子中那若有似無的淡淡香味,竟是裕凡身上的體香,這般一想到讓他渾身發熱心癢難耐,想睡也睡不入了。後來到了半夜,卻是被自己身上那依舊繚亂的內力驚住了,左思右想江湖上有什麼能夠讓人的內力如此潰散,服用之時又不覺得有氣味的?

想了大半宿,最終還是沒想出個所以來,只能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除了褚子蕭睡得精神不甚飽滿,裕凡還有那位榮千杯以及昨晚沒來找茬的李玉琴都臉色不錯。

可褚子蕭的“頹靡”神色看在別人的眼裡就多了一番打趣,李玉琴更是瞪著眼恨不得眼中的冷光都是刀子戳戳的戳進裕凡的身上。

他們竟然已經到了同睡一起的程度,可恨可惱,若是一直陪著褚子蕭身邊,哪還有她這個“半啞子”什麼事?

李玉琴雖然心中告誡自己她已經不屑褚子蕭這個小白臉,但還是嫉妒裕凡,嫉妒她佔著原本可以屬於自己的人,也討厭她不知廉恥的言行舉止。

雖然她也沒到裕凡有那裡做的不知廉恥了,但她就是討厭她。

“二位今日就要啟程去燕都了吧?”榮千杯的目光也在二人之間轉了圈,卻不說其他。

褚子蕭對此人頗有顧忌,又不敢直言問他:你昨夜到底在酒裡放什麼藥?

褚子蕭一臉冷漠的哼哼:“燕都總好過這個鬼地方,看著就讓人心情暴躁。”

估計是對某些人感到心情暴躁吧。榮千杯微微一笑不以為意:“那正好,玉琴也要去看看金元國皇城的繁華盛景,勞煩二位在路上照顧一二了。”

誰答應了嗎?就這麼的確實他們會照顧她一二?褚子蕭更是鼻子不是鼻子臉蛋不是臉蛋了。

裕凡卻好奇榮千杯跟李玉琴的關係,昨夜從榮千杯的話裡意思說是李玉琴與他同住一間客房,如今榮千杯讓她跟著他們去燕都實行“監視”之舉她也樂意?主要是跟“榮大哥”分開她也樂意?

當天早晨就有幾艘船要出海或送貨去燕都,他們用了早膳後便直接趕到碼頭坐船了。

一路上因為多了李玉琴這個多餘的,倒是安靜的很。李玉琴十分肯定他們二人身上沒有了銀兩,一切安排皆需要用到她的荷包,故而端的一副高傲冷然,等著他們二人求她賞點錢吃飯似的,下巴抬得老高了。

同一時間,榮千杯坐上了去江阾的船,臨分別之前裕凡曾讓他找到那只半妖後幫忙帶句話“好與世真過日子,不必掛念。”當時褚子蕭的臉色古怪的看著她,事後拉著裕凡說:“你一點都不擔心你朋友被他給滅了拿去換錢?”

裕凡搖搖頭:“你見過呂蘇發怒起來的模樣沒?”

褚子蕭也搖頭,他只在孟府看到過她化身半妖的模樣。裕凡反倒拉著他上船,一面道:“連個道行不淺的狐妖都不想跟她硬碰硬,區區一個斬妖師而已,她能搞定的。”就是法力上被榮千杯壓制住,她那渾身都是藥的,總能輕易逃脫,再說了有世真這個半神之軀在她身邊,還不能將一個斬妖師打得落花流水嗎?

最好將人打得站不起來,這樣就不能追到燕都找他們拿去換賞錢了。

到燕都的時候已是日落時分,在碼頭便遠遠看到城牆高聳城門外有禁城軍看守,對於出入的百姓都一番檢查。果真是如同那老人家說的“規矩大”啊。

越是走近燕都,聽到最多無不是皇家子弟的那紙醉金迷的奢侈生活,以及皇子的無能。

據說金元國當朝皇帝已是半腳踏入棺材的年紀,正是雙鬢發白容易老眼昏花的高齡,卻遲遲沒有定下太子之位,也不是沒有皇子,就單單帶把的就有七位之多,只是沒有一個足夠出色入的了老皇帝的眼,所以太子之位一直懸空。老皇帝年紀越大那七個皇子的明爭暗鬥便越激烈,時不時搞個刺殺或是在一家人團聚的宴席上搞出什麼鬧劇,反正不是一個被罰就是幾個一起被禁足,鬧的整個皇城的百姓都知道如今的朝堂各方各派鬥得如火如荼。

褚子蕭為了避免有人再認出他是懸賞榜上的五千兩黃金,故而在鼻子帶了個假鬍子,那鬍子橫在他的鼻子下,配著他那豐神俊朗的容貌,好看依舊好看但多了幾分成熟儒雅,讓他看起來更加可靠了。

當然了,這假鬍子是褚子蕭在船上晃盪了一圈後就有了,若是要買,估計能讓李玉琴的下巴抬的更加高。

進城之前裕凡扯著褚子蕭的衣角,低聲說:“進城之後就將我包袱裡的東西拿去還錢吧。我不想她一直跟著我們。”

其實拉扯他衣服的動作時,她並沒有想要說這些,她只是有些迷茫了,這皇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再者,君老她未老,再見會不會被當成妖怪?要如何介紹,裕凡也曾想過無數回,想到的卻只有實話實說。

雖然並沒有奢求什麼,但還是生了怯意。只是話到嘴邊便成了其他的話。

褚子蕭看了眼她那白嫩的小手,伸手將她握在手心裡,細聲的說了句:“依你。”

裕凡沒有吭聲,心中卻是安定了幾分。

三人進城,交了一兩的進城費。李玉琴掏的銀子,掏之前斜視了裕凡一眼,意味不明。

進了城便是另一番繁華天地,只見一條街通到很遠都不看不見盡頭,放眼望去皆是三層以上的高樓,遠處高山似的位置又是圍著高牆的便是皇宮了。很是氣勢磅礴,也很是金碧輝煌。

李玉琴似乎也被眼前的繁華盛世給震撼住,滿眼都是驚豔又驚歎,似乎這才覺得自己那個小地方上不了什麼檯面,一個城主女兒在正經的皇族面前也只是小小平民。

裕凡還好,在腦海對我畫面中見過不說盛景,內心甚至平平淡淡。而褚子蕭也沒有表現出多驚奇,看了幾眼便拉著裕凡找客棧去了。

“喂,你們等等我,你們又沒有銀兩在身,走這麼快也沒銀兩住店!”

她還好意思說,若不是她,褚子蕭又怎麼會丟了荷包?褚子蕭一再忍著,李玉琴卻不自知,大聲的嚷嚷讓褚子蕭他們收到了當地百姓不一樣的注視。

褚子蕭惱得一咬牙,拉著裕凡就跑進了人群幾轉幾彎便聽不到李玉琴的大罵聲了。

褚子蕭沒有用內力,也不敢帶著裕凡隨意亂跑,所以跑來跑去都是在繁華的街道上,那些達官貴人的住宅斷是不能亂闖的。

“少爺、少爺……您等等小的啊。”

一個穿著一身錦衣的貴公子一臉怒容的從裕凡他們面前走過,後面還有一個正不斷撥開路人追著跑上來的小斯,只是這小廝看上去也太瘦弱了,聲音像是還未發育般稚嫩。

褚子蕭拉著裕凡欲要離去,裕凡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那位小公子。

“少爺,您別生氣了,是三少爺太過分竟拿前朝詩人的畫作要您猜,這擺明是為難人嗎?您看在場的那些公子,有哪個是一看畫就能猜出來的?”那小廝還想再絮絮叨叨的說些什麼,卻那小公子回頭瞪了一眼。

“閉嘴!再煩我,信不信我將你扔到日月湖裡去?”小公子一吼,那小廝就安靜了下來,兩人又一前一後腳步匆匆地走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前面拐彎處那條小巷裡。

褚子蕭看著裕凡:“看什麼呢?你認識?”語氣中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緊張,莫不是這麼快就找到那個負心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