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材買回來了。
暗衛速度相當的快。
商涼玥是未有時間看藥了，便讓代茨看藥。
她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便去了小廚房。
暗衛把食材都放到了小廚房，商涼玥很快忙碌起來。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這總是藥香瀰漫的院子裡終於瀰漫起了飯菜香。
白白一直跟著商涼玥，當聞到這熟悉的飯菜香後，小東西頓時來了精神。
“喵～”
開心，期盼，激動，興奮。
小東西在商涼玥腳邊四周打轉。
顯然，它在表達兩個字：想吃！
商涼玥怎麼會不知曉小東西的心思，拿過一塊排骨朝他丟去。
白白頓時跳起來，穩穩當當的接住了。
然後喵嗚喵嗚的吃起來。
商涼玥笑。
每次小東西吃她做的飯菜便是這般，好似跟餓死鬼投胎，餓了幾百年。
商涼玥繼續做菜。
她做的菜不少，有紅燒排骨，蘿蔔燉豬蹄，百寶鴨，山參燉雞，清蒸魚，以及一些素菜。
等商涼玥把這些做好依然是半個時辰後。
當然，這麼多不可能一下子吃完。
她是準備著這一餐分兩次。
並且，雞湯拿出來煮粥，豬蹄湯到時候用來煮餃子。
這些她都想好了。
商涼玥讓暗衛把飯菜端到廂房，然後叫上代茨，白白，一起用這晚膳。
準確的說，是早膳了。
因為此時已然是寅時。
第二日了。
帝聿還在昏睡。
兩人一貓用了早膳後，商涼玥便讓暗衛收拾了。
然後叮囑暗衛，那豬蹄湯和雞湯小火燉著，粥亦小火煮著。
等她睡一覺再來看。
帝聿昏迷，現下商涼玥的話就是聖旨，沒有人會不聽。
更不會不好好做。
很快，一切吩咐好，商涼玥來到床上，躺在帝聿旁邊。
一身的疲憊在此刻湧來。
她又困又累。
但是，在閉上眼睛前，商涼玥給帝聿把了下脈，確定他無甚危險後，便在他唇上親了下，窩進他懷裡，抱住他精瘦的腰，睡了過去。
廂房裡很快安靜。
只剩下那蹲在床下的白白。
小東西望著床欄，那金色的眼睛裡滿是失落。
以往它都是與商涼玥一起睡的，但現下商涼玥挨著帝聿睡了。
完全把它忘記。
它被拋棄了。
好可憐……
代茨站在廂房外，聽著裡面細細的呼吸，臉上浮起笑。
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麼放心的笑。
此刻，高光府邸。
那被燒燬的書房暗室裡。
幾個黑色的包裹放在地上，包裹開啟，是血肉模糊的肉，人的殘肢斷臂，以及一個完整的空空的腦袋。
嗯，還有被久山如切瓜一般砍成兩半的腦袋。
這幾樣東西擺在地上，紅閆看著。
最開始，他視線是落在那空殼子的腦袋上，然後是被久山砍成兩半如瓢的腦袋，然後才是那肉，殘肢斷臂。
現下，他的視線落在這肉上。
這肉是黑色的，從裡到外，沒有一絲白，一絲紅。
跟黑炭一般。
紅閆出聲，“當時黑袍人受傷時，未有毒氣？”
“是。”
“拿銀針來。”
谷非很快把銀針拿來。
紅閆說：“扎進肉裡。”
“是。”
谷非很快把銀針扎進那黑炭一般的肉裡。
而當銀針扎進那肉裡，銀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
黢黑。
看到這，紅閆臉上未露出驚訝，依舊是安靜。
“換根銀針，刺進那空殼裡。”
空殼就是那被吃空的腦袋。
谷非照做。
很快，銀針變黑。
紅閆未說話了。
他看著這空空的頭顱，好似靜止了般。
但這樣的時間並未持續多久，紅閆說：“他們說當時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吃這頭顱？”
“是。”
“仔細說。”
谷影張唇，“久山說當時聽見……”
谷影把從久山那知曉的情況全部說了，紅閆聽完，出聲，“未看清是甚？”
“未曾。”
頓了下，谷影說：“久山說，他聽那聲音，好似是蛇。”
蛇……
紅閆眼睛微動。
他看向那放在地上的銀針。
銀針上的黑如外面的夜色一般。
好久，他說：“推我過去。”
夜色沉沉，即便此時已然是第二日，但因著是下半夜，還不過卯時。
天依舊漆黑無光。
在谷非推著紅閆來到地牢外時，已有人蹲在院子裡檢視。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高光。
高光披著深灰大氅，正蹲在那塊大石頭前，手上拿著燈籠，看那大石頭後面的草木。
大石碎在草木裡，而大石四周的草木明顯有被什麼東西壓過的痕跡。
不過這東西不重，因為草並未被壓死。
且隨著這被壓的痕跡，一眼便能看出是蛇行過的痕跡。
看到這，高光擰了眉。
久山已然這裡發生的所有情況都告訴了他。
而他有幾個疑問。
一個疑問是，王爺怎會那般殘忍的殺害一個南伽女子，這不是王爺的作風。
一個是，在王爺與黑袍人打鬥時，那突然出現的男子是誰。
最後一個，為何在黑袍人死後，會有東西把那黑袍人的腦袋掏空。
且每一個腦袋都掏空。
這是何物所為。
到現下，前面兩個疑問未有答案，唯有這最後一個有點苗頭。
但是，有苗頭，新的問題卻也來了。
那日他第一次見黑袍人，被這黑袍人的厲害給驚住了，更被谷影制住了黑袍人而震撼。
後面他問了紅閆，知曉這黑袍人的大概情況。
也就是說，這黑袍人是蠱，毒蠱。
這毒不是一般的厲害。
他亦見識到了。
而既然這毒蠱這般厲害，還有什麼東西敢碰？
可就在今夜，竟有蛇敢碰，且還把這黑袍人的腦袋給吃了。
還吃的乾乾淨淨。
這讓他難以想象，遂親自過來。
他要仔細檢視一番。
“高大人。”
紅閆的聲音傳來，高光一頓，隨之看向身後，驚訝，“二公子？”
他想到什麼，看向這天色，說：“你怎的還未歇息？”
紅閆看著他剛剛看著的地方，說：“高大人不也未休息。”
說完，看向高光。
高光一愣，隨之笑了。
“你也疑惑吧？”
不然，他也不會出來。
“嗯。”
輪椅滑過來，紅閆看向草坪，“高大人發現了什麼？”
高光嘆氣，說。
【作者題外話】：親們，今天的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