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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以吸人精血修煉的妖都是法力較為低微的妖。
比如阿夢,她以前便以吸人精血為生,後來被原主收入麾下,指點了一二,這才走上了修煉的正途。
而且吸人精血是要遭到天譴的,所以大多吸人精血的妖都躲在深山老林,十分害怕見光。
也正是因為常年呆在深山中,使得他們法力更加低微,幻化成的人類大多連一個普通男子都打不過。
這也是他們不敢來人多的地方的原因。
怕被擄了賣出去做寵妾。
聽說許多富貴人家子弟,都養著這樣法力低微卻美貌至極的妖。
聽到江子兮如此說,村民都面露恐慌: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那你為何不吸了傅筠緒的精元?”
江子兮笑:“因為我不是吸精元修煉的妖,實話說了吧,我其實是一個好妖。”
才怪。
經過她一番忽悠,眾人又見她確實是沒有對傅筠緒怎麼樣,這才對她放下了戒心。
但他們還是不許他們進村。
江子兮只得說道:
“其實吧,你們都打不過我,我若強行要進去,就這小籬笆也困不住我。”
村民四目相對,都在對方的眼中到了無奈:
“我們也知道攔不住你們,可總不能束手就擒不是?”
江子兮也沒有準備硬闖,她只是伸手觸碰了一下籬笆,然後問道:
“這籬笆新做的吧,是因為想攔著仙門的人?”
守在門口的男子點頭,怨恨的著水靈兒:
“哼,這些仙門的人都不是些東西,還自稱仙風道骨,拯救蒼生呢,我呸!一群敗類!”
水靈兒不滿他如此詆譭仙門,正準備反駁,卻被江子兮制止了。
江子兮見他們似乎不排斥說出有關仙門的事情了,於是問道:
“為什麼這樣說,這村子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經過一番打聽之後,江子兮等人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兩個月前,這裡發生了一起挖心案,死了三人,一時間人心惶惶。
村民四處求助,但縣衙見是妖邪作祟,沒有人敢插手此事,於是就不了了之了。
可一個月前,突然有仙門弟子來訪,衣著華貴,仙氣飄飄,正義凜然的說要替他們查明真相。
他們一聽,自然高興,立馬放行,結果誰知道那些仙門弟子一進來,便將他們悉數打暈扔進了遠山的地窖裡。
三日後,有人從地窖門口扔進了一塊碎瓷片,他們這才掙開繩子逃了出來。
可出來的時候,村子早已變了樣子,柴米油鹽都被偷走了,甚至連一隻雞都沒有剩下,氣得他們恨不得立馬衝上仙門說理。
但他們也知曉仙門是個名望頗高的門派,最後只得硬生生認下這個虧,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面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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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那豈不是……我來這裡的日子?”
水靈兒吶吶的說道:“難道他們將村民捆起來,扔進地窖,就是為了給我營造一個假象?將兇手引向妖女?”
她自嘲的笑了幾聲:“難怪那個時候村子尤其安靜,現在一切就說得通了……”
是仙門的弟子親自為她營造了一個擺著‘證據’的村子。
可事實上,什麼都是假的。
就連裡面的村民都是假的。
江子兮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所以你們為什麼要偷人家東西?”
心思紊亂的水靈兒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暴跳如雷:
“我怎麼可能偷他們的東西?!仙門裡什麼東西沒有?此處離仙門又如此遠,我們偷了怎麼運回去?嗯?”
江子兮挑眉:
“說不定你們就好這一口呢?”
水靈兒著村民怨憤的目光,只得無奈的說道: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只來了一日,匆匆的就離開了,連吃食都是我自己帶的,怎麼可能拿你們的東西……”
傅筠緒:“說不定是你那些師兄弟們拿的呢?”
師兄弟?
水靈兒突然皺起眉頭:
“其實那日跟我一起來的師兄弟……我並不認識。”
傅筠緒滿臉疑惑:
“你不認識?不認識你敢跟他們一起前來查真相?”
水靈兒低垂下腦袋:
“情況比較復雜,當時仙門出了要緊事,師兄弟們都被師傅派去了京城,師傅門下就剩了我一個弟子。”
她抿了抿唇:“而且本就不是師傅提出來要追查真相的,而是二長老提出來的,所以其他的師兄弟都是二長老門下的弟子。”
“我時常跟著師傅,對仙門其他弟子並不熟悉,所以……我並不知曉他們到底是什麼性子,也不確定他們會不會拿走村民的東西……”
江子兮倒並不意外:
“說不定,他們根本就不是仙門弟子呢?”
水靈兒愣了愣:“你說什麼?”
江子兮指了指她腰間的玉牌:
“在上一次村子裡面,不是也到了跟這一樣的玉牌麼?指不定他們就是那人手下的弟子呢?”
水靈兒錯愕不已:
“可是……我並不知曉那‘苦’到底代表誰,仙門中,並無長老名諱中有苦字啊……”
江子兮並沒有繼續提醒她,而是同村民道了謝,三人又回到剛剛躺著的地方坐下。
“吃麼?”江子兮拿出幾個饃饃聞到。
水靈兒思緒萬千,呆滯的搖了搖頭:
“不了,我不餓。”
江子兮將燒餅遞給傅筠緒:“吃吧,吃飽了才好趕路。”
傅筠緒笑:“嗯。”
江子兮細細的嚼著燒餅,望著天邊的圓月,只覺得心思出奇的靜。
水靈兒說著不吃,但見江子兮吃得香,便伸手討要了一個:
“我也想吃。”
江子兮斜了她一眼,一邊給她燒餅一邊說道:
“你不是不餓嗎?”
水靈兒嘟起嘴,眼眶微紅:
“我不是說的氣話嗎?你就不知道勸勸我?得知這些事情,我心思亂得不得了,傷心得不得了……”
說著說著,就要哭了。
江子兮連忙將燒餅塞入她嘴裡,叫她原本的嗚咽聲也咽了回去。
“你也莫要如此傷心。”江子兮嚼著燒餅說道。
水靈兒癟了癟嘴,著又要哭了:
“其實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我……我就是忍不住……”
江子兮繼續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這樣可怎麼得了?要知道,後面你要面對的事情,可比這慘烈得多。”
“比如,跟你師傅拔刀相對。”
立場不同,肯定要有一戰。
就只誰會最先心軟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