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王妃,三十六鞭子已經結束了。”
沈清雲詫異道:“呀,這麼快結束了,看看,你又不早些跪下來,磨磨蹭蹭,害得姨娘多挨了不少鞭子。”
“做女兒的,為了自己的娘都不積極,要是不想跪,你就要早說嘛。”
“有了這黑狗血,相信婁姨娘以後肯定不會招惹邪祟,我看大姐面帶黑氣,要不要也來一點黑狗血?”
這話說得要多氣人就有多氣人,沈清雲整張臉都是黑的。
她憤怒道:“還不扶本小姐起來。”
丫鬟連忙上前扶她起來,因為生氣,一張臉脹得通紅。
“哎呀,生氣了,瞧瞧這臉,真醜,妹妹是大夫,我告訴你哦,女人生氣很容易長皺紋的哦,來,跟著我做深呼吸。”
沈清雲聽著她的話,原本就有些生氣,此時更生氣了,氣得她被君北辰喘的胸口疼得慌。
她還真的下意識的深呼吸了幾口氣。
“花盈,看見沒,我讓深呼吸就深呼吸,隔壁家的旺仔都沒這麼聽話。”
旺仔是一隻狗,那意思,沈清雲跟狗狗一樣聽話。
這話直接將沈清雲給氣暈了。
“大小姐,大小姐。”
沈清歌瞥了婁氏和沈清雲一眼,抬眸望向一旁提黑狗血過來的家丁,“要是有人曲解事實,小心你們的腦袋。”
“奴才知道。”幾人跪地磕頭一字一頓道。
沈清歌起身站起來,“將人送回去,還有,我的院子給我打掃乾淨。”
丫鬟家丁侍衛連忙上前,將婁氏和沈清雲抬走,然後收拾被弄髒的地板,一個時辰不到,便打掃的乾乾淨淨。
如今的二小姐太可怕了。
清歌苑發生的事情,等到傍晚時分,沈父回府後,便聽說了。
想到等會回屋要聽到婁氏嘮叨,沈父便藉口有應酬,換了身衣服便出門了。
夜幕降臨。
沈父回到府裡,便被婁氏的人請了過去。
知道自己躲不過去,沈父還是去了婁氏的院子。
剛進屋,便聽見婁氏的哭聲:“老爺,妾身嫁給你,已經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怎麼忍心看妾身被清歌如此羞辱,毒打。”
沈父看著她的眼睛,彷彿陷入了某種情緒,走到她的面前:“我說過讓你不要找清歌的麻煩你就是不聽,你難道忘記御王說的話了?非得鬧得御王毀了咱們沈家,你才甘心?”
婁氏微愣了下,盯著沈父良久,面上閃過一抹不可置信,很快收斂情緒,委屈的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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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男人可以忍受得了女人委屈落淚的樣子,還是自己心裡的白月光在流淚,愛心氾濫,說的就是這樣吧。
沈父抱著她:“那些東西本就是韓家留下的,和沈家沒關係,如今清歌要拿回去,便給她吧,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和雲兒好,若是御王為清歌出頭,可就不是這麼輕易了事的。”
婁氏聽著沈父的話,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眼底劃過一抹陰狠。
“老爺,你應該和我一個陣營……”
花暖從屋頂一個躍身離開。
……
御王府。
君北辰聽著流光稟報的有關沈清歌的事情。
聽說她將她孃親的嫁妝鋪子都收了回來,帶人將婁氏開的錢莊洗劫一空,又聽說婁氏想潑她黑狗血,最後自己被潑了一身,還被打了三十六鞭子。
又是將沈清雲氣暈了過去。
聽完流光的一番講述後,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驚豔了流光。
原來王爺笑起來這麼好看,這麼有人情味兒。
大抵是他目光灼熱了些,君北辰有所察覺,很快便收斂了面上的笑容。
抬眸瞥了流光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流光,聽說王妃給你們每人賞賜了一袋銀子。”
流光愣住了?
銀子?為什麼王爺會知道?
哼,劍影這個叛徒,他就忍不住高興,在他面前嘚瑟了一把,竟然出賣他。
畫個圈圈詛咒劍影那貨。
劍影是君北辰的另一位貼身護衛,善於易容之術,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容貌,他在暗流光在明,更是使得一手好劍法。
正在外出給君北辰辦事的劍影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心底怒罵:“肯定是流光那慫貨又罵他。”
君北辰見流光不說話,瞧著他一臉暗搓搓的表情。
“本王問你話,啞巴了?”
流光一臉憋屈的開口:“王妃確實送了小的一袋銀子,小的一分沒花,這就送給王爺。”說著,掏出沈清歌送的銀子。
君北辰原本只是問了一嘴,瞧著流光那表情,想到他在沈清歌面前說他鐵公雞,一毛不拔。
便伸手接過袋子,然而流光那貨竟然捨不得鬆手。
一臉肉痛,捨不得媳婦兒的樣子盯著袋子。
君北辰冷哼一聲,“不是說送給本王嗎?”
流光連忙鬆手,低垂著頭,委屈兮兮:“是。”
君北辰故意當著他的面掂量了下袋子:“王妃真大方。”
“嗯,我也覺得王妃大方。”流光正肉疼他的錢,絲毫沒覺得君北辰語氣不太對,下意識的開口。
“我還聽說,有人說我鐵公雞,一毛不拔。”
咯噔!
流光嚇得一個腿軟,不過很快收斂了思緒,連忙開口:“怎麼可能,王爺最有錢,怎麼可能是鐵公雞。”
“要是有人說王爺鐵公雞,肯定是個腦殘。”
君北辰面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清冷的眸底一片幽暗深邃,深不見底,慢條斯理的換了個動作:“哦,可我聽說就是你說的。”
“怎麼可能,屬下怎麼可能說這種腦殘的話。”
“嗯,你的確挺腦殘,在本王王妃面前這般汙衊本王,你是想本王以後夫妻不和?”
明明這對話聽起來很正常,可聽在流光的耳朵裡,有種置身冰窖的感覺。
流光低垂著頭,知道王爺不高興了。
心底暗暗的罵自己,誰讓你丫的大嘴巴,王爺就算鐵公雞也不能隨口說嘛。
自己怎麼這麼蠢,這麼腦殘呢。
“屬下知道錯了,屬下這就去刷馬廄。”流光委屈的開口,說完轉身離開。
君北辰望著他的背影,清冷的眸底浮現出一抹異樣的流光,不知想到什麼,不知不覺中,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