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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趨利避害的本能

“我們是什麼關係?!憑什麼要待在我身邊?!”連舟邪氣的勾起嘴角,彷彿童幼南問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

看著連舟的笑,童幼南頭皮發麻,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頭升起。暗叫一聲‘不好’,她剛準備拼死掙扎逃跑,下一秒,整個人就已經被連舟扛在了肩頭。

“那我就讓你知道一下我們是什麼關係!蠢女人!”連舟忍不住在她挺翹的臀部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被你氣死!”

換做以前,這本是一個很平常的動作。雖然在外人面前,童幼南是個高冷精明的大律師,但情侶之前該有的情趣她都明白。所以每次這種時候她都會露出一個嬌羞中又帶著些許嫵媚的笑容,令連舟忍不住化身為狼。

可今天沒有,這一次沒有。

相反的,她開始瘋狂的掙扎,甚至不顧一切的對連舟又掐又撓。

在俊臉上出現第二道紅痕的時候,早就在極力忍耐的連舟失了力道般固定住肩膀上的女人,忍不住罵道:“shit!瘋了嗎……”

那句‘你’還不等說出口,連舟忽然一下就靜默了。他的臉上流露出近乎受傷的情緒,雙臂彷彿失了力氣一般,任憑童幼南掙扎著跳下來,然後一瘸一拐的跑遠,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午夜時分,周圍寂靜無比,他卻一個人在這裡站了好久,好久,直到腳也麻了,腿也麻了。

他抬起右手,輕撫臉頰,上面的淚水早已乾涸。

哪裡來的淚水呢?連舟想,明明自己的睫毛和眼眶都沒有溼潤過啊!

精緻的嘴角勾起,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他想起來了,這淚水是那個女人的,她……竟然哭了!

被他抱著,她卻哭了。

最可笑的是,在此之前,他其實從未見過她流淚。

連舟雙眸空洞地走向自己的車,繫好安全帶後,卻遲遲沒有發動引擎……

坐在電視機前,司徒美重重的打了個哈欠。

阿南被律師所的同事叫出去,一整天都沒有回來。上午嘉芮倒是來了一趟,可是也早早就被簡奪接走了。

她也沒心情出去吃好的了,晚飯只是簡單的交了個外賣,接下來的時間便全部貢獻在電視機前。

本來以為過一會兒自己看累了,也就睡了,誰能想到竟然還好死不死的趕上失眠!

司徒美掀掀眼皮,看著牆上的掛鐘——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她委屈的咬手指頭,想,這兩個重色輕友的女人,竟然一個都不回來陪她玩!

“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司徒美認命的關上電視機,決定不管睡不睡得著都要去臥室躺屍。

可還不等她關上電視,門鈴就響了。

“應該是阿南回來了……”司徒美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去門口開門。

“還是我們阿南有良心,還知道回來陪陪我,”司徒美開了門之後也沒看門口,就直接轉過來,還自言自語了幾句,等到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傳來關門的聲音,她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回頭一看,才發現門口的女人彷彿脫了力一般癱軟在門口,早上出門前畫的精緻妝容,如今已經花的不成樣子。

“阿南!”司徒美焦急地喊了出聲,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去,蹲在她身邊,從頭到腳從腳到頭地盯著她看,“快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阿南!快告訴我!”

司徒美急的鼻尖都沁出了冷汗,生怕童幼南遭遇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沒事……”童幼南聲音沙啞,虛弱的搖了搖頭。

此時司徒美也稍微冷靜下來了一些,注意到童幼南身上的衣服都是完好的,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她攙著童幼南進到屋內,將她放在沙發上,又倒了一杯熱水拿給她。

“阿南,怎麼……”那句‘了’還沒有說出口,司徒美就注意到童幼南的腳踝已經腫的有饅頭那樣高了。

她的眉頭皺的死緊,已經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的**——或者說,已經沒有必要問了。

能讓刀槍不入的童幼南變成這幅鬼樣子的,除了連舟,還會有誰呢?

寂靜在兩個人之間蔓延,童幼南在自己的世界裡走不出來,而司徒美則是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離那個男人遠一點吧!求你了!你看,在他身邊的這些日子裡,你除了身體上的傷,就是心口上的傷,還如此堅持不懈的不肯徹底放手,圖什麼呢?不是說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嗎?——

可是,這些話她說的嘴唇都快磨破了,哪裡有半分效果?飛蛾撲火,或許就算飛蛾知道那火能要了她的命,也依舊會選擇撲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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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眼看著好友痛苦,卻無能為力。

“想說什麼?”童幼南將頭埋進手掌裡,“想說人都應該是趨利避害的,我為什麼還是與那個令我痛苦的人藕斷絲連,對嗎?”

司徒美咬咬唇,沒有說話。直到童幼南的聲音傳來,一瞬間,恍然大悟——

“因為我遇到的那個人啊,他既是我的‘害’,又是我的‘利’。”

以前司徒美不懂,為什麼兩個人在一起會有這樣那樣的矛盾,卻還是不肯分開,一個人活的利落乾脆呢?

究其原因,大抵是因為在矛盾和痛苦背後,還藏著令人心滿意足的快樂。

“洗洗澡,早點睡吧。”司徒美起身,“明天我帶你去醫院。”

“恩。”

司徒美再沒有說什麼,而是轉身去了臥室。

就算道理都懂,可她還是難以釋懷。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呢?憑什麼呢?

童幼南靠在沙發背上,側過頭,靜靜的看著窗外一閃一閃的星星,胸口像是被大水淹了一樣,漲的生疼——

比離開他的每一天都要更疼。

可笑嗎?

今天晚上決絕地推開他的是她,可是現在感到後悔的人,卻也是她。

多日來的思念彷彿在今夜全都變成了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剜著她心口的肉。

紅唇輕啟,她低聲喃喃著:“童幼南,你要的,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