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墨第一次把馬騎出了飛一樣的速度,就算他以前躲蘇長湛的時候,也沒騎過這麼快,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湛王府,不等馬停穩,他就跳了下來,結果一下子崴了腳,直接摔在了地上。
“王爺,你沒事吧。”奉命看守湛王府的士兵看見蘇子墨摔跤,趕緊扶他起來。
蘇子墨忙擺擺手,忍著疼痛,“太子呢?”
“已經進去了。”
蘇子墨趕緊一瘸一拐地追了進去。
“太子殿下,這事絕對和王爺沒有關係,你再和陛下說說。”
剛進府門,就看見慕清顏拽著蘇雲昭的衣袖,哭得梨花帶雨的,“殿下,不管怎麼說,你和王爺也是親兄弟,太后是你們的親奶奶,他怎麼可能傷害太后呢?這件事王爺絕對是被冤枉的,罪魁禍首是那個小白,和王爺沒有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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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顏!”蘇雲昭實在是拿慕清顏沒有辦法,可眼下是打垮蘇長湛最好的機會,他不能放過,“這是父皇的命令,我沒有辦法,我若是違背,下一個被禁足的就是我,如果蘇長湛真像你說的那樣是被冤枉的,就算搜府也搜不出什麼的。”
“殿下,不要……”慕清顏苦苦哀求,她從一開始想弄死的就是小白,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會把蘇長湛牽扯的這麼深,她更沒想到的是,自始至終,蘇長湛沒有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半點拋棄小白的意思。
其實他只要說一句,這都是小白做的,於他無關,以他的能力,絕對可以把他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可是,他沒有!沒有!
為什麼!那個女人就這麼重要嗎?
她要的是小白死,而不是蘇長湛死!
太子一直記恨蘇長湛,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放過蘇長湛,只要讓他搜府,就算沒有證據,也會被他搜出證據來。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太子!
“殿下,求求你,王爺真的是無辜的,你相信他好不好,就算你不相信她,你也要相信我啊!”
可即使太子再喜歡她,眼下這種情況,她的遊說顯得太過單薄,蘇雲昭不會放過蘇長湛。
他是鐵了心要搜府。
“殿下……”慕清顏無計可施,只能用她百試不爽的老辦法,裝暈。
蘇雲昭扶住她,咬牙,“清顏,這一次,真的對不起了。來人,看顧好慕小姐,給本宮搜府,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等一下!”蘇子墨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太子哥哥,不管如何,我們都是親兄弟,就算平時再怎麼樣,也不至於鬧到這種地步吧!”
蘇子墨不解,太子如此氣勢宏大的來搜府,蘇長湛居然連面都沒有露,他是打算就這麼由著蘇雲昭胡來了嗎?
他拉著蘇雲昭,眼睛卻到處尋摸,的的確確沒有蘇長湛的身影,甚至連蘇影的人影都沒有。
這似乎有點奇怪。
“五弟,你這話說錯了,我這麼做,才是顧念我們的兄弟之情,他若什麼都沒做過,本宮自然什麼都搜不出來,剛好可以還他一個清白不是嗎?”
蘇雲昭根本不顧蘇子墨,一聲令下,搜府開始。
這一次,決不讓他蘇長湛有翻身的機會!
與此同時,另一批兵馬從皇宮裡駛出,為首的竟是蘇影!
——
天牢,昏暗陰森,到處瀰漫著腐爛和血腥的氣息。
可越是這樣的可怖,喬尋安越興奮,她喜歡看把她討厭的人踩在腳下的模樣,她想弄死小白已經很久了,久到她恨不得親手扒了她的皮,抽出她的骨。
這樣解恨的事情,她怎麼可以容許旁人插手。
她這一鞭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她就是要小白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她故意朝著小白的臉抽去,就算她不死,半張臉估計也要沒了,她嘴角的笑容愈發的得意猙獰,眼瞅著鞭子就要捱到了小白的左臉,她的手忽然僵在了半空中,動彈不得。
“安樂公主,看來本王給你教訓還不足以讓你長記性。”
等看清眼前的人,喬尋安頓時就呆住了,“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被禁足在湛王府嗎?”
“本王若是不在這裡,怎麼能看見你如何對本王的人出手。”
“你!找死!”安樂公主拼力揮開他的手。
蘇長湛只借勢輕輕一鬆,安樂公主就摔在了地上,“蘇長湛,違背聖旨,私自出府,這是死罪,你還敢攔本公主,你是真的活膩歪了嗎?為了這麼個女人,值得嗎?”
“蘇長湛?”小白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頓時笑開了花。
她一雙黑亮的眼睛,在這陰暗潮溼的牢房裡,熠熠生光,就好像霧霾夜空中,唯一閃亮的那顆星星,美麗而奪目。
“你沒事吧。”蘇長湛凌厲的眉眼頓時柔和了一些。
小白重重地點頭,“我很好,你呢?”她說著,上下打量了一下蘇長湛,只這一眼,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你怎麼受傷了?”
他手腕上居然有幾道血痕,看著不深,卻格外醒目。
“無妨!”他趕來的時候,喬尋安正好對小白出手,他雖然扣住了喬尋安的手腕,讓那鞭子沒有落到小白的臉上,可晃動的鐵鞭卻蹭到了他的手臂。
他下意識地把受傷的手臂移到了身後。
“怎麼可能沒事?”小白擔心不已,她剛想上前檢視,卻想到自己被鐵鎖靠住,她小心翼翼地詢問,“蘇長湛,我很聽話,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做,我現在可以了嗎?”
她的詢問,不知為何,竟像一根針一樣刺痛了蘇長湛的心。
“可以。”
只兩個字讓小白如釋重負,她只稍微用了一點力,手上腳上的鐐銬盡數折斷,她穩穩踩在地上,下一秒就竄到了蘇長湛的身前,抬起他受傷的胳膊,擔憂不已,“沒事吧!”
應該沒事的吧!
這點傷,應該不致命吧!雖說凡人都嬌弱,可蘇長湛似乎並不像判官大人嘴裡所說的那些凡人那般脆弱。
“真的沒事吧?”她再次擔憂地問道。
被無視掉的喬尋安從地上爬起來,忽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哈哈哈,怎麼可能沒事,你是犯人,他是被禁足的人,他跑出來了,你也要跑了,你們這是找死!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