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涼風習習,清爽宜人,人走在草地上,空氣格外清新,不遠處的樹葉經過上次秋雨後,翠綠翠綠的,放眼望去,人心舒爽。
秦禪被他牽著走,男人高大的背影變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偉岸而堅實,許是這段時間忙於商業事宜,陸錚身上那股痞勁散去了幾分,身上這件灰色商務風衣襯得他人格外的儒雅安靜。
男人的身上一旦顯示出波瀾不驚的氣魄,那份從容適度便更吸引人注意了。
秦禪忽然開口問:“陸錚,你空窗多久了?”
“呦!關心起我的感情生活了?”陸錚調侃了句。
實話說,這是秦禪第一次開口主動問他的過往,陸錚沒什麼好隱瞞的,回答:
“從你念高中開始吧。”
“……”秦禪皺眉,這回答,真是夠了。
她所答非所問,她就陪他逗逗話唄。
秦禪切了聲,“不說拉倒。”
陸錚一聽便知道她不信,說:“我真的單身很久了。不信等我睡到你那天,你可以感受下。”
“!”擦!這丫的說話又下道了!
陸錚見她嫌棄的表情,也不打趣了,目光看向遠處,山峰嶙峋,翠綠青松。
他悵然道:“我單身僅僅是因為——寧缺毋濫。”
秦禪冷睇他眼,從兜裡拿出煙,問了句:“不介意吧?”
陸錚說:“你什麼時候還在意別人的看法了?”
秦禪一個大白眼翻過去,開啟煙盒拿出一根點燃。她這是尊重他,才問一句的,看給他能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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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順著鼻腔沉進肺裡,淡淡的薄荷味,涼心沁脾。
秦禪獨自走到一棵海棠樹下,彼時的海棠花早已落盡,她靠著粗糙的樹幹,微微昂起頭,風一過,從她唇間溢位的煙隨風而散。
陸錚徐徐而來,高大的人影遮住她,手臂撐在她身後的樹幹上,說:
“生命中最難得階段不是沒人懂你,而是你不懂你自己。”
秦禪輕抬眼睫,迷離深沉的表情,讓人看不懂。
陸錚在秦禪的臉上見過很多次這種表情,卻一直沒懂,今天也沒懂。
靜默幾秒,秦禪唇角一勾,嫣然而笑,“呵……你什麼時候變成哲人了?”
這話嘲諷意味十足,陸錚卻波瀾不興的看著她。
“你啊,就是性子倔。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話落,指尖在秦禪的鼻尖上點了下。
陸錚聲音溫柔,目光寵溺,眼底的光更是暖意融融,恐怕沒幾人見過陸錚這表情,陸錚自己也沒見過。
倆人又閒聊了幾句,最後話題談到了第一目擊證人吳曉雯的身上。
“按照年齡推算,吳曉雯今年41歲,應該還在職上班。”
陸錚說:“等會私立小學教師的名單就過來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禪審時度勢的打量他,“行啊,這你都能搞到?”
陸錚狂放不羈的彎起唇角,“儘管擺出你崇拜的目光,我十分樂意接受你的膜拜!”
“去你的!”秦禪推了下他。
十分鐘後,陸錚手機傳來一份虞城市第一私立小學教職工的名單。
根據名單顯示,吳曉雯的確還在第一私立小學教課,現在帶一年級新生。
確認人在學校後,秦禪打算明天抽時間去見見她。
傍晚時,幾輛超跑先後停在瀾庭公館前,別墅內燈火通明,傭人忙忙碌碌的在傳菜擺盤。
任翼推門而入,傭人急忙上前迎客。
“任少爺,我家少爺在樓上打牌。”
“知道了。”
任翼朝樓上走,還沒等開門,便聽到門內傳來秦禪一聲清冷的聲音,“清一色,胡!”
江斯宇說:“秦小姐手氣不錯啊。”
曹魏明唉聲嘆氣,“秦禪,好歹咱倆也是戰友,你要不要這麼狠啊!”
陸錚笑道:“你就這麼不會玩的?”
秦禪狡黠的口氣,“我謝謝你們了,各位老闆照顧!”
笑眯眯的接過三人遞來的籌碼,身後門忽的開了,任翼斜靠著門板,歪頭睨著打牌的幾個人。
一臉諷刺道:“別告訴我你們三男人被一個女人給收拾了。”
秦禪還在低頭數籌碼,算算有幾萬塊呢,可一聽任翼的話,她緩緩抬頭,那眼神明顯在說:女人怎麼了?
任翼一眼看出她挑釁的態度,走到陸錚身後,拍拍他肩膀,“來,讓我玩兩把,你們倆口子一桌,曹大少和江老闆還不死輸不贏。”
其實三人都知道,陸錚剛才沒少喂秦禪牌,可秦禪卻是一直按套路打。任翼明擺著就是跟秦禪過不去,倆人貌似從第一次見面就明裡暗裡的扛著。
今天陸錚過生,大家玩的開心比什麼都重要,他起身讓出位置,又搬了把椅子坐在秦禪身後。
任翼坐下後,秦禪開口了,“時間不早了,一會兒要下去給陸錚過生日,咱們就速戰速決吧,也算給你任總一次反敗為勝的機會,籌碼翻倍,你們三人贏,我的籌碼一子不留,可你們三人要是輸了,呵呵……怕是任總剛才那話,要再加上一個人了。”
任翼微微眯眼,想得美!
“開局!”
任翼鏗鏘一聲,按下麻將機上的開牌按鈕,四個人碼好牌。
秦禪上把胡了,這把還是莊家,打出一張,“白板。”
江斯宇坐她下家,摸牌打牌,跟了一張白板,任翼手裡本就摸到一張,也打了白板,任翼笑吟吟的摸牌,開口道:“呦!真不巧啊,我也是。秦小姐,這局牌又要翻幾番了。”
秦禪笑笑,不以為然,其他三人相互使了個眼色,意圖不言而喻。
剛才陸錚在牌桌上,曹魏明和江斯宇顧忌著,現在他下來了,再有任翼這麼一攪渾水,都三人看秦禪一個人,密不透風。
陸錚手搭在秦禪的椅背,眸光深沉,他眼看著秦禪朝著最多的番打,嘴角笑了笑,心下想,這女人還真是不饒人啊。
雖然三人看秦禪看的緊,可她卻絲毫不受影響,那雙手就跟千手觀音似得,牌從她掌心過,很快就聽牌了。
陸錚狹長的眸一彎,起身朝外走,搖著頭說:“四個男人,都被一女人收拾了。”
話音剛落,秦禪從牌尾摸了一張,嘴角笑弧漸深……
‘啪’一聲,拍在麻將桌上,“大四喜,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