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風還是很應季節的，時不時的柔風，狂風席捲整個村子。
凌瑤燃燒的艾草煙霧隨著風的浮動，飄散在整個村子上空，村頭廣場上無所事事，站在正陽處曬太陽的人們隱約聞到一股刺鼻的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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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味兒，真嗆人，頭暈噁心的。”
“是啊，好像是燒什麼的味道。”
“不會是誰家的柴被孩子玩給點著了吧。”
“不會，要是那樣早就吵翻天了。”
“問題是這味兒聞的不像是柴啊。”
李麗華自從會放家裡，整個人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看什麼都生無可戀。時刻耷拉著腦袋像是在強行度日。
凌大明回去之後，晚飯只喝了一碗粥便累的早早的睡下了，知道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起身的一瞬間，凌大明感覺昨夜像是被用了苦刑一般。
渾身痠痛不說，還伴隨著遍體上下大大小小無數的傷口，有的傷口甚至還插著倒刺，一不小心碰到了，還真是其痛無比。
凌大明費了半天的功夫才咬著牙把那些倒刺一根一根盡數拔出來，塗點早就黏在身上的汗衫，也是帶著陣陣的酸臭不說，隱隱約約還有幾道血紅的印子。
透過偌大的鏡子裡，凌大明清楚的看見自己的肩膀上被勒出的血痕，凸起的肩胛骨上的皮都被磨掉了，骨頭都隱約白白的漏在買面。
胳膊痛的穿衣服的時候都很難抬起來，腳下發軟，每走一步，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柔軟沒有著力點。
凌順棍看著李麗華不聲不響，怎麼問也不說，飯也不吃，水也不喝整個人都恍惚了。
“大明，你知道你媽怎麼了嗎？從昨天回來就不說話，整個人都是傻的，是不是撞邪了，要是的話趕緊找個跳大神的給看看。”凌順棍一進屋就開始炮轟城樓似的問詢一通。
“我媽，昨天不是跟你在家嗎？我怎麼知道？”凌大明也是摸不著頭腦，再加上痛的心煩氣躁的。
凌順棍看了眼凌大明的肩膀，疑惑的挑著眉毛，轉圈的打量著，“你這身上怎麼了，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我告訴你，你這樣遲早出事。”
“在你眼裡，我身上的傷，只能是打架來的嗎？這像嗎？”凌大明生氣的指著自己滿身的傷痕大吼到。
凌大明不悅的推開凌順棍，隨便套上衣服，也不顧身上的疼痛，走了出去。剛出了大門就開始齜牙，真心痛到心累。
看著凌大明的背影，凌順棍回想著他身上的那些傷口確實不像打架造成的，可四下張望了一下，家裡也沒什麼重活需要做，很是摸不著頭腦。
“媽，你這是怎麼了？我爸剛才還罵我了，以為是我惹的。”凌大明迎面撞上行如殭屍的李麗華。
“哦……”李麗華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徑直從凌大明的身旁經過。
“……那你別忘了約定好的事兒。”凌大明摸著腦袋囑咐一聲。
凌大明一路快步往凌瑤的家裡奔走，時不時牽動身上的傷口，有好幾次差點摔倒，迎面吹來的風裡夾雜著嗆人的味道。
凌瑤安排好家裡的事情，準備去找江銅商量下，整個村子的雞要怎麼治，出門沒走幾步就被凌大明叫住。
“你那麼著急幹嘛，喊你半天也不吱聲，那我當狗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