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菸酒是慢性毒癮，一旦沾染上了，就會在身體血液裡根深蒂固，在毛孔的深處生根發芽，就連身上的每一個毛髮都沾染著菸酒的影子。
看著趙凳子跟王小二對著酒的反應，就讓凌大明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酒的場景。
那次的事情在他的心裡留下了一定的陰影，就算用盡時間的良藥，恢復了原本的疤痕，卻治不了深處的印記。
凌大明站起來，將趙凳子跟王小二手裡的酒杯取下來，給他們一人換上一杯清茶。
“對不起，文哥，他們兩個都不會喝酒，就讓他們以茶代酒感謝文哥的盛情款待。”凌大明說著把桌上的兩個茶杯倒滿，遞給兩人。
“這不能吧，喝酒這東西第一次就是這樣，三杯下肚，就不會是這樣了。來來來，喝茶算什麼事啊。”文哥有些醉意上頭的勸說著兩人。
趙凳子跟王小二猶豫的看向凌大明，他只是眯著眼睛搖搖頭，讓他們兩個不要碰酒杯。
“文哥，他們兩個是第一天來碼頭，如果喝的醉醺醺的，因為這個耽誤事情的話，讓工頭知道了，總是不好。這樣，既然文哥想喝，那我陪你。”凌大明將文哥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身上，然後將手裡的酒一口灌倒肚子裡。
說起來，這似乎是凌大明第三次喝酒，他也不是很能酗酒，一口猛的下去，直接胃裡就像是燃燒的酒精一樣，瞬間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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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兄弟，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直接的人相處，行了，以後找機會再喝吧。今晚還有一船的貨，不能耽誤。”文哥奪過凌大明手裡的酒杯，“你們是大明的兄弟，那就是我文哥的兄弟，以後碼頭上有什麼事情，儘管找我文哥。”
文哥拍著胸脯彷彿是在述說著自己當年的輝煌。
凌大明長嘆一口氣喝酒風波就這樣平息下去，悄悄的給旁邊的兩人遞個眼色，讓他們不用擔心。
趙凳子和王小二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氣，喝酒對於他們兩個來說簡直跟吃屎差不多，那種味道甚至比屎還要難聞。
“多謝文哥……”
“多謝文哥……”
趙凳子兩人邊看著桌子上的飯菜邊跟文哥道謝，感謝他的熱情招待。
“謝什麼既然不喝酒那就吃菜，把這些全都吃了，這頓飯可是哥兒幾個放血湊的錢，來，趁熱趕緊吃。”文哥把那些菜全都推到趙凳子兩人的面前。
整個飯下來，文哥不停的問著各種問題，不停的給兩人加菜，兩個人從頭到尾只有一個回答，那就是“嗯哦”，然後省下的力氣就是把碗裡跟盤子裡的食物消滅乾淨。
不誇張的說，趙凳子跟王二小吃完飯之後，就像孕婦一樣單手撐著腰，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回到宿舍。
夜晚的碼頭總是發出海浪的聲音，讓習慣安靜的兩個人，再加上吃的太撐的緣故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好不容易動彈的把晚飯消化開，剛迷糊一會兒就聽見船隻靠岸的聲音。
“凳子，二，快起來幹活了。”凌大明一邊穿衣服一邊把兩人喊著睡成豬的兩個人。
其他的工友習慣性的聽到聲音就都快速的起來，短短幾分鐘就穿好衣服，奔到港口去等著船隻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