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元年。”徐太妃笑道，“臣妾入宮的時候都快二十了，要不是看在我祖父的面子上，陛下都不會讓我進宮。”
林舒淺沒說話，徐太妃入宮的時候姚美人已經不在了，恐怕對於當年的事也不怎麼瞭解。
“那另外兩位太妃呢？”
徐太妃想了想，“馮妹妹和李妹妹都比我早入宮兩三年，她們那會兒先皇還是太子呢！”
說到這裡徐太妃不禁心生感慨，這說起來也三十多年的事了，可又好像是彈指一揮間那般短暫。
想起年輕那會兒宮裡天天雞飛狗跳，好像為了一丁點小事大家就能爭得你死我活，可時間久了，她們這些沒生下孩子的妃嬪也就慢慢死心了。
大家私下裡都平靜了許多，甚至有些人還交起了朋友。
就像她和馮太妃、李太妃一樣，雖然看著有時候吵吵鬧鬧不讓著對方，可卻是做了十幾年的好朋友了。
徐太妃用餘光打量著林舒淺，倒覺得有些心疼起來了。
太后入宮的時候才十五歲，都是她們孫女輩的年紀了，大家坐在一起聊天都尷尬，更別提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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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臣妾聽說您和秀寧關係不錯？”
林舒淺一愣，點了點頭。
她的臉上有些苦澀，“是哀家沒用，保不了她。”
徐太妃安撫似的拍了拍林舒淺的手背，“太后娘娘別擔心，秀寧那有臣妾們看著，不會出錯的。”
林舒淺悵然若失道，“太妃們在這還有幾個姐妹們能說說話，哀家現在在宮裡……”
說著林舒淺的眼圈就有點紅，她急忙深呼吸一口，將眼淚壓了下去。
“還好現在長公主時常進宮陪哀家說說話，也經常從外面帶些小玩意給哀家，不然哀家真是要憋壞了。”
徐太妃一聽就樂了。
“錦玉確實是個好孩子，人也活潑好玩。”
林舒淺十分詫異，這可是她第一次聽見有人對慕容錦玉的正面評價。
“太妃和長公主很熟嗎？”
徐太妃微笑著點了點頭，“臣妾每次得了好料子就喜歡親手做些衣裙，那時候宮裡就錦玉這麼一個小姑娘，臣妾就經常給她做新衣服。”
“只可惜沒做幾年，錦玉及笄便出宮了，後來臣妾也犯了懶，手藝也慢慢生疏了。”
林舒淺假裝好奇道，“那長公主小時候是什麼樣子？”
徐太妃認真回憶了一下，“長公主性子活潑，不管去哪都是先聽見聲音才能見著人，看著風風火火的，其實心思細著呢。”
正說著，兩人走到了徐太妃的院子前，正好李太妃端著糕點正在門口等著呢。
徐太妃一見李太妃，便笑道，“正好我在和太后娘娘說長公主小時候的事，你快說說錦玉小時候怎麼救了你的？”
李太妃笑道，“嗨，怎麼說起了這件事？都過了多少年了？”
徐太妃一邊開門把幾人請進屋裡，一邊打趣道，“太后娘娘想聽，你怎麼還不願意講？難不成是上了年紀把過去的事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