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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1:第213章 吃醋陽陽,任性君凰(一更)

周子御笑著搖頭,“不認識。”

語罷便晃著桃花扇看過去,心道原是顧月卿的人,難怪那夜會出手相助。

秋靈也有些訝異,靠近顧月卿些許,“主子,夏葉怎來了?”

連她都不知,便是說夏葉此來並未事先知會她們。

夏葉年有十七,秋靈十六,夏葉又向來比秋靈沉穩,許多時候都是夏葉在主事,秋靈一向比較懼她。

這番瞧見她突然前來,心中不由擔憂,莫不是她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夏葉這是來訓她的?

還有夏葉這番不打聲招呼便前來君臨,若主子責罰……

秋靈擔憂之際,顧月卿又看夏葉一眼,才道:“無妨。”不提前知會,想是怕她不允准。

今日是她生辰,她早便料到北荒七城會來人,卻沒料到會是夏葉親自前來。

聽她如此說,秋靈才輕吐口氣。

主子縱是貫常待他們隨和,但若他們當真犯錯,主子也定不輕饒。若無規矩,北荒七城也不可能治理得如世外桃源一般。

夏葉領著六名女子走來時,不著痕跡的看向顧月卿,待瞧見她依舊一副神色無波的模樣,忙收回目光。

面紗下,朱唇輕抿。

她這番未提前打招呼便前來已是壞了規矩。只是她又不得不來,其緣由有二。

一則,這是主子十六歲生辰宴,哪能誰都不來參宴?

二則,這般宴會各國皆有來人,倘若生出什麼變故,僅有秋靈一人在側,主子恐會孤立無援。

“萬毒谷左使牧夏葉見過皇上、皇后娘娘。”行的是江湖禮。

然她這番未帶著“君臨”二字稱呼君桓和孫扶蘇,落在諸如燕浮沉葉瑜楚桀陽等人耳中,便是另一層意味。

藥王山因地處君臨地界上才與君臨較為親近,實則藥王山並不隸屬任何國家。同樣的,萬毒谷也不隸屬任何一國,甚至於連萬毒谷地處何處都無人知曉。

此番萬毒谷左使卻如此稱呼君臨帝,難道是萬毒谷與君臨之間有著什麼他們不知曉的關聯?

自然,有此疑惑的只是諸如楚桀陽這樣心生懷疑卻半分不知情的人,原就知月無痕與君凰關係匪淺的燕浮沉和葉瑜便不會如此作想。

在他們看來,君凰明顯待傾城公主真心一片,如此,月無痕難道不會心裡不舒暢?還是說,他們想錯了她與君凰的關係?

然下一瞬,兩人都否認了這般猜想。

那日四人交手,不管是君凰的神色,還是月無痕對君凰的緊張,都不難看出兩人定有男女間的情誼。

莫不是這中還有什麼是他們未想到的?

燕浮沉眸色有幾分深沉的看向兩人,思量著可能會漏掉的猜測,忽而有個想法冒出,卻很快被他否掉。

他記憶中的小女孩,實難與殺伐果決的萬毒谷谷主聯絡到一處。

想來是他多想了吧。

反倒是葉瑜的頭腦比較清晰,適才樊箏贈禮的舉動本就讓她心生懷疑,這番之下,心中的懷疑便又重了幾分。

“左使不必多禮,此來跋涉,左使一路勞頓,待此宴結束,左使多在君臨住些時日,也好叫君臨略盡地主之誼。”

從君桓這番話便能看出萬毒谷有著怎樣超然的地位。像萬毒谷這樣神秘,勢力遍佈各國卻無人能探到其根底的勢力,縱是不能合作,也斷然交惡不得。

君桓會向萬毒谷遞邀請信函,也不過是如他國一般照例為之。

萬毒谷谷主神秘莫測,縱使萬毒谷從不應任何人的邀,但誰也不能保證,倘若邀請旁人卻獨漏掉萬毒谷,可會因此將其得罪?

並料到萬毒谷當真會派人前來。

不過來了也好,不應任何人的邀卻獨來君臨,適才牧夏葉又那般稱呼他們,或許萬毒谷是偏向君臨的也未可知。

君桓就要離開,他自是希望在他離開前能留給君凰更多的助力。說什麼多住些時日盡地主之誼,不過是想要謀求與萬毒谷的合作。

“謝過皇上,此來君臨,草民確要多住些時日。”

君桓微愣,這算是應下了?

詢問的目光投向身側的孫扶蘇,她只搖搖頭。

她也一樣猜不到萬毒谷的用意,君桓便不再多想,總歸這也算件好事,“既如此……”說著看向顧月卿,“傾城,左使留在君臨這些時日,便由你親自接待,如何?”

他此話一出,顧月卿還未應聲,牧夏葉眼底就是一陣惶恐,卻又不能反應太大暴露,只好強裝鎮定道:“不必了,王妃身份尊貴,豈有王妃招待草民的道理?草民留在君臨是為處理一些谷內事務,皇上不必放在心上。待草民的事務忙完,若王妃得空,草民再親自登攝政王府的門拜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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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止牧夏葉,就是秋靈在聽完君桓那番話,額上都冒出一層薄汗。

讓主子親自接待,此事若傳回北荒七城,便是夏葉有再大的權勢,便是主子不怪罪,刑堂也絕不會減了她這頓責罰。

主子不止是他們的主,還是他們的救命恩人。若沒有主子,便沒有今日的他們。

他們萬毒谷弟子,無一人不敬重主子。

她的回答讓君桓愣了愣,半晌後才道:“如此也好。”

不需接待,卻不是不願再相交,畢竟她還說了待事情忙完會親自登攝政王府的門拜訪。可她的話讓人聽著又有幾分怪異。

登門拜訪,何以拜訪的是王妃而不是攝政王?

總不會因她是女子而避嫌吧?江湖兒女不是自來不在意這些男女大防?

在場不少人都有著與君桓一般的疑惑,卻多是百思不得其解。

牧夏葉朝君桓行了一禮,又對著君凰和顧月卿的席位拱手一禮,這才往屬她的席位走去。

*

看到這一幕,樊箏不由道:“這君臨帝也是胡來,豈不知險些害了這左使。不過萬毒谷左使心性倒是不錯,竟在如此境況下還能不著痕跡的圓回去,還能叫旁人看不出不妥……”

正說得來勁,抬眼便對上楚桀陽幽深的眸子,樊箏乾咳兩聲,“那個,我胡說的,別在意。”

“阿崢,你有事瞞著本宮。”肯定的語氣。

樊箏眼角微扯,她也太不小心了,竟說漏了嘴,“是你多想了,我能有什麼事瞞你?”

他不再言語,就這般定定盯著她,直盯得樊箏頭皮發麻,“好了好了,我確實有事未與你說,可這到底是旁人的事,我也不好多言,你莫要再問,左右與你我也沒什麼干係。”

楚桀陽再盯著她看一會兒,才緩緩點頭,“嗯。”

他不再追問,樊箏松了口氣,瞞別人倒是無妨,若瞞楚桀陽,委實有些難為她。

豈料她剛放鬆下來,他話鋒一轉又問:“適才你贈與她的是何物?”

樊箏長長一嘆,這事不是都過去了麼?他怎又再提?

想要矇混過去,但對上他陰冷的眸光,她一下就洩了氣。他這副模樣她最清楚不過,從前但凡他露出這般神情,便會滿世界追殺她。

如今是不再追殺她了,卻保不準他會一怒之下做出點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她已算是看出來,溫潤如玉不再的楚桀陽,脾性很是難以琢磨,根本不知他下一刻會做出什麼來。

有誰會像他一般,分明心中有她,卻在置她於死地時半分情面都不留?

這兩年,她不知在他手中死裡逃生多少回。

就說前段時日,他尚給她下過劇毒,若不是遇上小月月,她怕是早便見閻王爺了。

“不過兩株難尋的毒草,不是什麼貴重物。”

楚桀陽盯著她的眸光一頓,毒草?

朝顧月卿看去,而後眸光又轉向方坐下的牧夏葉,不知在想什麼。

正在樊箏擔憂他發現什麼要開口之際,楚桀陽便收回視線,看著她,不容置疑的道:“往後不可再單獨備禮贈旁人。”

樊箏一懵,待反應過來,不由失笑。

她就說他怎如此古怪,卻原來是因著這個,竟是連小月月的醋都吃,沒瞧見人家夫妻二人恩愛有加麼?

莫要說她是女子,就算是男子,她也不會對小月月動任何歪心思。不說君凰此人有多可怕,單是小月月本人就十分嚇人。

回想起當初險些死在小月月琴音下的情形,她都還後怕不已。

不過看到楚桀陽這樣,她竟不由生出一種世事難料的慨嘆來。猶記當初,她終下定決心要去尋他表明一切,卻得知他與葉瑜定下婚約,那時的她是何等的痛苦難受,曾以為他們就此再無交集。

不承想上天待她不薄,又將他送到她身邊。

能像現下這樣她已經很滿足,更遑論縱是被天下人詬病,他也要娶她。

“好了,往後我要贈他人物件都與你商議,這樣總行了吧?”

楚桀陽本想連這都反對,然轉念一想,若不允她與任何人結交,將她逼得急了,她許會不再與他在一處。

從前想著若她不同意留在他身邊,便折斷她的羽翼將她綁在身邊,或是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可與她相處這些時日,能抱到親到真真實實的她,他便捨不得了。

他不想將來留在身邊的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既如此,在尚能接受的範圍,他會儘量滿足她。似乎時至今日除了他,能勉強算得上她友人的也只有這位傾城公主而已。

說來楚桀陽也是這些年將感情壓抑得狠了,猛然爆發出來才會佔有慾如此強。實則依照他的頭腦,哪能看不出顧月卿眼中只有君凰一人,而君凰也是將她放了心上的。

顧月卿完全不會成為他與樊箏的威脅。

“嗯。”

又道:“今晨起得早,你並未用多少早膳,先吃些糕點。”

樊箏再三確認他真將此事揭過,這才接下他遞過來的糕點,細細咬著。

*

牧夏葉的席位有些特別,右側是藥王,左側是葉瑜。

走過去坐下後,那六名粉衣女子便在她身後站著。

藥王朝微微頷首,她點頭回應,而後便不再有絲毫交流。

倒是沒一會兒,葉瑜突然開口與她說起了話,“素聞萬毒谷左使大名,一直沒機會得見,不承想會在此遇到。在下葉瑜,左使,幸會。”

她的語氣拿捏得很好,既不會叫人覺得諂媚討好,也不會讓人聽出不將萬毒谷放在眼中。

“原是葉少主,久仰大名。”比起葉瑜,牧夏葉的態度要冷上許多,說完這一句話便又端坐回去,再無下文。

便是葉瑜都不知該如何接她這個話,只是既然都開了口,她自是要探出點有用東西來。

繼續道:“左使此番來君臨會停留多久?”

卻得牧夏葉一道凌厲的眸光,葉瑜眉頭輕皺,很快恢復如常,“左使莫要誤會,本少主並無惡意,只是早聞左使大名,此番既有緣見著,想相邀一敘。”

“葉少主好意本使心領了,本使此來確有事要辦。”說到此處微微一頓,眸光輕閃,“待本使手中之事忙完,再親自登門拜訪。”

她這樣的回答倒有幾分出乎葉瑜的預料,思量片刻才帶著笑端起桌上的酒樽朝她舉了舉,“隨時恭候。”

一口飲盡。

牧夏葉也倒了杯酒回她。

兩人這一番舉動落入不少人眼中。

顧月卿淡淡看一眼便收回目光,倒是她身後的秋靈十分疑惑,完全不知牧夏葉這般與葉瑜有交談打的什麼主意。

她認知中的夏葉凡說話必在點子上,從不說廢話,更不會無故與誰多說一句話。

難道是為探葉瑜的底?

燕浮沉也朝她們看了一眼,卻很快移開目光,專注的看著主位上的紅衣女子。

當年見時,她年紀尚小。

然即便如此,也一眼便能看出她長大後會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這世間有這般出色容貌的女子沒有幾人,而他又是在離天啟南山寺不遠處的山頭遇到她。

他早該猜到她的身份。

細細算來,距離他們初次見面也過去快有六年了吧。

那時天啟傾城公主已隨寒山寺一同化為灰燼之事早已傳遍天下,這也是他未將她與傾城公主聯想到一處的緣故。

若早想到,他斷不會放任她嫁到君臨。

如今,晚了麼?

想到此,燕浮沉雙拳一握。

他有些不甘心,分明是他先遇到她,又找了她這許多年,哪能說放棄便放棄?

天下他尚且爭得,又如何爭不得一個她?

他想要這天下,也想要她!

燕浮沉極具侵略性的眸光太過明顯,顧月卿與君凰齊齊抬眸看過去。

他的目光先與顧月卿撞在一處,而後,勾唇一笑,充滿狐狸般的算計與……勢在必得?

顧月卿眉頭微皺,她不喜歡燕浮沉如盯著獵物一般盯著她。同時也在腦中細細搜尋著關於燕浮沉這個人的事,可無論她如何搜尋,都只有手底下人傳回的那些訊息。

在印象中,她從未見過此人。

或許得著人再去仔細查一查了。

燕浮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面上的笑意收回,轉而對上君凰沉得駭人的赤眸。

挑釁的朝君凰舉起酒樽。

這般境況,若換作其他人,即便再怒,許都會與他虛以委蛇,偏生這個人是做事向來隨心所欲的君凰。

抬手一拂,一道勁風便從孫扶蘇君桓面前過,直直朝燕浮沉襲去。

燕浮沉沒料到君凰這般任性,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直接動起手,怎麼說他都是君臨邀來的客人,他若在君臨皇宮有個什麼好歹,大燕的大軍定不會善罷甘休。

難道君凰便不擔心引發兩國大戰?

堪堪反應過來也只擋下大半攻勢,酒樽裡的酒灑落大半,酒樽還握在手中,手背上卻都是酒漬。

君凰的動作並不大,但耐不住坐在近旁的大多數人武功都不弱,他對燕浮沉出手的事已被不少人覺察到。

各種驚疑的目光在君凰和燕浮沉之間流轉。

顧月卿也沒料到君凰會直接動手,不過她倒是未生氣,反而有種出口氣的感覺。適才燕浮沉看著她的眼神委實讓她很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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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修。

二更七點,多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