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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3:第067章 公然挑釁,野心顯露(一更)

此話一出,莫要說沈然,其他人都是心下一驚。

公主殿下縱是三年方歸,可三年前,她的行事風格便已深入人心。

殺伐果決,手段狠辣。

與她清雅出塵的外表是兩個極端。

宴中一派寂靜,便是連方才僅剩的少許絲竹聲也猛地停下。

沈然嚇得臉色都煞白了,跌跌撞撞起身走出,“撲通”一聲跪下,那動作聲響,看著都疼。

“公主殿下恕罪,是臣女思慮不周,臣女僅是仰慕君臨長公主,驟然瞧見茯苓郡主,一時激動亂了方寸……”

冷汗涔涔,雙手發顫。

頭都不敢抬一下。

顧月卿晃著酒樽,整個人透著幾分慵懶,“一時激動亂了方寸?”

沈然抖得更厲害,“是、是的,求公主殿下恕罪!”

她敢得罪周茯苓,是想著周茯苓在禾術沒有倚仗,便為自己賭一把,儘管許仍不能讓千丞相為此對她高看,至少能讓周茯苓不那麼順風順水。

若周茯苓的名聲毀了,待她嫁過來,千丞相許會因此對她不喜,更甚者,君臨因著她丟了顏面直接不將她嫁過來……

但周茯苓和公主殿下全然不能相提並論,稍一不慎,她連累的就可能是整個家族!

內心惶恐萬分。

“最好是如此。”顧月卿說著,意有所指的看向禾均,“幸得茯苓郡主寬厚不計較此事,若郡主計較,那便是兩國的大事,本宮斷不會坐視不理。本宮的脾氣想來在場諸位都知曉,平日裡這些爭風吃醋的小事本宮沒興致管,但若牽涉到國家大事……”

不知為何,對上她淡淡的眼神,禾均莫名的有些驚慌,分明就算周茯苓當真計較,這件事也斷然算不到他頭上。更況便是算到他頭上,他是禾術親王,尋沈然之事只有他與沈然兩人知曉,禾玥亦不能將他如何。

但這莫名的驚慌感,他也說不清從何而來。

禾均尚且如此,更別說跪在地上一身冷汗不敢抬頭的沈然。

“不過小打小鬧,公主殿下何必如此較真?”

這種時候大家都是能保持沉默便保持沉默,竟會有人開口。驚疑是何人竟如此大膽,齊齊聞聲看去,看到的就是面帶笑意的美豔女子。

她一手支著下顎,一手把玩著手中酒樽,透著一股子的漫不經心和惑人魅力。

無疑,是吸引人的。

然她用這般姿態語氣與公主殿下說話,是瘋了麼?

顧月卿緩緩抬眸看過去,“你在與本宮說教?”

“公主殿下言重,本郡主只是覺得,不過一件小事,不值得動怒。且這是在為本郡主設的宴上,本郡主只想大家今日來黎王府能夠玩得開心,並不想鬧出不愉快。茯苓郡主尚未說什麼,公主殿下身為局外人,更當知得饒人處且饒人。”

周茯苓或多或少也知道些顧月卿此番來禾術就是要對付這個禾風華,這種時候她又豈能讓顧月卿因著她的事被人如此說。

“風華郡主此言差矣,本郡主不計較,是為著兩國大義,並非真不放在心上。貴國既是有與禾術結盟的意願,還請誠心相待。公主殿下這番話並非較真,而是給了本郡主、給了君臨一個交待,本郡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倒是風華郡主如此說,莫不是覺得本郡主孤身一人來禾術,為著兩國友邦,便合該被人欺辱後忍氣吞聲?”

四下又是寂靜一片。

周茯苓這個話一說出來,顯然事情就上升了一個層次。

是了,好好的參加一個宴會,卻無故被人找茬,是個人都會不高興。茯苓郡主不計較,不過是為著兩國大義,但並不代表她心中不會有刺。公主殿下那番話,恰能將她心中的不滿撫平,那風華郡主這番,豈非徒增麻煩?

若非風華郡主再說話,只要公主殿下這般帶過,便什麼事都沒了。

果然是在太廟長大的,目光就是短淺。

不少人對禾風華升起的好感,此番也略有變化。

接收到諸多責備的眼神,禾風華臉色一沉,看向周茯苓的眼神含著殺意。

這本是她加深眾人對她印象的機會。

畢竟在禾術,敢如此與他們公主殿下說話的人不多。

她就是要讓眾人知道,就算她在外多年,歸來後,皇族便是皇族,天生尊貴,膽色過人。

可她萬萬沒想到,君臨這個為奴十六年的郡主竟有這樣的膽子,還如此伶牙俐齒!

不過三兩句話便扭轉了局勢!

她本不想與這樣無關緊要的小人物計較,但這樣挑戰她威嚴的人,這麼多年她從未遇到過。

周茯苓徹底惹到她了!

至於周茯苓,別看著她面上一派淡然,實則心裡緊張得不行。

禾風華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貴女,便是傾城公主都不敢小瞧她。且今日傾城公主遇到的刺殺,那與傾城公主武功不相伯仲的刺客,據說就是禾風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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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她這點小膽量哪裡會不害怕?

但她不能退縮。

方才傾城公主那番話,面上是為兩國友邦,但她知道實是為了她。

區區一個沈家大小姐,哪裡有亂兩國友邦的本事?若換作平日裡,依照傾城公主的脾性,斷不會與這種小人物計較,便是要計較,也不會是這般費口舌,而是以最直接的方式……

就像當初在君臨,對付慕家一般。

傾城公主的行事風格分明是,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便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傾城公主此番這樣多說,不過是告誡其他人,她這個君臨郡主的分量不輕,他們輕易不要來尋她的麻煩。

如此,她又豈能眼睜睜看著別人來犯傾城公主的威嚴。

千流雲沒說話,一雙眸子落在周茯苓身上,亮晶晶的。

他覺得他在明珠蒙塵未被別人發覺前便將其納為己有,是件極其明智的事。若他不早些下手,待別人看到她的好,他遠在萬里之外的禾術,哪還有他什麼事。

就在他正暗自欣喜時,忽覺到一道極不善的視線往這邊看來,抬眼看過去,一樣的帶著殺意。

禾風華未小瞧顧月卿,自然也未小瞧千流雲。

在顧月卿未出現在禾術得禾玥公主之名前,以及得了權勢民心離開後,禾術的大小事務多是千流雲在處理。

年輕的丞相,權傾朝野。

若沒點本事,千流雲斷然穩不住禾術這偌大的朝堂。

是以千流雲這番帶著殺意的對視,禾風華並未小覷。

看來,想殺這手無縛雞之力的茯苓郡主,似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想罷,舌尖在嘴裡打轉,勾出一抹邪佞的弧度。

不過沒關係,縱是現在殺不得,待將顧月卿解決了,這些人都不會活太久。

畢竟留下隱患不是她的作風。

“茯苓郡主不必如此動怒,本郡主並無此意,只是想著今日是本郡主回來後第一次辦宴邀大家來做客,希望大家都和和氣氣的,別鬧不愉快。”

“說到底,這是為本郡主辦的宴,若鬧了不愉快,說出去旁人許會因此看低本郡主。本郡主雖不在黎王府長大,但本郡主怎麼說也是黎王府乃至我禾術皇室唯一的郡主不是?”

皇室唯一的郡主……

一句話又扭轉了局勢。

正統,不管在哪國都是不可忽視的。

又看向顧月卿,“公主殿下既是賞臉應邀來參宴,想來也是願意給本郡主幾分薄面的。既是如此,不若再賣本郡主一個面子,勿要與沈小姐計較,如何?”

在公主殿下面前自稱“本郡主”,眾人為禾風華捏了把冷汗。

同時,怯怯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想要看公主殿下的反應。

公主殿下眼底依舊一派淡然,看不出喜怒。反觀風華郡主,臉上的笑是那樣張揚,半分不收斂。

莫、莫不是,風華郡主這番是在挑釁公主殿下?!

這個想法一冒出,不少人心下大震直冒冷汗。

當然,不滿的也大有人在。

公主殿下在禾術的威嚴不容冒犯。

只是籌謀這麼多年,朝堂上也不可能沒有禾風華的人,是以這番發現她意圖的人裡,除卻震驚和不滿的,還有暗暗激動的。

潛伏多年,郡主終於要開始動手了!

不過這樣的人畢竟只佔少數。

倒是沈然,禾風華一再幫她說話,她在害怕之際偷偷抬頭朝她看去,只覺她是她見過最美的人。

眾人及沈然的反應都被禾風華看在眼裡,心道既然不能循序漸進,那她便用最直接的方式——挑釁他們的公主殿下。

讓他們知曉她的意圖,並深深記住她這個人!

至於沈然眼底的那點崇拜,禾風華看到後只是輕嗤一聲。

這種連點小事都能搞砸的人,便是投靠了她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更況沈然還是安青的女兒!

母妃在安家的那些年,可沒少被安青欺負。

若非母妃記著外祖父安家不能毀的遺言,當年母妃又豈會只是殺安青的父親這般簡單?

留著安明和安青,不過是遵照外祖父的意願保住安家。但母妃在安家所受的罪,無論是母妃還是知曉一切的她,都從未原諒!

“面子?風華郡主的面子本宮自然要賣,否則本宮此番也不會出現在此,畢竟像風華郡主這般狂妄、不將本宮看在眼裡的人可不多。”

一口一個自稱“本郡主”,可不就是狂妄麼?

顧月卿的話讓一眾人暗暗心驚。

“公主殿下說這話,本郡主就不贊同了。在禾術,誰人不對公主殿下敬重有加?本郡主又豈敢冒犯?若本郡主有什麼話說錯了,公主殿下也勿要往心裡去,本郡主在太廟長大,許多規矩都不是很懂。”

“風華郡主話說沒說錯本宮不知,本宮只知風華郡主膽子不小。這天下間,想殺本宮的人何其多,風華郡主不是第一人,也不會是最後一人。”

既然禾風華決定不再裝傻,她何不幫一幫她?

想讓眾人知曉她敢與她作對?那好,她便將這個作對都展露出來。

她倒是要看看誰更吃虧!

她在禾術,最不缺的就是民心。尤其是在這歸來不到一月的時候,大街小巷尚因著她的歸來,大半的人都在談論她當年事蹟。

是以眼下,恰是她名聲正盛之時。

不過她也不會覺得禾風華這番不再遮掩是愚蠢之舉。相反,禾風華很聰明,知道循序漸進不行,不如直截了當,至少這樣能讓人很快知曉她的存在。

不利是真,卻也不是完全沒有一點好處。

當前這種情形,若換作是她,她也會選擇與禾風華一樣的做法。

野心不露,她在旁人眼中就只是個尋常郡主,不利她此後行事。

然,禾風華此舉到底是冒險的。

看看這些賓客,幾乎都震驚得忘了反應。

公主殿下的話何意?風華郡主竟要殺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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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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