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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時至深秋,兩軍的對峙依舊沒有結束。

河水滔滔,兩岸的樹木已經落光了葉子,在寒風中輕輕搖晃著光禿的樹杈,草也枯黃了,往年擠滿河邊空地的候鳥,今年像是說好了似的,難覓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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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景曜背著手站在河邊,望著對岸的營帳,眉頭深鎖,秋風吹起他的衣角,讓他臉上的愁色更深了,

身旁的草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紀景曜猛然回過神來,伸手就要拔刀,有人卻比他更快,搶先一步按在了他的刀鞘上:“哎哎哎,幹什麼呢,連我都聽不出來?”

是小黑的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沒注意。”紀景曜有些抱歉地說道。

“又在想謝容的事情吧?”小黑對他的心事了然於胸。

“是啊,這麼長時間了,她也沒什麼訊息,不知道她一個姑娘家,在那裡怎麼樣了。”紀景曜低聲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這時候,沒訊息就是好消息。”小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紀景曜,他總是這麼熱衷於關心別人。

兩人在河邊又站了一會兒,小黑忍不住勸道:“回去吧,河邊風大,別生病了。”

“嗯。”紀景曜轉過身,在草叢中深一步淺一步地前行。

不知怎麼,小黑覺得那背影越看越淒涼,心中一陣辛酸。

明珠河對岸的軍營中,慕容儀坐在軍帳中,一邊聽著最近的奏報,一邊靜靜觀察著周圍幾個人的神色。

身邊這幾個人中,有一半是湖荊的將領。

湖荊王是個**又嗜酒的傢伙,出來這麼長時間,慕容儀幾乎沒怎麼見過他,聽人說,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軍帳中摟著美女喝酒。

聽完奏報,慕容儀臉色有些難看:“現在他們有了足夠的糧餉,而我們卻失去了漳泉這個盟友,情勢不利,我看我們最好......”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奏報打斷了。

“報!將軍!湖荊王說他們在附近抓住了一隊人馬,是大宣的使團,湖荊王問你要不要去看看?”那士兵跪在地上大聲說道。

慕容儀身後的簾子動了動,似乎有人想要搶先跑出去。

這番舉動自然逃不過慕容儀的眼睛,他想了想,道:“我隨後就到。”

眾人見他要出門,也都退下。

軍帳中沒了人,那簾子後面的人才走了出來,一雙眼睛直直望著門外,似乎很想出去看看。

慕容儀吃準了謝容的心思,於是笑道:“你想去看看大宣的使團?”

謝容的嘴角動了動,出口的卻是乾脆果斷的兩個字:“不想!”

“哦。”慕容儀垂下頭,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來呀,把大宣使團都給我殺了!”

“慢著!”謝容出聲阻止道。

“怎麼?”

“我......我......我們去看看吧。”跟慕容儀相處這麼久,雖然沒能完全摸準他的脾氣,但謝容也大概知道,那些話是能說的,哪些話是不能說的,哪些話說出來會讓他勃然大怒,哪些話說出來會讓他心情大好,眼下雖然不確定,但是她知道,一般自己想要的東西,他不會立刻拒絕。

果然,慕容儀聞言,眉毛動了動,不知在想什麼。

謝容見他不說話,想了想,問道:“什麼條件?”

“哈哈哈哈,你倒是瞭解我。”慕容儀放下茶杯,摺扇一抖,輕輕扇了兩下,道:“你上次說,你會做飯。”

“會一些,都是家常的。”

“那你給我做飯吃,我就帶你去看大宣使團。”

“啊?這......”

“那我還是殺了大宣使團吧。”慕容儀又作勢要殺人。

“行行行!我做我做,我做還不行嗎?!”謝容無奈。

“這還差不多,換衣服去吧。”慕容儀將頭扭到一邊,嘴角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一刻鍾之後,謝容換上了男裝,跟在慕容儀身後進了湖荊王的帳篷。

一踏進帳子,謝容就嗅到了一陣熟悉的酒香,抬頭一看,湖荊王果然喝得東倒西歪。

慕容儀最見不得將領白天醉酒、軍容不整,在宜輝軍營,這樣的人都是要殺頭的,但眼下,湖荊王畢竟是他的盟友,他不得不顧忌他的身份。

早有人通報了湖荊王,所以他腳步虛浮地走過來向慕容儀行了禮:“見過......將軍。”

那滿口的酒氣立刻就燻得慕容儀後退了一步:“大宣使團在哪?”

“哦,我這就讓人把他們帶上來。”湖荊王說著,身子一晃,險些一頭撞到慕容儀身上。

這一次,慕容儀的臉色是真的有些不好了,聲音也有了幾分冷意:“去醒醒酒。”

“哦、哦,我這就去。”湖荊王漫聲答應著,抬腳往外走。

剛剛走出兩步,就一跤跌倒在地。

正摔在謝容腳邊,她原本不想搭理,可是見湖荊王像個王八似的努力了半天也沒爬起來,她終於沒忍住伸手拉了湖荊王一下。

湖荊王馬上咧嘴笑著抓住了她的手,笑道:“小美人,今晚陪我喝兩杯吧?大爺保證好好疼愛你。”

謝容一驚,慌忙想要將手收回來,奈何湖荊王手勁特別大,鐵鐐一般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別跑啊,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另一只手想要藉機揩油。

但那另一只手還沒碰到謝容,就被慕容儀的劍柄狠狠拍了一下。

他疼得哀嚎一聲,立刻將手收了回去,酒也似乎醒了大半,連忙掙扎著站起來。

不等他站起來,慕容儀就冷聲道:“把你的髒手拿開,不然我就幫你切掉。”

湖荊王臉色一變,觸電般迅速將手收了回來,腦門上已經出了一層汗:“對不住,將軍,我喝多了。”

慕容儀不想跟他廢話,拉著謝容走到了一邊。

湖荊王討了個沒趣,自己走了出去。

他前腳出去,後腳慕容儀就變了臉色:“你管他做什麼?”

“我看他喝多了,又半天沒有爬起來。”謝容有些沒底氣地說道。

“呵,這會倒是很善良啊,前兩日我喝多了,怎麼不見你這樣好心,連杯茶都不肯給我倒。”

“我那是......那是......”

“那是什麼?”慕容儀扇著扇子,好整以暇道。

“沒什麼。”謝容悶悶答道。

此話一出口,兩人忽然都閉了口。

謝容垂著頭站到了慕容儀身後去,百無聊賴地數他簪子上的花紋。

正看得起勁,那圓圓的腦袋忽然毫無預兆地轉了過來,四目相對,謝容心頭一驚,慌忙移開眼。

慕容儀看了她一會兒,淡淡說道:“這幾日小心,湖荊王很可能一驚知道你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