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隨便找條繩子濫竽充數？
蝶舞想了一下那個場面。
小姐估計會打死她吧。
蝶舞內心亂成一團，一時不明白小姐的意圖但還是邁步作勢要往外走。
小姐畢竟是主子，要她一條命還不簡單？蝶靜一時慌了神，撲倒在地上拽住蝶衣的裙角哭喊道：“蝶舞，蝶舞姐姐，不要。”
一見蝶靜這樣的反應，蝶舞也明白小姐的意思了：“到底怎麼回事，你還不速速招出來！你的性命可全在你手上。”
“奴婢說，奴婢說，但是求小姐給我條生路。”
“哼，”宋菲對著陽光照了照手指語氣平靜說道，“就憑你，現在還想和我談條件？”
“蝶靜錯了，奴婢說，現在就說。”
“且慢，”宋菲打斷道，“我不想知道你做了什麼，這些話，你到大夫人面前說去。事不宜遲，趁著你們倆還記著。蝶衣抱我去大夫人的院子。”
“小姐，奴，奴婢不敢去。”蝶靜臉色發白還是堅持不願去。
她方才還以為這個大小姐不過要知道原委，哪裡就知道這位祖宗竟然是要和大夫人對質。
她要是早知道，打死她也不敢多說一句啊。
“你剛才不是要說嗎？怎麼換個地方就不敢說了？”
大夫人到底是掌家多年的人，城府可不是眼前的小姐能比的。她若是去了，恐怕到時候遭殃的就不止她一個人了。
她的爹爹，孃親可都在府裡呢！
蝶靜一咬牙，打算不認了。
沒想到宋菲彷彿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樣，窩在蝶衣懷裡冷聲冷氣說道：“你可別以為，本小姐就是個好欺負的，她沈蓮孀能做到的事，我做起來只會更容易！”
“小姐！”蝶靜心裡瞬間百轉千回。
“蝶衣，我們走。”
……
一路無言地到了沈蓮孀的院子，等待下人通報的同時，宋菲瞥了一眼身後跟來的兩個丫鬟。
小樣，先給我下毒，現在還想要挾我保護你？
也不想想，此事若是揭露了，沈蓮孀哪裡還有功夫顧得上你們這兩個小嘍囉。
“大小姐，你來得可是不巧，此刻大夫人正在和二小姐在屋內敘話，可能不……”
不待來傳話的奴婢說完，宋菲伏在蝶衣耳邊輕聲說：“不用管他，直接進去。”
蝶衣到底是練過武的人，三兩下閃了進去。身後蝶舞見此情形也領著身後兩個瞅準空子跑了進去。
“大小姐，您不能進去……”
“啪”蝶舞一腳踹開門。
“放肆！”
“給大夫人請安。只是菲兒腿腳不便這就不給您行禮了。”沈蓮孀滿臉的怒氣，更顯得宋菲笑容燦爛。
“宋菲，你來做什麼！”
“我？我大病初愈來看看大夫人過得可好，倒是你，半年反思期滿了？”
“晦氣！”
“婕兒，不得無禮。”
沈蓮孀一把把宋婕拉到身後，臉上掛著笑說道：“菲兒，你今日初醒怎麼能冒著風亂跑呢？該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去看你才是。”
“不敢勞動夫人大駕，再說了，菲兒這輩子只有一個母親，旁的人我卻是不知的。”
敢拿身份壓她？
手指甲深深陷入了手掌之中，沈蓮孀將手背過身去，臉色冷淡了下去：“大病一場，腿沒好利索，你這張嘴倒是沒落下。”
“我哪敢落下？不過，你既然說到了這病，我倒是要和你說講說講，”宋菲抱著蝶衣的脖子轉頭喊道，“蝶舞還不領她們倆個進來。”
“是，”蝶舞對著門外候著的兩人說道，“蝶文，蝶靜。進來吧。”
“見過大夫人，大小姐，二小姐。”
“行什麼禮？大小姐叫你們來是幹什麼來的？”蝶衣冷臉訓斥道。
蝶文膽小，一聽嚇得乾脆直接跌坐在地。
蝶靜心裡也有些怵，但想到宋菲之前的警告，強打著精神說道：“奴婢全說，先前小姐回來的時候，大夫人曾交給我一味藥，說是為了給大小姐養傷的，但是直到小姐毒發，奴婢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麼補藥……”
“你呢？”蝶衣冷臉看向蝶文。
“奴，奴婢，也是，同蝶靜姐姐一樣。”蝶文哆嗦著說。
“這兩味藥放在一起是個什麼功效，就不必我多說了吧，”宋菲歪頭似笑非笑地問道，“不知大夫人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有什麼要說的？沒什麼好說的，我沒做過自然不會承認。”
“小姐，先前派人透了信，老爺此刻應該就要到了。”蝶舞附在宋菲耳邊小聲說道。
宋菲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抬眼剛好看見宋婕仇恨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出來：“大夫人與二小姐倒真真都是妙人，若是我今日不拿了證據來，你們必會不認，若是我拿了證據來，你們也不認！”
你們這是不尊重證據知道嗎！
“什麼證據！不過是些莫須有的東西！”
宋婕說著從沈蓮孀背後繞了出來，向著宋菲衝了過來。
蝶衣幾個閃身避開了，反觀宋婕倒是因為慣性來不及停下撞到了桌子上。
“婕兒！”
沈蓮孀幾步衝過去，心疼地扶起臉色蒼白的宋婕。
“婕兒，你沒事吧。”
“娘，我，我沒事。”宋婕仰起臉說道。
“呵。”看著眼前這幅母慈子孝的場面宋菲忍不住諷刺的笑了。
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
宋婕不過摔了一跤，沈蓮孀就滿臉的心疼，她給自己下毒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她也是一條人命呢？
“沈夫人，要不要我差人給你拿點金瘡藥來？”想著，宋菲乾脆連大夫人也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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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沈蓮孀回答，宋菲又接著說道：“還是算了，就怕您也不敢用我的藥，萬一我一個不開心也往裡面加點慢性毒藥可怎麼辦？”
“宋菲，你不要太過分了！”沈蓮孀咬牙切齒說道。
“我過分？沈夫人，怎麼？上回沒要了我的性命，這會也沒要的了我的性命，您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宋菲，你不必在這和我對質，這件事，便是我死了，也不會承認是我幹的，你趕緊走吧，別在這礙我的眼，否則我就不客氣了！”沈蓮孀說著作勢要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