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心裡頭一直犯著嘀咕。
韋昌到底能不能搞的定那個人?
萬一在廠子門口鬧騰起來……
不過,這心也就是懸了兩天時間,然後,他中午從外頭回來。
遠遠的看到廠門口那個人,一直懸著的心就那麼突然的落到了實處。
是生是死是好是壞的。
總是要有個結果!
這一刻,看著那個人馬三到是沒有了半點的緊張或是忐忑什麼的。
他一步步走過來。
越來越近。
對方仍舊是被孫壯攔在外頭的。
正黑著臉想逼著孫壯去找人,可是想到上次他被那個男人如同拎小雞崽般拽出來。
他就覺得自己脖子疼!
那次拽著他的衣領,勒的他可是半天沒喘上氣來!
回到家脖子都是一圈紫呢。
想到上一回的事情他就一陣陣的後怕。
可是,就這麼讓這事兒過去?
想到自己好好的一個單位科長,就因為他們家這點子破東西。
竟然連職位都弄沒了……
還被罰了一兩千塊錢。
這些,都是這個廠子裡頭的人害的。
特別是那個馬三。
肯定是他不甘心,往上頭舉報自己的。
他可是事後動用關係問過的,雖然那信是匿名,但是說的事情裡頭可就有罐頭廠這麼一樁!
一轉身。
看到眼看著就要走到他面前來的馬三。
他眼裡頭閃過一抹怒意,“馬三,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馮科長,這麼巧?”
馬三遠遠的把腳步站定,兩個人隔著一兩米遠的距離吧。
“吃飯了嗎,馮科長要是沒吃飯,咱們兩個去那邊嚐嚐我們的食堂,邊吃邊說?”
吃吃吃,吃尼瑪隔壁!
馮科長被撤職,正心頭憋著股子火氣呢。
這會兒看到他心裡頭所謂的仇人,恨不得衝過去把馬三大卸八塊!
不過,他站在那裡沒動,“我問你,是不是你去舉報的我?害得我丟了工作丟了職務,還被罰款,馬三,你害得我好苦!”他惡狠狠的站在那裡,眼裡的怒氣足以凝成實質,“我不就是白吃了你幾箱罐頭嗎,你說你至於嗎你?”他就沒見過這麼不懂事的人!就當是送給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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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他自然會再給他介紹好些生意。
拿了他的東西。
難道,他回頭還能讓他吃虧嗎?
可是他就沒想到這個馬三竟然會回頭就在背後捅他一槍!
馬三一聲哎呀,“馮科長,這你話是怎麼說的?而且,我瞧著你這臉色不對啊,最近這幾天工作太忙了嗎?要不這樣,我回頭讓人買兩罐頭拿過來,就當是送給馮科長,補補身子的?”
“用不著!”
馮科長覺得馬三剛才這話是故意氣他來的。
這個王八蛋。
還說什麼工作太忙,保重身體。
他都沒工作了。
以後,這一輩子也不會再有!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害的!
他是越想越覺得恨,怒氣衝暈了頭腦,一咬牙,對著馬三衝了過去。
可是把馬三給嚇了一跳。
他想也不想的往後退。
還好,一側孫壯瞧著不對,邁開長腿走了過來,
“哎哎,你想要做什麼,啊,你還要打人是吧?”
“當真我的面兒你欺負我們廠子裡的人,你把我當成不存在了啊,真是豈有此理!”
孫壯把人伸手再次拎起來,抬手就想扔出去。
結果卻被不遠處的韋昌給攔下,“孫壯等會再放開他。”
“啊,好的韋廠長。”
不讓放就不放唄。
孫壯單手纂著馮科長的衣領,嗡聲嗡氣的,“我們廠長不讓放開啊,你等著吧,他是好人,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好人,好個屁!
馮科長掙扎了兩下走不開,心裡頭充滿了絕望:
這都是什麼破地方啊。
怎麼一個當廠長的那麼大力氣,這回頭一個門衛也是這樣力大無比?
他以後還怎麼能過來這裡鬧騰了?
“馮科長,你的來意我已經都清楚了,而且,我也把你人在這裡的事情轉告給了相關單位,我想,他們這會兒應該已經在請你回去的路上了,所以,咱不急著走,再等等,就有車帶你回去了啊。”
韋昌的話聽的被孫壯纂著衣領的馮科長心頭一跳。
他看著韋昌,瞪圓了雙眼,“你什麼意思你,你想要做什麼,快讓他放開我。”
“不然,不然我可是要告你們,我讓你們把牢底做穿!”
韋昌呵呵一笑,點點頭,“是有人說不定要把牢底做穿,但是這位,馮科長,這要把牢底做穿的人,肯定不會是我們,也不會是你的,是吧馮科長?”
“真是的,也怪我亂說話。”
“韋科長可是一室之長,怎麼能輕易說什麼牢不牢的呢。”
“不吉利,是吧馮科長?”
馮科長看著韋昌的表情想要罵娘!
他才不信這個狐狸一樣狡猾的廠長不知道他現在的處境!
知道了,可卻什麼都不出聲。
這是在嘲笑他,或者是,看著他出這個醜?
馮科長想到自己一切都是毀在馬三身上,這會兒又被韋昌一陣的嗆白。
他惱羞成怒。
不知道打身上哪裡摸出把刀子來,然後,他雙眼通紅的衝著韋昌就刺了過去。
這一幕看的剛好遠遠走過來的幾名工作人員嚇了一跳。
想也不想的朝著韋昌這邊跑。
“我要殺了你。”
“住手,馮材你住手,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你?”
“你還有家人,你還有兒子呢,難道你就真的一點不顧他們,不管他們,讓你兒子有個殺人犯的爹嗎?”
被幾個人一喊,一勸。
本來打定了主意,一心一意想要報仇的馮材怔在了原地。
半響沒發出一點的動靜來。
韋昌這個時侯已經輕而易舉的把他手裡的短匕給搶了過去。
“你們可都是證人啊,他這是當街行兇,意圖對我們這裡的人行不軌之事兒!”
韋昌色平靜的看著後頭小跑著過來的幾個工作人員,揚揚眉,
“該怎麼辦,如何處理就不用我再去跑一步了吧?”
他眼角餘光一閃,看到不遠處又是兩名身穿制服的人,韋昌輕輕一笑,
“好了,你們即然做不了主,那現在能做主的人過來了,能不能讓點腳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