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方誌宏大步跑進病房。
眼前的一幕讓他皺起了眉頭。
方二強緊緊抓住柳青的手安慰著,同時用手帕擦著她的眼淚,眼裡的心疼那麼明顯。
“鬆開她!”方誌宏一把推開方二強,“出去!”
方二強知道現在是柳青最脆弱的時候,不想在這裡跟方誌宏起衝突,忍著心中的火站起來,輕聲對柳青說,“你好好養身體,什麼都不要多想。”
“二強,謝謝你。”柳青虛弱地感謝著他。
又一次在她危急的時刻,方二強及時出現幫了她,柳青對他滿心都是感激。
知道柳青剛做了引產手術,方誌宏按捺著心中的怒火直到方二強出去了,輕聲安慰著她,“事已至此,你也別難過了,好好養身體,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雖然他這麼安慰著柳青,可自己的心也是翻江倒海,他一直都很喜歡孩子,知道柳青懷孕了,簡直高興壞了,誰知道這麼快就沒有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大夫問問情況。”方誌宏起身出去了。
來到醫生辦公室,他對醫生說,“我是柳青的丈夫,我想知道她這次流產的原因,前面的檢查一直都好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保不住呢?”
醫生看著他很詫異,“你是三床病人的丈夫?”
剛才做手術簽字的男人說他是三床病人的丈夫,病人出來後又悉心安慰照顧,結果這會兒又跑出來一個說是她丈夫。
“怎麼,有問題嗎?”方誌宏沉著臉問。
本來孩子沒了他心情就很差,現在又被人懷疑身份很是不快。
“可是她丈夫已經簽過字了,也已經知道了小產的原因。”醫生把那張簽字遞過去。
方誌宏一看,上面赫然寫著方二強的大名,想起剛才一進病房看到的那一幕,一下子控制不住心頭的火,呼地站起來轉身走了。
追到醫院門口,方二強剛好開著車出來,方誌宏攔住車,一把拉開車門,低吼著,“你給我出來,你是誰的丈夫,憑什麼在柳青的手術單上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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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二強下了車,眼中也帶著怒火問他,“你配做他的丈夫嗎?她兩天前就肚子疼,吃了兩天保胎藥,最終還是沒保住。
緊急做手術的時候,你在哪?她傷心難過的時候你在哪?她疼得要命的時候你又在哪?”
“所以你可以理所當然地照顧她?甚至握住她的手充當了她的丈夫?”方誌宏低吼著。
“你一直愛著我的女人,我不是不知道,我警告過你離她遠點,可你從來賊心不死。你趁我不在的時候靠近她,企圖把她從我身邊奪走。
你就是想讓她感激你,甚至現在連大夫都認為你是她丈夫,你倒是對她的情況知道得一清二楚,當我這個丈夫是擺設嗎?”
方誌宏怒不可遏,一把揪住方二強的衣領,“你給我說清楚,流掉的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方二強一把推開他,“你難道不覺得你最應該關心的人是柳青嗎?你到現在還懷疑她懷了我的孩子?
既然你懷疑,那就是我的,我不能容忍你這麼對她,如果你真的不想好好愛惜她,那就放手,有人會好好愛。”
兩個男人在醫院裡揪在一起,引來無數人圍觀。
吊瓶裡的藥完了,柳青虛弱地坐起來喊護士,護士站離得遠聽不見,她下了病床提著藥瓶子準備自己過去。
身上綿軟無力,她一下子摔倒在地,血一下就回到針管裡。
等護士過來的時候,發現病人一個人在病房裡,摔倒在地上正掙扎著爬起來,她連忙跑過來扶。
“你丈夫人呢?怎麼跑得不見人影?”護士忍不住埋怨著,“這也太不上心了!”
另一個護士路過病房,看到了這一幕,趕過來幫忙,扶著她躺在病床上,嘆了口氣說,“倆男人在院中吵架呢,爭論著誰是孩子的父親,把你扔這不管了。”
“我去叫回來,把病人一個人扔在病房,萬一出了什麼事,是誰的責任?”護士大步出去了。
方誌宏和方二強又忍不住差點動了手,聽護士說柳青摔倒了,連忙跑回病房。
“你們倆到底誰是他愛人?”護士皺著眉頭嚴肅地說,“你們把病人扔在病房裡不管,跑到外頭吵架,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她可是剛剛做了引產手術,這會兒還疼得死去活來呢,吊瓶掛完了沒人管,自己下了床摔得胳膊肘都青了,血都回管了。”
方誌宏連忙過去握住柳青的手,“對不起,我一時沒忍住,你怎麼樣,摔疼了沒有?”
柳青虛弱地靠在病床上,心裡難受極了。
覺得方誌宏依舊不相信她,到現在還在懷疑這個孩子是不是方二強的。
剛剛失去孩子,她的心情跌入谷底,再加上疼得厲害,一下子崩潰了,一把推開方誌宏,“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既然你一直都懷疑這孩子是方二強的,那我今天就告訴你,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