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嚇得紀詩瑤連連後退。這都什麼和什麼啊,怎麼越扯越遠。
“一切隨緣吧,我先採茶去了。”
講完,紀詩瑤無奈的搖頭輕笑,轉身和另一個女孩去別的地方採茶葉了。
老者低低的在周溫庭耳旁道:“小祖宗,攝政王該等急了。”
“好,咱們馬上過去,不能讓父王等急了。”
聽了老者的話,周溫庭這才著急的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好在紀詩瑤的竹屋離茶山不遠,周溫庭與老者並沒有花很大的功夫就尋到了,周溫庭急沖沖的跑過去,兩隻小手一用力,門就開啟了。
剛推開門,周溫庭就看到了屋中的周維楨,一股腦的扎進了他的懷中。
嘴裡甜膩膩的喊:“父王,孩兒來了。”
“鬧夠了?”淡淡的瞧著這孩子,周維楨眉頭微挑,動手替他將蓮花苞解開。
而一旁的孫公公也識相的遞上了一把木梳。
“剛剛孩兒在茶山那邊瞧見一女子,面容清秀,真真是一佳人。父王您……”
“嗷嗷嗷,疼啊!”
略帶懲罰的將懷中的小奶娃團了團,周溫庭坐在周維楨的腿上嗷嗷直叫。
小奶娃話還沒說完,就被周維楨給打斷了,整個人看起來好不委屈。
無奈嘆口氣,周維楨這才道:“一切隨緣。”
“父王您都二十五了,再不迎個王妃回府,那世人該怎麼議論您啊。”
“那是世人的事。”周維楨依舊語氣淡淡的,忙著給周溫庭梳頭髮。
手上的動作十分麻溜,不過一小會兒功夫,一個整整齊齊的蓮花苞就梳好了。
父王不急,但他自個急得要死,外邊不知道多少人說他的父王有同袍之癖,他的父王才不是呢。
突然,周溫庭腦中晃過一件事,圓圓的眼睛頓時就亮了,猶如看到了獵物一般。
“父王,孩兒聽聞將您救回來的是一奇女子。”
“嗯。”
周維楨點點頭,整個人十分清冷,看不出任何起伏。
暗自攢口氣,他今天一定要拿下父王!
“人家既然救了父王您,您可一定要報恩啊。”
微微垂首,周維楨從袖袋中拿出來庫房的玉牌。
玉牌一出來的時候,周溫庭驚的整個人說不出話來,整張小嘴變成了“o”形。
父……父王……這是打算將整個王府交給那女子了嗎?
難怪父王不接受他的提議,傷好了之後也沒有立馬回去,原來是在這金屋藏嬌了。
“父王!您的決定太對了!孩兒贊成您!”激動的一把握住周維楨的手,周溫庭的包子小臉上滿是欣慰。
抽出自己的手,周維楨整隻大掌摁住了周溫庭的包子臉。
“莫激動。”
“好好好,父王先放開孩兒的臉,好疼的。”
小臉被摁住,周溫庭一張口,唾沫星子立馬噴的到處都是,周維楨的臉刷的一下全黑了。
感覺到大事不妙的小奶娃,立馬從周維楨腿上跳了下來,尋了個離周維楨最遠的地方躲了過去。
這娃兒的動作像極了那天的紀詩瑤,周維楨不禁失聲笑了出來。
委屈的揪著衣袖,他就那麼好笑嗎?
“父王既已做了決定,為何還不讓王府來人,將這姑娘迎了回去?”
快迎快迎啊!他都等不及了。
“回府後,本王再將這玉牌予給她,讓她去庫房挑幾件寶物。”
“啥玩意?”
周維楨的一番話讓周溫庭徹底傻了眼。
等……等會兒,合著這玉牌是挑寶物用的!
略顯疑惑,周維楨不解的與周溫庭對視:
“難道不對?”
周溫庭氣的肝兒都炸了,邁開小腿跑到周維楨面前,揪著他衣袍大聲質問。
“這哪兒對了!”
遇上這種事不都該以身相許的嗎?怎麼到他父王這就變成了挑寶物?
衣袍一角傳來的力道讓周維楨有些不滿,視線灼灼的盯著周溫庭的臉,沉著聲一字一頓:“有何不妥?”
“這……”
剛開口,周溫庭又覺得直接說有些不妥當,繼而把剩餘的話給咽了下去。
“說說,不妥之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