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微就更加疑惑了:“表姐你想出去就出去嘛,要是想要我作陪,下個帖子就是了。”
鄭銘菲就依舊靠在宋熹微的肩頭,挎著宋熹微的臂彎,手絞著帕子。聞言她直起了身子:“不許叫表姐,說好了是親姐姐的!表來表去,聽起來生分不少!”
這次換宋熹微靠在鄭銘菲肩頭了,她撒著嬌:“不是習慣了嗎,一時半會兒改不掉的,只要心裡咱們是親姐妹,哪裡管那麼多旁的?”
鄭銘菲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就點點頭。然後話題再次回來了:“掌珠,你又不是不知道候府和母親。我原本出門都是去海棠詩社,如今定親了,剛開始還可以,現在就以要繡嫁妝為由要把我拘在家裡了。可明年三月三才會出嫁,我只用繡個蓋頭和一些手帕荷包就行了,哪裡還需要整日拘在家裡?”
宋熹微聞言,忽略了重點,她詫異道:“你不用繡嫁衣嗎?!”
鄭銘菲就噓了一聲道:“不用的,母親說我是候府嫡女,意思意思就行了,繡花太傷眼睛,不忍我這般辛苦。祖母也說無礙,十分贊成。現在我屋裡新添了兩個繡藝好的丫鬟,入府做了繡娘。她們兩個一個繡嫁衣,一個繡喜被。要是我得閒了,可能要繡枕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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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熹微一聽,心裡就湧起了豔羨,這就是有母親都孩子。母親會為孩子想的周到,細緻到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宋熹微點點頭:“這樣確實也好。”
鄭銘菲就道:“到時候我把這兩個繡娘給你,你也可以像我一樣偷懶。你可不要小看這兩個繡娘,可是母親花重金買來的,原本是繡樓師父的弟子。家裡也是世世代代做繡藝的,只是家境敗落,繡樓也被同行擠下去。無奈才想著入府的,她們會很多繡藝,打籽繡,珠繡,盤金繡,疊針繡等。另外,她們還擅長蘇繡,你看我屋子裡的這架屏風,就是她們進府的敲門磚。是不是很好看,而且她們還是雙胞胎,姐姐妹妹生的一模一樣,一會兒帶你去瞧瞧!”
鄭銘菲興致很高的樣子,宋熹微再次想到了羅琛,她要退親啊,怎麼還會用到這一對雙胞胎繡娘?
不過轉念一想,遲早要嫁人,那時候估計也用得上。就點點頭,不過興致卻還是有些怏怏的。
又說了幾句關於繡娘的話,話題又繞了回來。
鄭銘菲道:“所以掌珠,我不能隨意出去。就想你來邀我,這樣無論事祖母還是母親,都會願意的。她們都感覺你行事穩妥,比我強上千百倍,有你在,她們就不會阻攔了。”
穩妥?不過是小心翼翼的活罷了,她原本也很天真爛漫,哪怕是重活了一世。
上一輩子在父親母親關愛下上到了大學,唯一可以說上的波折就是羅琪和閨蜜共同的背叛了。來到這個世上,她又有了鄭氏的疼愛,外祖母的溺愛,還有宋景成剛開始的喜愛,她活的也是順風順水。
一切的變化,都是在鄭氏突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