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維護的宋景成不僅僅是她父親,還是殺死同胞弟弟的兇手。還有就是,宋景成不能明辨是非,被兩個姓李的女人玩弄在掌心,間接著,讓自己的母親被害。
而宋景成維護的老夫人,是殺妻害子的惡毒之人,可這個人偏偏又是他的生母。
不,不對!
宋熹微想著,心裡就有一道聲音反駁了起來。
因為宋景成從來沒有主動升起害人之心,全部都是他不明辨是非所致。而老夫人卻是不一樣了,她是整個事件的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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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一樣?!父親糊塗了吧!我維護你,是你還有良心,並不是心黑肝的!而老夫人,她的心肝已經黑透了!她殺我母親,你的髮妻!她害是的胞弟,你的唯一嫡子!父親當真要認這樣的毒婦為母嗎?!”宋熹微質問。
宋景成一愣,臉上酒都是糾結。
屋子裡一度很沉靜,落針可聞。
許久,宋景成對宋熹微道:“掌珠,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只是,咱們等到明天可好?等老夫人可以開口說話了,再下決斷還不好?咱們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行嗎?”
言語裡有著宋熹微從來沒有聽過的祈求和卑微。
宋熹微就想起去年冬天她落入水榭前的冰河裡,是宋景成不管不顧,縱身跳進去,救下了自己。
心裡就不由得一軟,她看了一眼坐在那默唸什麼的老夫人,嘆了一口氣:“父親找人伺候老夫人睡下吧,明兒可要給我一個答覆。”
宋景成臉上有了喜色,點點頭。
宋熹微就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竹若和阮煙趕緊迎了上來。
“姑娘怎麼樣?”竹若問。
“少奶奶,怎麼樣了?”阮煙問。
“回去再說。”宋熹微不願意多說。
竹若和阮煙就下意識的相視一看,跟在了宋熹微身後。
竹若手裡提了一個小燈籠,在這黑漆漆的夜幕中,有著羸弱的光。
好像黑夜是一塊大黑布,而這燈籠是一把火,把黑布燙了一個窟窿似的。
夜風習習,吹的人脖頸發亮,宋熹微卻是感覺這像是一計醒神的良藥。
她越發的清明了,步子也加快,風蕩起她的裙襬,轉念想起羅琛,心就又沉了幾分。
回到飛鴻院,竹若和阮煙伺候宋熹微洗漱,然後主僕三人才開始說話。
“阮煙,你還記得京城外的那家郎中嗎?”宋熹微問道。
“自然記得。”阮煙如實答道,心裡有些疑惑。
“明兒你把他接過來吧。”宋熹微點點頭道。
“父親他有些不相信老夫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懷疑這是我栽贓老夫人。非要等到老夫人可以開口再做決斷,我害怕老夫人哭鬧顛倒黑白,就必須有證人。”宋熹微解釋道。
“今兒喜鵲說的都是真的!哪是栽贓!”竹若聞言就有些氣。
“畢竟母親只有一個,女兒卻是有一大把。”宋熹微自嘲的道。
“可是,可是老夫人害了的是夫人和小少爺啊!”竹若有些氣惱的道。
阮煙就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