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恩從包廂裡出來,臉馬上就冷了下來,這個王哥是個草包,但是他的這個好女兒可不是草包,沈承恩又想到了沈嘉馨。
沈嘉馨從撞破他的那件事開始,就開始不停的和他作對,從上學校,到後來的和顧閆臣的婚禮,再到和那個臭小子逃婚,現在回來了竟然又和顧閆臣攪在了一起!他好不容易才把顧閆臣弄進了監獄,她竟然要把顧閆臣放出來!
想到沈嘉馨做出的種種,憤怒就向不斷快速生長的藤蔓,纏住了沈承恩,既然沈嘉馨你已經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那麼我就要讓你知道背叛我是什麼下場!既然事情都已經做了,那就乾脆做絕!
監獄裡。
寧希洛看著坐在自己床邊的顧閆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抿著嘴不說話,最後還是顧閆臣開了口:“你這是怎麼回事?”語氣裡滿滿的都是關心。
寧希洛有些不知所措,在被子裡的手已經緊緊的握了起來,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沒事,就是熱的。”寧希洛說著眼睛又往別處瞟了瞟,就是不看顧閆臣。
顧閆臣想和寧希洛說點什麼,但是看到寧希洛這個樣子也不好再說,看著寧希洛已經幹的起皮的嘴唇,拿起放在床邊桌子上的水杯遞給寧希洛:“喝點水吧。”
寧希洛這會嗓子確實是幹的快要冒煙,點點頭,接過顧閆臣遞來的水喝下,顧閆臣看著寧希洛把杯子裡面的水都喝完了,接過杯子,站起來準備再給寧希洛倒一杯水。
但是顧閆臣剛站起來,走了兩步,竟然一下摔在了地上,手裡的杯子一下就摔碎,玻璃碴子直接就扎破了顧閆臣的手,血一下就流了出來。
寧希洛看到緊張不已,馬上就掀開被子向顧閆臣跑去,一把抓起他的手,就向有水龍頭的洗手檯跑去,背對著寧希洛沒看見,顧閆臣的嘴角帶上了一抹笑。
寧希洛緊張的道:“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摔倒?是身體不舒服嗎?”寧希洛一下問了一大串的問題。
顧閆臣只是淡淡的笑著:“沒事,就是蹲久了,眼睛有點花。”寧希洛聽見顧閆臣的話,轉頭看了一下床邊,果然床邊什麼都沒有,心裡又湧上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情,有點酸,大師有點甜。
看著顧閆臣的手裡還有玻璃碎片,寧希洛的眼裡又帶上一抹心疼:“我去給你喊醫生。”說著就走了出去。
但是顧閆臣卻用沒受傷的那隻手一下拉住了寧希洛,對她道:“去把鞋子穿上。”說著看了看寧希洛站在地上光著的腳。
寧希洛被顧閆臣炙熱的眼神看的有些侷促,縮了一下腳趾,連忙向床邊走去,穿上自己的鞋子,又快步走出去,提高了聲音:“醫生,醫生。”
正坐在門外和獄警聊天的獄醫聽到寧希洛的聲音,走了過來:“你醒了?有什麼事嗎?”
“你快來看看他的手,他的手受傷了!”寧希洛有些著急,拉著醫生就向房間裡面的洗手檯走去。
顧閆臣正在面無表情的把手伸在水龍頭下面衝著,但是血還是不停的在流著,醫生走過去,拿起顧閆臣的手看了看:“你跟我去把手裡的玻璃取出來,還要消毒。”
獄醫帶著顧閆臣來到了操作臺前,先把顧閆臣的手又重新止血,有鑷子輕輕的夾出扎在肉裡的玻璃,但是有一塊玻璃太大,而且扎的很深,獄醫給顧閆臣打了一點麻醉*藥,才慢慢的把裡面的玻璃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