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惜被突如其來的浪漫給搞得不自在了,但是,卻很溫馨。
她不知所措地摸著自己的腦袋,道:“你想我這樣子想,我就這樣子想咯。”
“不要憋著你內心的真實想法。”言以辭說道。
是的,我和你想的一樣,但是,我說不出口。
“哎呀,我說了我說不出口。”顧若惜任性地說著,頭撇開言以辭灼熱的視線。
言以辭笑道:“你真是一個情商為負數的雌性動物。”
顧若惜這下就不爽了,剛剛還情深義重地說著那些甜言蜜語,現在,怎麼轉眼間就變成說一些毒舌的話的呢?
“你在說什麼呢?只為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動物?”顧若惜瞪了一眼言以辭。
“男人不都是為下半身思考嗎?”言以辭忍俊不禁,道:“栽在你手裡,我認栽行麼?”
這話沒毛病,顧若惜道:“還不是姐身材好,要不然,估計你早跑了。”
言以辭無奈道:“我喜歡你的臉和身材,所有的,都喜歡成嗎?”
“這還差不多。”顧若惜冷哼道。
“我想吻你。”言以辭說道。
“...”顧若惜感覺到天空中有一群烏鴉飛過的感覺,不等顧若惜回答,言以辭的唇就覆上了顧若惜的唇,試探地吻著顧若惜,撬開她的唇齒,在裡面無盡地索取著,顧若惜永遠都是被動的那一方,感受著言以辭的肆無忌憚的索取,也任由他無限的索取,她能做的,就是給他,然後享受這個黑夜中甜蜜而溫暖的吻。
這是她的第一次戀愛吧?在沒談戀愛之前就生了孩子,以至於自己根本就沒有戀愛的機會,畢竟,有幾個人的家庭可以受她這樣的身份呢?單身媽媽,哪個婆婆會允許一個這樣的女人帶著她的孩子進家門呢?所以在她最美的年華里,陪伴她的只有顧小單。
顧若惜突然落下淚來,言以辭嘗到了嘴裡鹹鹹的味道,放開顧若惜,問道:“怎麼了?怎麼哭了?”看著顧若惜哭的樣子,言以辭有幾許心慌,是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兒又讓顧若惜難受了嗎?他在心裡想著。
“沒有,我現在感覺自己很幸福。”顧若惜把頭埋在自己的腿間,言以辭聽到顧若惜悶悶的聲音在說道:“感覺之前最美好的時光,都是在虛度一樣,我很悲傷的是這個,所以,感覺自己現在很幸福。”
“幸福,就要珍惜,不能輕易地離開我,知道嗎?”言以辭看著顧若惜埋著頭哭泣,不禁安慰道:“別哭了,你這樣哭,等會把小單給哭醒了。”其實是自己看著心疼,一個男人哪裡會捨得自己的女人掉眼淚呢?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想的吧。
“我也不想哭,我就是停不下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顧若惜很少哭,因為她一哭根本就停不下來,於是過了一陣子顧若惜才腫著兩個核桃大的眼睛,坐在言以辭身邊,遙望著天邊。
顧若惜因為哭過之後眼睛有些累,帳篷外又有些冷,顧若惜忍不住依偎著言以辭打盹起來,整個人搖搖欲睡,於是靠著言以辭睡了起來,大約是太陽從山的另一端散發著微微的光時,言以辭立馬拍醒了顧若惜,顧若惜看著天邊的太陽,挽著言以辭,美好而寧靜。
早上九點多的時候,他們原路返回,早上氣溫比較低,以至於裹著厚厚的羽絨服的顧若惜還是冷得打哆嗦,顧小單倒還好,畢竟孩子嘛,喜歡動,也就不會冷了,言以辭一向都是手涼,所以,也看不出言以辭是不是冷,不過,顧若惜可不敢牽著言以辭的手,冰塊似的,於是,顧若惜走在言以辭和顧小單的後面,一邊給自己哈氣,一邊搓著小手,但還是控制不住的打哆嗦。
言以辭在前面走著,說道:“早就和你說了要人來接我們,你非不同意,現在好了,自己找的事兒你自己解決,我們可幫不了你。”
顧若惜在言以辭後面做鬼臉,道:“要是就這麼回去了,豈不是太無聊了,再說了,我也不知道走山路會這麼冷,要是早知道,我肯定選擇坐車啊。”顧若惜不滿地嘀咕著,她根本就不知道這麼冷。
“早上,這山路可能會結冰,小心地滑,別到時候摔了還要我背。”言以辭毫不客氣地說道。
顧若惜喃喃道:“你就是不想背我。”
“你知道就好。”言以辭說道。
“你還是不是我...”顧若惜說著覺得不太對勁,於是,說道:“顧小單的爸爸了?”她總覺得“老公”和“男朋友”這兩個詞都不好形容言以辭的身份了,男朋友的話,夏沫那邊說不過來,老公的話,他們又沒有正式結婚,想到這裡,顧若惜心情沉重了起來,卻沒有注意腳下的路,踩著結冰的石頭就摔了下去,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言以辭聞聲回過頭,一看顧若惜滿臉吃癟的坐在地上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但就笑了幾秒就憋住了,說道:“你還好嗎?不會想要我背,故意摔的吧?”
顧小單笑道:“哈哈哈,媽媽丟人,這麼大一個人了還摔跤。”說著就在那裡咯咯地笑了起來。
顧若惜瞪著顧小單,道:“你個臭小子,你還笑,再笑回去就收拾你。”簡直就不是親身的,虧她這麼疼顧小單。
顧小單聽到顧若惜這話立馬收起了張狂的笑,一臉憋屈地說道:“媽媽,你沒事兒吧?”
“穿得和個球似的,怎麼可能摔傷。”顧若惜翻了個白眼,狼狽的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該死的,穿得多是多,但是,屁股還是很痛啊。
言以辭和顧小單繼續走著,那個該死的男人自顧自的走在前面,對顧若惜完全不聞不問,顧若惜一臉怨氣地在後面走著,不背她就算了,還這麼損她,說什麼她就是想要他背就自己摔,她幹嘛沒事兒給自己找不痛快呢,她又不傻,怎麼會做這麼傻的傻白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