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兩個人怎麼了?怎麼在這裡吵架啊?真丟人。”一個女生對著另一個女生說著,年齡看起來都不大。
許盈嬋看著兩個人,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說道:“我和我朋友吵架關你們什麼事兒?滾開點。”
這兩個女生才離開,說了句:“神經病。”
許盈嬋指著兩個女生大聲罵道:“你們才是神經病,你們全家都是神經病。”
顧若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面色蒼白,她看著自己的手掌,剛剛自己第一次打了許盈嬋,她從小到大,都不曾和許盈嬋互相傷害過,以前也只是小吵小鬧,顧若惜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自己那麼衝動,為什麼自己要打許盈嬋,她洗了把臉,臉色更加的蒼白,也許是自己太過反感自己最親密的人誤解自己了吧。
許盈嬋一路迷迷糊糊地走著,只覺得這個世界十分的荒唐,她嘴裡喃喃道:“這個世界,為什麼這般對待我,我的家人,不像是家人,我的朋友,背叛我,我喜歡的人,卻喜歡著我的朋友,還有什麼人比我更可悲呢?”她冷冷地笑著,這個冬天的風,像是要把她吹散一樣。
顧若惜回到座位,顧小單看顧若惜,問道:“媽媽,小盈盈去哪兒了?你們倆不是一起進廁所的嗎?難不成她被馬桶怪給吃掉了?”
顧若惜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說道:“小盈盈肚子不舒服先回家啦,真是的,哪裡有什麼馬桶怪,都是小盈盈騙你的。”
顧若惜想起了以前在家的時候,許盈嬋嚇唬顧小單說自己被廁所的馬桶怪吃掉了,然後顧小單就跑到廁所門口狂敲門,恁是讓顧若惜沒有好好上完一個廁所就出來安撫顧小單,順便用拳頭教訓了一下許盈嬋。
想到這裡,顧若惜心頭微微發顫,楚天闊看著顧若惜蒼白的臉色,說道:“若惜,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顧若惜點頭,給顧小單收拾了一下,就走出了咖啡廳。
許盈嬋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其實也就沒有多久,突然,前方一陣白光閃了過來,許盈嬋微笑道:“要來了嗎?”也許,死是一種解脫吧。
顧若惜眼看著車就要撞上許盈嬋了,一把拉過許盈嬋的手,狠狠地向後倒去,腰肢撞上了架在路邊的單車上,顧若惜疼痛地皺眉,嘴裡發出“嘶”的一聲,楚天闊立馬上前扶起倒在顧若惜身上的許盈嬋,然後接著扶起顧若惜。
顧若惜撐起自己的腰身,難受地皺起眉,楚天闊把顧若惜背在自己背上,顧小單已經嚇傻了,難過地哭了起來,好像顧若惜生命垂危一般,他眼淚譁啦譁啦地往下留著,嘴裡含糊不清地喊著:“媽媽,你還好嗎?你不會有事吧?”
顧若惜看著顧小單哭喪著小臉,說道:“我又不是死了,幹嘛這麼激動,乖啊,別哭了,哭得我腦子特別難受。”
許盈嬋腦子還沒回過神,她看著顧若惜,小聲地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包括了我對你的不信任,對不起包括了我讓你受傷,總之一切,都是我對不起你,若惜,原諒我,好嗎?
顧若惜騰出一隻手一巴掌拍在許盈嬋的後腦勺上,虛弱地說道:“朋友之間有什麼好對不起的?真是的,還把不把我當朋友了?”
許盈嬋頓時就哭得泣不成聲,大罵道:“你個死東西,不準出事,出事了我就一起陪你下地獄。”
“你是不是傻啊?我這點小傷怎麼會死,求你了,別哭了,再哭下去,我怕我暈。”顧若惜虛弱地說著,剛剛消失了一個顧小單,又來了一個許盈嬋,她倆這一唱一和的,快把她唱到太平間去了,她不過是受了點小傷,還沒以前做任務的時候重,這兩個人怎麼就像自己要下地獄一般。
許盈嬋憋住嘴巴牽著顧小單,顧小單憋著嘴巴憋著眼淚看著顧若惜,生怕自己老媽出事兒,顧小單小聲地問許盈嬋,說道:“小盈盈,我媽媽不會出事吧?”
許盈嬋給了顧小單一個爆栗子,說道:“你媽敢出事,我就把你兔崽子丟河裡去。”
顧小單憋屈著小嘴,說道:“小盈盈,你好殘忍。”
醫院裡,來來往往的人都很急切,楚天闊直接利用自己的關係給顧若惜找了一間高階病房,醫生給顧若惜看過之後,說是小傷不礙事,但還是得休養一陣子,免得引發併發症就不好了,顧若惜無奈也只好待在醫院裡養傷,這傷傷得太好了,一動就痛的那種,還不如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顧若惜這邊已經給老總請了假,老總也批准了,無後顧之憂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顧小單在給顧若惜剝松子,憋著小嘴不敢自己偷吃,顧小單說道:“我居然屈服於媽媽的淫威之下,罪過罪過。”
顧若惜敲了顧小單的頭,說道:“這都學的是什麼啊?和許盈嬋學的是吧?”
這時,許盈嬋推開門,給顧若惜端來一碗熱粥,說道:“快點快點,你是病號你先吃,我端不了太多。”
顧若惜念著許盈嬋惦記著自己是病人給自己第一個端粥,於是決定放過許盈嬋,說道:“你們不用管我了,你們趕快去吃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許盈嬋噘嘴,道:“你這麼能打,我們當然放心你,我倒是擔心,你會不會把別人打傷打殘,到時候賠鉅額醫藥費。”
顧若惜說了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就對著許盈嬋一個枕頭丟過去,許盈嬋立馬從門口溜走,顧若惜看著手中的雜誌,想著,這矛盾也是化解了,雖然自己受傷了,不過也還比較划算。
許盈嬋拉著顧小單的小手,說道:“說吧,臭小子,你說說你想吃什麼?我請你唄。”
顧小單皺眉,問道:“你請我?不會是你又做錯了什麼事兒惹我媽不開心要我為你去和解吧?”
“臭小子,你大姐我就是那種喜歡惹是生非的人啊?我沒扇死你就算好的了。”許盈嬋撇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