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惜躺在言以辭的身邊,緊握著言以辭,好似自己一不留神言以辭就會消失一般,言以辭何嘗不是呢?她看了一眼言以辭,小心地問道:“以辭,你以後,真的會娶夏沫嗎?”雖然說,言以辭在他面前承諾過很多次,可她心裡總是隱隱的感覺到不安,總覺得,哪天她睡醒,身邊的人就會消失,她害怕這種感覺,害怕這種不安心的感覺。
“我不會娶一個我不愛的人。”言以辭抱緊了顧若惜,說道:“我以後會娶你,說到就會做到的。”
顧若惜鑽進言以辭的懷裡,說道:“我總是覺得我的心裡很不踏實,第六感總是告訴我,有種隱隱的不安。”
言以辭輕笑著說道:“你該不會是太在乎我了吧?”
“也許吧,戀愛中的女人患得患失。”顧若惜笑道。
言以辭在顧若惜嘴角落下輕輕一吻,顧若惜也稍微地回應著,顧若惜被言以辭突如其來的大掌撓癢癢撓得忍不住笑了起來,顧若惜挽著言以辭的脖子,說道:“我想回家了。”她知道自己不喜歡這裡。
言以辭在顧若惜額頭上親著,說道:“好,明天就回家。”
許盈嬋這幾天幫著顧若惜帶孩子才知道顧小單是一個多麼令人難受的存在,這小夥子可會折騰人了,這才睡一晚,就在晚上的時候著涼了,還真不是因為別人,就因為顧小單喜歡踢被子。
許盈嬋這不,第二天起來看顧小單沒動靜,一進門發現顧小單整個人都躺在被子外面,還發現顧小單怎麼叫都叫不醒,這才湊前一看,發現顧小單臉紅呼吸重,她用手背顛了一下顧小單的額頭,發現燙的嚇人,立馬收回了手,嘴裡罵道:“這個臭小子,簡直是不讓人省心。”說著,還是幫顧小單一件一件地穿衣服,這小孩子的衣服真不是好穿的,許盈嬋生怕自己把顧小單的胳膊肘給崴了。
給顧小單穿好衣服以後,許盈嬋就扛著顧小單準備往醫院走,可是,她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把車要回來,全部都被許家看管著,許盈嬋身上也沒帶現金,眼下情況很急,只好打的了,順路打了個電話給楚天闊,說道:“天闊,你能不能來醫院一趟,我這打的沒帶現金。”
許盈嬋說得很為難,還看到前面坐著的師傅對自己翻了個白眼,估摸著是覺得她許盈嬋怎麼沒錢還打車,怕許盈嬋是個騙子。
許盈嬋試圖用自己冰涼的手給顧小單的額頭降溫,顧小單一直不安分的在她的懷裡亂動著,弄得許盈嬋心煩意亂的,許盈嬋到醫院的時候還沒看見楚天闊,於是讓師傅停在路邊,師傅卻沒來由的不耐煩說道:“小姐,麻煩你下次沒帶錢就別上車行不行?你這樣子弄得我浪費時間賺錢,真是的。”
許盈嬋只好抱歉地說道:“對不起。”
師傅點起了一根煙,整個車窗都是一車的煙味兒,許盈嬋用手扇了扇,卻扇不去這個味道,許盈嬋搖下了車窗,師傅又開始唸叨,道:“小姐,我這是開了空調的,你趕緊關上,別冷著下一波客人了。”
許盈嬋恨不得立刻大呼小叫地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你這車裡的味道多燻人嗎?”可是她並不能這麼做,此刻的她帶著顧小單在一個大老漢的計程車裡,再怎麼著也不能惹事。
許盈嬋看著楚天闊的車開過來,立馬給楚天闊搖手,許盈嬋看到楚天闊的那一刻眼睛都覺得在閃光,楚天闊發現許盈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期待自己的出現過,其實,只不過為了讓他趕緊過來交錢。
許盈嬋下車的時候才發現司機為了不讓她逃跑早就已經上好鎖了,許盈嬋不屑地笑了一聲,看著楚天闊,說道:“你總算來了。”
楚天闊聽到許盈嬋嘆了一口氣,然後把錢遞給司機了,司機翻了個白眼,說道:“小夥子,下次記得提醒你女朋友,別坐車不帶錢了。”
司機說完就開走了車,許盈嬋揹著發燒的顧小單,對計程車做了一個鬼臉,楚天闊看到忍俊不禁,說道:“好了,快點兒吧,小單這再耽擱不就燒成傻子了?”
許盈嬋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啊,差點兒就和這司機槓上了,正事兒差點兒就忘記了。”
楚天闊從許盈嬋身上接過顧小單,說道:“快點兒吧。”
醫生打過退燒藥之後,許盈嬋這顆心才算真正地放下了,許盈嬋看著病床上熟睡的顧小單,嘴裡一直喊著“媽媽”,這個孩子,到底是多麼的離不開顧若惜啊,許盈嬋打了一個電話給顧若惜,顧若惜正坐在言以辭邊上,許盈嬋問道:“喂,顧若惜,我說我這剛沒出來多久,沒見到你人丟給我你一兒子就算了,現在你兒子又給我整生病,你啥時候回來啊?”
顧若惜一聽到顧小單生病,問道:“我不是給他打了那麼多疫苗,得了什麼病啊?”
許盈嬋心裡那叫一個苦,顧若惜一心就只有那個顧小單,把她這個朋友都置身事外了,說道:“你就一心惦念著你的寶貝兒子,都忘了我這個好朋友,你兒子丟我手裡,還會有問題麼?就是一個小小的發燒。”說實話,許盈嬋剛知道顧小單發燒的時候,整個人的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顧若惜說道:“你最好是對我兒子上心點兒,不然我回來你就死定了。”
許盈嬋捂著自己的心口疼著,說道:“你這個心裡只有孩子的人,都不管銀家,嗚嗚嗚。”
顧若惜隔著電話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道:“行了啊,許盈嬋,你戲咋這麼多啊你,你怎麼不去演戲啊?別在我這裡瞎嚷嚷,也不怕浪費自己電話費。”
“姐,就是有錢,你管得著嗎你?”許盈嬋這下也翻白眼。
顧若惜懶得理許盈嬋,說道:“你待會兒把地址發我手機啊,我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