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坐在了沙發上。林安然感覺自己終於放鬆了精神。在醫院的每一秒對她而言都是壓抑的。終於可以出院了林安然感覺自己就像打了一場解放戰爭。
因為出院林安然的心情極好。眼睛裡亮晶晶的充滿了希望,像盛滿了星星,可是林安然亮晶晶的眼神又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林安然在心裡暗暗地嘆息:自己才在醫院呆了一個星期,就已經感覺到如此的難熬。而母親每天都要呆在醫院。為了活下去,每天都只能在病床上生活。母親的生活該是有多麼的難熬多麼的無趣呀!自己如此的抗拒醫院,也是因為母親。
想著母親林安然的眼眶漸漸的紅了起來。自己現在都不能去陪陪她,甚至連去看她一眼都不可以,她肯定很想我。林安然感覺快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就微微的把頭仰起。
凌子墨因為去停車,所以過了一會兒在進門。凌子墨一進門就看見林安然的眼睛紅紅的,整個人都充滿了無力感,像被誰拋棄了一樣。偏偏她又要做出很堅強的樣子。凌子墨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心裡感覺極其的不悅。這個女人真的是做作,想哭就哭呀!況且現在還沒有別人在場,忍什麼眼淚。
凌子墨眉頭一皺,就快步走向林安然。問:“林安然,你怎麼了?”從聲音可以聽出凌子墨此時極其的不悅。
林安然輕顫,被嚇了一跳,因為想得太過於的入神,凌子墨什麼時候進來的林安然都沒有發現,林安然把臉往另一個方向偏過去,儘量不讓凌子墨看到。說:“我沒事。”可是聲音卻因為難過而變得軟糯糯的,帶著極重的鼻音。
凌子墨眉頭皺的更緊了:“林安然,不要說謊。”
聽到凌子墨這句話,林安然卻是在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卻仍舊沉默不語。
凌子墨,我說了又能怎麼樣。你怎麼會允許我去見母親!
凌子墨,見林安然大哭起來。臉上的神情雖然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心裡卻亂了起來。
凌子墨開口說:“林安然,停,別哭了。不然現在就會醫院。看你這個樣子以為你對醫院是有多麼的不捨呢!”聲音冷冷的,但是細聽會發現有輕微的顫抖。暴露著凌子墨的情緒。
林安然也知道在凌子墨面前不能這樣子哭,不能讓凌子墨瞧不起。便硬生生的止住了眼淚,同時也準備把心事往肚子裡咽。
凌子墨見林安然止住了眼淚,情緒慢慢的安定下來。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凌子墨走到林安然的身邊坐下。兩人卻都開始沉默不語。
良久,凌子墨先開口說:“林安然,你怎麼了,我不想看見別人在我的眼前無緣無故的哭。最關鍵的是,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林安然剛剛的情緒波動太大,情緒本來就還沒有完全的穩定下來。凌子墨當初的合約中寫的讓她不許在合作期間見母親,本來就是今天林安然心裡的一個結。林安然的情緒又開始爆發:“凌子墨,你怎麼這麼獨裁。你平時管我也就算了。你管我哭不哭,你管我為什麼哭。我連哭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對,我不允許的情況下,你連哭的權利都沒有。你的眼淚是我的,我不讓它流它就不許流出來。”凌子墨的語氣霸道而強硬。
“凌子墨這一條合約上可沒有寫。你不讓我看我媽媽,我就沒有再去看。我都不知道她好不好。”林安然語氣一轉繼續說:“但你還真管不了我到底哭不哭。”林安然語氣憤怒而悲傷。
凌子墨是何等聰明的人,聽到林安然這樣子說,瞬間就明白了林安然難過的是什麼。
語氣放軟說:“林安然,現在你媽媽的病情很穩定。在逐漸的變好。”
林安然瞪著凌子墨,我不用你告訴我我媽媽怎麼樣了,我想見見她而已。
凌子墨的話並沒有說完:“林安然,等你的傷好一點了,我帶你去見見你媽媽。”
林安然瞪大眼睛,:“真的?”驚喜卻又不敢相信。
凌子墨沒有繼續應,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預設。
星期天
吃完早飯後,凌子墨輕輕對林安然說:“就今天去,走吧?”
林安然望向凌子墨疑惑的問:“嗯?去哪裡?”
凌子墨皺了皺眉頭,輕聲說:“我說過讓你去見你媽媽的。”
林安然驚訝又驚喜:“你說的是真的呀!原來你不是騙我的呀!”林安然小心翼翼的說。
凌子墨無奈:“我說過我向來說一不二。”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過了很久在一家療養院前停了下來。林安然:“凌子墨原本你已經把我媽媽換了醫院呀!我去找的話也不會找到的是嗎?”
凌子墨答非所問:“暴露了你母親,也就暴露了你是假的。”
林安然疑惑的問:“那你為什麼還讓我用林安然這個名字?”
“趙秋萍離開三年沒有人知道她經歷了什麼。我已經改過你的資訊,顯示你的曾用名是趙秋萍。”
林安然點點頭,還算凌子墨有良心沒讓我放棄我的姓名。
林安然跟在凌子墨的身後走進了療養院,走了一段路程,在一個房間前停下了。林安然隔著玻璃就看見自己媽媽躺在裡面,渾身的是儀器的線與管子。
凌子墨輕聲說:“後來診斷她的病已經是晚期,他的生命現在只能維持。”
林安然震驚:“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凌子墨沒有回答:“你好好看看吧。我出去等你。以後和趙家相認後,你就不能來了。”說完凌子墨便轉身離開了。
林安然扶著玻璃慢慢的癱坐在地上。
凌子墨等了很久,林安然才走了出來。
林安然對凌子墨說:“我媽媽最後的時光我希望你能讓她過得快樂些。我們回去吧!”